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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神仙伴侣【H】4-6

fu44.com2014-05-15 10:18:22绝品邪少


  第四章

  欧阳嗣大概怎么也料想不到,他应酬晚归的时间竟成了帕菲和欧阳维崇探索成人话题的好空档。

  「维维……我们可以换别的吗?」帕菲捂住嘴巴,眼前电视正播放着

  SM的桥段,举凡滴蜡烛、抽鞭子之类的,男主角噙着猥琐的邪笑,痛快的对女主角无所不用其极,然而这些看在她眼底,就只有惨不忍睹可以形容。

  「好啊!」欧阳维祟听话的换了目前美国最盛行的片子,里头的女优不但有让女人羡慕的妖娆曲线,兴奋反应、狂野不骄矜则是男人最爱。

  「她叫那么久……都不会累吗?」这是帕菲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。

  「妳去试试不就晓得了?」欧阳维祟给了一个很欠揍却实际的答案。

  「我找谁试啊?」她白了欧阳维崇一眼,不知道天才的脑子构造是否和正常人有什么地方不同,否则怎能老说出一些教人无言以对的话。

  「我老爸啊!妳不是常把报答不报答的挂在嘴上?不如就以身相许干脆些。」他相信老爸要是知道他给帕菲出这鬼主意,保证他先被扒一层皮下来。

  「男人都喜欢这种报答吗?」

  「正确来说,没有男人会抗拒做这种事,特别对方又是像妳这种大美人。」剧情进行到活塞性运动,他按了快转直接跳到第二幕。

  「即使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?」

  「这要看个人原则。」

  「维维也喜欢这种事吗?」

  「未来会。」拜托!他现在发育尚未完全,并不想让人夸奖他小老弟「可爱」好吗?天才总是比较爱面子的。

  「那你觉得阿嗣喜欢我吗?」她很在意呢!

  「有吧!」他说得模棱两可,如果太肯定的话,不就太缺乏挑战和刺激了?况且老爸那个闷葫芦整天笑咪咪的,谁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
  「怎么说?」

  「感觉。」这两字十分好用,只要是回复不出所以然的事情皆可派上用场。

  「维维,你会希望我成为你的继母吗?」帕菲可以察觉到欧阳维崇在撮合她与欧阳嗣。

  「妳不会虐待我吧?」欧阳维崇打哈哈着。其实他对母爱并没太多的渴望,独力自主的他已经很满意和老爸相依为命的生活了,只是他担心自己出国后,老爸就孤零零一人在台湾了;不要看他老爸好象很万能,那针对别人而言的确是,却唯独不会照顾自己,所以他才会那么激进的帮他们配成双,以后才好互相照应。

  「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儿子,我绝对会好好教育你,怎么可能舍得虐待你呢?」帕菲并不是为了讨好欧阳维崇才这么说的,备受冷落的童年甚至让她衍生过一种念头,虽然她无法受孕,但若在经济许可下,她想要领养小孩,当个尽职慈蔼的好母亲。

  「嗯哼!」就见欧阳维祟环臂点头,眼光上下打量着帕菲的身材。「应该差不多……咱们走吧!我带妳去储藏室。」

  「你是要去找什么?」她亦步亦趋跟在后头。

  「找一个能让我老爸为妳神魂颠倒的好东西!」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一切准备就绪后,欧阳维崇这名天才军师领着帕菲前进,从他昂首阔步及脸上那抹不属于该年龄的诡笑来看,他对帕菲十分具有信心。

  然而当两人踱至欧阳嗣房门前时,帕菲却退缩了。

  「维维,我看还是算了……」她环抱着自己,相对于欧阳维崇的热血沸腾,她只觉得全身冷飕飕。

  「算了?!」欧阳维崇已经很努力在克制音量了,要是不慎让欧阳嗣发现,那他这天大的惊喜岂不白费。

  「妳想都别想!」他一点余地都不留地拒绝。开什么玩笑?!他刚才好不容易从那堆衣服中挑出一件适合的,东弄西弄也流了他不少汗,如今说要中止,岂不把他当白痴了!

  「阿嗣一定不会喜欢我穿这种衣服的!」她垂头丧气的。

  「妳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最好都知道他怎么想啦!」欧阳维祟讪讪地道。看来帕菲根本落入老爸魔掌了嘛!

  爱情是会左右人性的,尤其是在深爱的人面前,大家都会尽可能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,帕菲的犹豫源自于内心的自卑,但依欧阳维祟的观点来看,帕菲应该只是不习惯穿这么裸露的性感睡衣。

  但这就叫做出奇制胜啊!否则像于莎莉一样整天穿著睡衣在家里头闲晃,看久都腻了!

  「你不觉得我穿这样……很怪吗?」她不停搓着手臂。在她心底,欧阳嗣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,教她很害怕让他看见自己如此不检点的衣着,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?

  「哪里怪?我发誓老爸肯定兽性大发的啦!」嘿嘿嘿!

  「他……会吗?」难以想象。总而言之,欧阳嗣就是那种沐浴在阳光下,最好背景来几朵向日葵陪衬,才能彰显出他的光明磊落。

  「不然妳以为我是怎么被生出来的?告诉妳啦!男人发春前后都是天壤之别的啦!」欧阳维崇觉得帕菲大概只读过灰姑娘这类故事,可就算王子、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,也还是需要美满的性生活吧!

  「维维也是吗?」

  「我还没开荤,只能算男孩, OK?」她一定要问一个未成年小孩这么敏感的问题吗?

  「可是……」

  「把可是留给我老爸说去吧!」欧阳维祟懒得跟帕菲这个天兵沟通了,索性开门把她推进去。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「呃……」帕菲定眼一瞧,才发觉欧阳嗣不在房里,但由浴室传出的流水声响可以判定,他现在大概在洗澡。

  她莲足轻移至床沿坐下,碧眸不安的四处瞟望。

  这房间布置的形式简约而整齐,弥漫的麝香气息是属于欧阳嗣的味道,萦绕周身就像他的拥抱一般,只是之前的环抱是纯粹的温暖,像上帝疼爱每个世人般的无私。

  严格而说,她勉强能算神的后裔,可惜她没有预知的能力,本质特殊的她却也和人一般有千丝万缕的烦恼,所以她无法洞悉她和欧阳嗣是否真有未来。

  喜欢这种心情让她好陌生,却又唆使她必须有所前进,所以她才会对欧阳维崇的鬼点子百依百顺,但她没想到欧阳维祟竟要她采取这么豪放的方法,教情窦初开的她不免惶怯不安;要知道这种事说来容易,做起来可是艰难万分的!

  犹豫在拉扯着她的决心,她实在做不来这么厚颜无耻的事啊……

  「喀」地一声,像山崩而落的滚石堵死了她的退路。

  「帕菲?!」

  欧阳嗣的呼唤打消了她的屏息以待,她怯懦地抬首,却当场傻掉。

  甫出浴的他乌发还滴着水,裸露的胸肌宛若米开朗基罗塑造出的雕像般结实有力,肌理间的纹路清晰且匀称,那两条精健的长腿像大山般支撑他的上半身,若非他腰部还系着浴巾,她想她会尖叫出声。对!就像少女见到偶像那样的尖叫。

  「帕菲,妳怎么会在这里……还穿这样……」欧阳嗣也嘛呆了,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充满引诱的胴体,目光牢牢固定在她纯真的脸蛋。

  「啊……是、是维维要我……」她思绪乱如散沙,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。

  「他又调皮了?」他敛起英眉,他想自己是太纵容宝贝儿子了,该找个时间念念他才行!

  「不是……他……」帕菲知道不该把责任全推卸到欧阳维祟身上,但她也挤不出个自己半夜造访的好理由。倏地,一件男用西装披挂在她身上,让她吃惊的瞅视他。「阿嗣?」

  「回房睡觉吧!别理那小子!」欧阳嗣多少察觉到儿子的阴谋,也明白耿直的帕菲一直想尽办法回馈他的收留,但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,可不能随随便便让他那白目儿子闹着玩的。

  「你不喜欢吗?」她急急问道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很是为难。

  「你讨厌我了,对不对?」他的反应彷佛昭告她己失败一般,忽然间,她觉得心痛如绞,却也感到好笑。是了,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她……

  「帕菲,妳不要乱想,我不是那个意思!」她挫败伤心的容颜正在吞噬他的理智,他忙着想抚去她失望的黯然,但在这样的情景下,男人女人衣衫不整所擦出的火花绝对是超乎想象的。

  「那你为什么赶我走?」雨泡泪水在眼中很用力的打转。

  「我没有赶妳……」他无奈叹口气,问她,「帕菲,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?」

  「我当然知道啊!是维维……」

  「不要想欧阳维崇跟妳说了什么,我是问妳明白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希望发生这件事?」

  「我……」她害臊的眨眨眼,蓦然觉得他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,但和维雉所言的兽性大发绝对是不相同的。「那你呢?你讨厌我穿这样来找你吗?」她壮大了胆子询问。

  「老实说,不会,但妳应该明白若是我不克制住,之后很可能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。」他从不自欺,也了解自己对她己从最初的惊为天人衍生出情牵神动,但他并不想表现得太明显,将情愫收敛至温情般细水长流渗透她心底,因为他不愿吓坏她。

  「可是我并不想挽回些什么啊!」这一刻,她更体会到父亲的憎恨了。

  每次和欧阳嗣相处时,就算没有情人间的亲密接触,也会教她心悸不己,虽然就算她翻遍字典也找不出得以设译的词汇,却仍完全握住了她的心。

  或许那只是一份相契的磁场,也可能只是她一种浪漫的美化,但她知道那将她内心填充满满的一定是份很重要的东西,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,一种世上再无第二人能给予的感觉,而她害父亲遗失了那份感觉,与其说恨她,倒不如说是乔伊丝的过世让父亲的心变得空洞,于是恨她变成了父亲心中的支柱,因为他不想忘记那曾令他心荡神迷的爱恋。

  所以,这世界真的有水垂不朽的爱情吗?她不确定,但她明白自己己无能舍弃拥有像欧阳嗣一般明亮眼睛的男人了。

  「不后悔?」对她,他保持绝对的宽容和尊重。

  「你和你前妻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啰唆吗?」她嘟高嘴,虽说稳重是他的优点,但她仍会冀盼看见他为她狂乱的模样。

  「我很好奇欧阳维祟到底跟妳说了什么!」他失笑出声,想不到儿子竟然和她组成同盟会了。

  「他说你看到我穿这样会兽性大发,但我觉得他骗人……」她对自己的身材缺乏自信,而这袭性感睡衣也是于莎莉留在欧阳家的,却正好让欧阳维祟认定可利用。

  「如果我说其实我很喜欢妳这样呢?」挑开无用武之地的西装外套,嫣紫色的薄纱在她的美丽中增添些许神秘感,浑圆的乳房若隐若现,遮不住的玉腿散耀着象牙般光泽,非常引人遐思。

  「那你为什么没有像A片里头的男主角一样?」这是欧阳维祟的失策,忘记要保密他们背着欧阳嗣观摩A片的事情,因为欧阳嗣是准许了欧阳维崇看没错,但不包括让帕菲陪同。

  「妳说说看里头都演了些什么?」他再来决定对欧阳维祟的处分!哼!

  「很多啊!就……摸来摸去……亲来亲去……」她羞红了脸。这种事要她怎么启齿嘛!

  忽地,他眸光一闪,看来欧阳维崇是拆了于莎莉全新的睡衣,因为那销魂的机关尚未被使用。

  「腿张开。」

  「啊!这、这么快?」她印象中不是都要先爱抚一番吗?难道男人的体内都有装置快转,还可以三级跳的?

  「放心,我没这么猴急。」他潜伏至她腿间盘坐在地板上,兴味的以指撩拨那条细绳。「妳知道这绳子的用处吗?」

  她迷惘的摇头,本来她也觉得腿间有着一条绳线很怪异,但两人此刻的姿势更教她慌乱。

  「啊!」有别于平日的儒雅,现今的他却像只笑面虎,随时能将人生吞活剥。

  像在拆礼物般,他开始扯动那条惊喜的绳子,就见她女性正中央一块区域随着他拉出而松动,那片娇嫩的阴花地带亦慢慢没了遮蔽,以一种含羞带怯姿态展现他眼前。

  「啊!」冷风灌入敏感处,她惊吓得整个人向后瑟缩。

  「现在才害怕已经来不及了!」他故意这么说,人也爬上床制住她双腿,邪魅的脸庞直往她娇花逼近。

  「你……你做什么?」她死命推着他激进的头颅。

  「妳不想做了吗?」他没有逼她,只用一双闪烁着期待的眸子瞅她。

  「我……」有没有搞错?他这算是在装可怜吗?

  「如果妳真的想临阵脱逃,我不会强迫妳。」趁她发傻之际,他探出未被防范的手指朝她底裤开洞袭击,由于她坐于床面,双腿又因他接近的身躯屈起,使得一朵畏生的蜜蕊全然裸露,而他未多予提醒的碰触让她浑身一震,抑止不住的奇异电流自脚底窜爬至脑门,教她一阵哆嗦。

  「嗯……」她着实受惊了,双眸眨动不停,彷佛还弄不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。

  「但……是在妳觉得不舒服的前提下。」说着,他己开始掠夺的行动,薄唇欺上她粉润红唇吸吮了起来。

  「唔……」她呢咛出声,有些讶异他突来的亲吻。

  她大约有五秒钟的僵硬,但在他极富耐性的挑逗下,她彷佛褪下了矜持的外衣,配合他每次的吮咬交换呼吸,并学着同他湿热的舌交缠舞动。

  不知不觉间,她感觉头有些昏沉沉,身子似乎也变得软绵绵,使不上力,于是她不得不倚向他的魁伟身子,像爱依赖的无尾熊紧攀她最爱的尤加利树。

  老实说,这吻不太像他,这归咎于他平时太珍重她了,她没想到如今这男人竟会这么强劲的吸吮着她,舌头也像个不受拘束的小霸王,那么深情的缱绻着她的,他狂烈的鼻息已然紊乱,同时也感染了她的纯真,攀着他后颈的纤臂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倏然一个使力,双双向后倒向床。

  「妳不逃吗?」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逼自己离开她酿蜜香唇,这最后一次的征询像是一种警告,因为他从来不晓得光是一个吻就能使他迷乱至斯,虽然他会尽量克制温柔的对待她,却又害怕她的甜美教他失去意志力。

  「我喜欢你的吻。」这话她说得腼腆,怯怜怜的模态却在她微勾的唇角泄漏了愉悦的秘密。

  原来欧阳维祟所言不假,眼前的欧阳嗣陌生得令她惊奇,但迸射出的致命魅力却像张密不通风的大网掳获住她,她这个网中物倒也不抗拒,想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淫荡。

  其实打从在欧阳维崇房里「大开眼界」后,她便时常产生和欧阳嗣缠绵的绮思假想,也一直暗自渴望他能成为她第一个男人。

  「那这里呢?也喜欢我抚摸吗?」或许他该感激儿子替她挑了一件方便的睡衣,让他不但能欣赏她的妖媚风情,还可以无约束的爱抚她。

  「啊……」又来了!她娇躯战栗着,方才一闪即逝的电流再次来袭。

  「舒服吗?」他的声带己呈沙哑,混杂着她天籁般的娇啼,是春心荡漾的诗句。

  「我……嗯……阿嗣……」她脑子浮现A片女优们扭曲的容颜,曾经她讥笑过那些太夸张的表演,如今自己却深陷其中,堕落的在他指间拨弄中醉生梦死。

  「会热吗?要不要我帮妳把衣服脱了?」他提出邪恶的建议。

  「好……」

  顷刻,紫纱睡衣像抹影子般被拋出他们世界之外。

  「老天……」他浑身紧绷,彷佛见到什么奇迹似地沉迷。这都该怪她的美艳太扣人心弦,他从没见过像她这般茔白似雪的芙肌,像是能掐出水似的柔嫩感触无非是对男人理智的一大挑战。

  「你看傻了吗?」他的眼神令她质疑却也有些喜悦,她听过太多的赞美,但那些于她而言都是无意义,倘若换成了他,她知道自己会感到开心,感谢像这样的身体能博得他的喜爱。

  「对……我看傻了……」鹰眸雷达般的扫瞄过她每一吋冰肌玉肤,她的美打乱了他思绪,让他不晓得自己还能顾忌些什么了!

  当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、锁骨来回抚摸时,她头一次感受到属于男人那令人窒息的热力,然后感觉自己一双凝乳教人给轻柔按摩着,刚开始她不太适应,身子绷硬得像木头,一会儿之后,她慢慢领悟那细致却令她酥骨的欢愉,上半身竟不自觉的蠕动了起来。

  「好舒服……」她的模样恰如只慵懒的猫,令人好想欺负一番。

  「妳可别睡着了。」他唇角噙着微笑,掀起她一小绺落在枕畔的云丝搔弄着她高山上的樱蕾,观赏着那朵娇媚由粉转嫣,才张开了嘴将已待成熟的果子含住,品尝那香甜滋味。

  「嗯啊……你……」他根本没吸得那么用力,只是那快感彷佛让床面冒出了尖针,教她忍不住挺高了胸部。

  「妳真可爱。」她既纯真又贪婪的反应是一把火,窜烧了彼此的身体。

  在他原先的预定中,他只打算以一名保护者的身分洗涤她巩固于心的黑暗,事实证明他的确高估了自己,当对她的疼惜让爱污染了最初的纯粹,谁都别以为能克制得了自己。

  她的勾引像一双天外飞来的巨掌,冷不防将他推出限制的框框外,当压抑不再,他无法不放纵自己沉浸在她的绝色中,像只迷失的狮兽,疯狂的占有她独一无二的美妙。

  他的唇指是绝妙的好搭档,每一分都不错失的攻占她水漾粉肌,在上头留下一个个青紫印记是他深深的疼惜,如果他在这绚烂时刻变得野性异常,她亦无权怪罪他什么,因为这世上最具威胁的不是刀枪火药,而是有一种女人,她们纯洁且无害,却能在无形中散播危险气息,让每个人不自觉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,宛若吸食了整朵罂粟,一生将为其神幻的幸福困牢……

  第五章

  除了热和麻之外,帕菲找不到其它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。

  「呃啊……阿嗣……」欧阳嗣的手指无所不在,总在她还来不及好好体验舒畅前又迅速引爆另一阵炽热,可谁教她有着奶油般的可口雪肌,让他食指大动呢?

  「很舒服吗?」他的手来到她下处,剥褪了那件小内裤。

  「我觉得……有点胀胀的……」她绞尽脑汁才选出一个贴切的词汇。

  「哪里胀?这里吗?我帮妳揉揉就会舒服了,嗯?」指腹定在那凸起的肉芽上,他轻巧的捻弄着,并不时往内部压按。

  「嗯啊……你、你在做什么?」她兴奋得全身泛起红晕,似乎颇讶异这样的快感。

  「我在爱抚妳啊!」他不吝给予她任何想知道的解答,长指拨开外层直攻那怯于探头的小珍蕊,指尖按着那血嫩画着圈圈。

  「嗯啊啊……阿嗣……会痛……嗯……」她难耐的抡起拳头,以为自己就要被他玩疯了,意识里却又十分贪恋他这样的邪佞。

  「是妳太紧张了,放轻松点……」他温柔诱哄着,俯身舔着她春意无限的绛唇,与在她艳光四射的私密共同进行着最煽情的挑逗。

  「嗯啊……」不需要人使唤地,她自动含住他湿滑的舌,将吸吮当成体内火热的宣泄方法。

  「小宝贝,妳已经好湿了……」他的唇同她的暧味厮磨,一指顺着那条惹火的途径进入她温暖的小穴,便感觉到她一阵收缩。

  「呃……我怎么会这样……呃啊……」她想咬住下唇,连她都不敢置信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呻吟,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啊!

  「妳现在是不是很想要了?」他拇指持续刺激着她丰润多汁的珍蕊,中指则以旋转的方式在她蜜穴抽送。

  「呃啊……我不、不知道……阿嗣……」她躁乱的扭摆俏臀,厘不清那份崩溃似的惆怅代表什么,隐约中好似有什么人在她耳腔大喊着不够,但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。

  「别慌,有我在。」他腰间的浴巾早在之前的磨蹭时脱落,露出他昂藏的巨大分身。他将她大腿分开到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再曲压,这姿势能使她的处女穴大开,多少能减低一点疼痛。

  长指在花穴多搅卷出些花蜜后,他握好硬铁似的阳物,将壮硕的前端慢慢进入──

  「呃……」痛楚由小凝聚成大,她黛眉间的皱痕随之加深,直到他完全深埋,同一时间她几乎是瞪大眸子,咬紧牙关不肯叫出来。

  「很痛吗?」即使欲望已经沉积至临界点,他仍不舍她逞强的模样。

  「不要!我可以的!」察觉他似乎想退出,她强忍疼痛起身抱住他健壮的胸膛。

  没错,她是擅于忍耐,过去的种种有着太多她不得不坚强的无奈,只有欧阳嗣不同,他是唯一让她想跨越万难的男人,成为他的女人是她心甘情愿,她不要他有所迟疑,因为她知道,这个叫欧阳嗣的男人,或许真能给她幸福,一种她梦寐以求却总是遥不可及的幸福。

  「可是……」语未歇,他立刻遭她红唇乱吻,打乱他欲松手的决心。

  他不由自主的摆动窄臀,胯间的昂长一下又一下穿刺进她水泽深境,捣弄一池销魂甘津,从她拥抱的手劲可以得知她是如何在为他忍受着,对她的爱恋亦有如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「嗯……我……」撕裂感正一点一滴褪去,紧接着浮现的是渗透骨髓的酥麻畅意,她感到思考像是让天上的云朵同化般,软如棉絮,连四肢都麻痹成醉意。

  「宝贝!我快疯了……」他一直很谨慎在试探她的承受度,注意她脸部每一个表情,但要一个男人于此刻一心两用,无非是种天大的考验。

  「嗯……我想要……啊……」她的身子亦开始不听使唤,对他的费洛蒙有着积极的恳求,情欲的折磨教她难耐到极点,受魅惑的脸蛋整个埋在他线条粗犷的颈窝,春药般的吐息热辣地附着在他皮肤,惹得他血脉偾张,连她的娇啼都成了大海啸,一波未平、一波又起的将他灭顶!

  一道无形的墙教她的软言软语给击破了,释放了被囚禁多时的欲兽。他一把托稳她富弹性的柔臀,勃胀的欲龙以狂狷之娶强劲穿越其中。

  「啊……阿嗣……嗯啊……」她在他营造出来的绮丽天堂中漫游,他即使是如此的强悍,仍节制着不去伤害她,像这般野兽的温柔,就算她身穿十层盔甲,亦无法挡退他进驻她心中……

  「好舒服……」他的嘶吼低嘎,庞然大物则颠覆了主人宽厚的性格,在她绽放的花香中展现霸气。

  激爱迷蒙中,他们用情欲筑起一道藩篱,将恼人俗事隔绝于外,突然间,她忆起夏娃偷尝禁果的一段神话,是乔伊丝常说给她听的故事。

  「啊啊──」

  高潮来临时,她有种强烈的领悟,原来这属于人们口传爱情之神圣是伟大至斯,能打破所有不被认同的规范,能让脆弱的人获得勇敢,因为在所爱之人的拥抱中,那份浩瀚如天的安全包围,头一回瞧见了幸福的曙光……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不知是疲倦抑或是欧阳嗣的体温太令人安心的缘故,这一觉,帕菲睡得十分安稳。

  半梦半醒间,她伸手朝左方一扑。

  空的?是什么东西不见了?她想不起来,但她就是好害怕,连同那些使她安眠的因子都不见了。

  她猛地睁开眼,一张宛若天使的女娃儿童颜映入眼帘──

  「哇!」女娃儿没想到会惊醒帕菲,也吓得倒退。

  欧阳维崇闻声及时赶到,看到情况马上掐住女娃儿「澎皮」的脸颊向外拉。

  「夏小岚!我不是告诉妳不可以把帕菲吵醒吗?!」

  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啦!维崇哥哥不要生气痳!」小岚口齿不清的解释着。厚!她的脸原来都是给他捏肿的,还敢嫌她肥!

  「妳回家把ㄅㄆㄇㄈ背熟再来啦!妳知不知道帕菲昨天被我老爸操得很累,妳竟然还打扰她休息?!」欧阳维崇松开小岚,嘴巴还是不停叨念着。

  小岚知错的爬上床,圆圆的大眼睛盛满水雾,彷佛怕人家不相信她很愧疚似的。

  「帕菲姊姊,对不起,小岚不是故意的,妳原谅小岚好不好?」小岚跪在床上。她刚才只是觉得帕菲长得好漂亮,比她的芭比娃娃还要漂亮耶!所以才会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嘛!

  「妳不用紧张,我是自己醒来的,维维,你别再骂她了。」帕菲很喜欢小孩子,拍拍小岚的头以兹安慰。

  「她根本是欠骂好不好?什么事都做不好,功课又差,连九九表背了五天还背不好,简直和白痴没两样!」欧阳维崇活似个老太婆的叨念着。他是个天才,对于任何事都能很快得心应手、驾轻就熟,可说是小岚很崇拜的邻居哥哥。

  「呜……维祟哥哥骂我……」小孩子通常以貌取人,而帕菲艳若桃李的绝伦姿色让小岚认定为善良可亲的好姊姊,胖胖的身体才要扑过去撒娇而己,谁知眼角瞄见的一幕让她无心机的大喊──「帕菲姊姊和小岚一样,睡觉都不喜欢穿衣服的喔?」没错,小岚以为自己找到同好了。

  「这……」帕菲登时红了脸,不知如何应对。

  「说妳是白痴还不信!帕菲和我老爸昨天嘿咻得很累,哪还理穿不穿衣服啊?」欧阳维祟猛翻白眼。真的不是他手贱,是小岚太欠人捏了!

  「你是说我妈咪和爸比晚上都会碰碰的那个吗?」陶瓷般的粉脸净是好奇的光彩。

  「对啦!」

  「那帕菲姊姊是你的妈咪啰?」这是孩童很直接的推断。

  「妳问帕菲啊!」欧阳维崇实在懒得开导一个笨蛋,反正这种事她长大就会知道,不需要他教。

  「我……」面对小岚雀跃的目光,帕菲有些不知所措,但她又怎么答得出来呢。

  「哎哟!我知道了!像帕菲姊姊ㄋㄟ ㄋㄟ这么大,叔叔一定很喜欢啦!」这是小岚在班上那群小色狼那学到的真理。

  「喂!妳不要把我老爸讲得好象很色一样好不好?!」感谢他吧!老爸,至少他还知道要替自家人辩护形象。

  「可是上回兰琪阿姨也说喜欢叔叔啊!可是我猜叔叔一定是嫌兰琪阿姨的ㄋㄟㄋㄟ太小才不爱她,嘻嘻!」小岚还敢取笑人家哩!

  「兰琪阿姨是谁?」帕菲敏感的问道。

  「那是隔壁街发廊的设计师,三八得要命,我老爸看不上她的啦!」女人果然是善妒的生物。欧阳维崇于心暗忖。

  「而且兰琪阿姨好讨厌,每次都把我剪得丑丑的……」说到这,小岚偷瞄了欧阳维崇一眼,因为每次剪完头发,欧阳维崇绝对是把她批评得最惨的一个。

  「看我干嘛?妳的马桶盖本来就有够丑的,再配上妳那又胖又肥的脸,啧!」欧阳维祟对女人的审美观一向很高,如果帕菲是六十分,那么于莎莉化完妆四十分、卸妆后十分,至于和他老爸无缘的兰琪阿姨,他建议去跳爱河重新投胎会比较省事。

  「维维,小岚还小,长大一定会变大美女的!」不忍小岚被嫌到一文不值,帕菲不禁帮腔道。

  「哇!帕菲姊姊和我想的一样耶!」小岚气势汹汹的扠腰,对欧阳维崇宣示着,「你看着好了!等我长大,我一定会成为超级大美女!」

  「我看是很难啦!」欧阳维崇不抱希望的摆摆手。

  「呜……帕菲姊姊,妳看他啦!」小岚自信受创的寻求爱护,帕菲却是啼笑皆非。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「帕、帕菲?!」专注于文案的欧阳嗣让一个突然搁放在他桌上的便当盒转移注意力,很意外帕菲无预警的出现。

  「你吃了吗?」帕菲笑容满面的询问道。今天她穿了一袭粉芋色的洋装,并且将长发绑成公主头,看起来十分清爽有朝气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看了眼腕表,才发觉自己没头没脑的批了一上午的公文,连午休过了一半都不自知。

  「你一定忙到忘记吃饭了对不对?还好我有来呢!」想不到他工作起来也是拚命三郎一个呢!

  「妳是怎么进来的?」他怎么都没收到通报?

  「和柜台小姐说一声就进来了!」她没唬人,而且沿路还有很多好心人替她带路呢!

  正当疑惑时,才察觉外头有好多双眼睛直往他办公室瞅望着,他叹口气,上前将百叶窗拉下来,心想帕菲的美还真是所向无敌,让每个员工都看痴了。

  回想起自己头一次的惊艳,他决定原谅失职的下属,毕竟要能找到一个对她容貌无动于衷的人,大概也算是奇葩或是瞎子吧!

  「阿嗣…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擅自跑来?」从小父亲的漠视让她变得十分敏感,原本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,但他的叹息却让她误会自己造成他的困扰了。

  他回到位子,并揽来她纤细的娇躯坐在他大腿。「傻瓜,妳替我带便当来,我高兴都来不及了。」这是他自己该调整心态的问题,人对于美好的事物都存有想望,而像帕菲这般亮眼夺目的女人自然招来许多人目光,他会吃醋是理所当然,但她的美貌是天生所赐,怪得了谁呢?

  「可是……」她的心仍旧忐忑不安。

  舍不得她的歉疚姿态,他摒除那些该死的大男人主义,转移话题,「来,我看看妳带了什么好料的。」他打开饭盒盖子,里面陈列种类繁多的精致寿司,看得他肚子一阵咕噜乱叫。

  「我、我只会做这个……」滑嫩的粉腮染上艳霞,她怯怯地观察他的神情,因为比起他这位大厨的巧手,她对自己的厨艺实在没啥信心。

  「我尝尝看。」他拿起一个海苔军舰寿司,分成两口在嘴里仔细咀嚼。

  「好吃吗?」她好紧张,像个第一次为丈夫洗手做羹汤的小新娘。

  「非常好吃!」他竖起大拇指称赞着,并且陆续拿起不同口味的握寿司塞进口中。

  光是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,就教她的心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。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很微妙的,有时不需要言语或太轰轰烈烈的激情,仅是这么平静的待在彼此身边,就能教人感到好窝心。

  「阿嗣……我……」她的心正在问与不问中拉扯着。

  「怎么了?」他真的吃得很认真,而且他从没告诉过帕菲寿司是他非常热爱的一项食物,她就变魔术般的送上门来了,也算是种缘分隐含的默契吧!

  「我可以喜欢你吗?」深吸一口气,她让冲动强出头。

  他微愣片刻,才将朗眸转向她。

  「我可以喜欢你吗?」很多事情都是这样,只要踏出第一步,之后就不是那么困难了。

  半晌,他抽张面纸擦擦嘴,重新抱好她玲珑身躯后,决定好好化解两人间暧昧不明的关系。

  「帕菲,我问妳,妳是以什么心态跟我……呃……做爱。」思维许久,既然她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,那么关于一些名词,他想她听了应该不是那么难接受才是。

  「你对我很好──」语音猝止。不对,她想说的不是这个,但她又不知如何说明心里的感受啊!

  「帕菲,妳这句话实在很不中听。」他难得板起脸孔。

  「对不起……」

  「不要跟我说对不起,妳只要记住我欧阳嗣从来就不是为了妳的身体才──」

  「我知道、我都知道!」她急忙捉住他手臂,也不愿他再误解她的心情,就算是硬着头皮,也要把心情刮白。「我承认我刚开始的确有想报答你的念头,因为从没有人像你这样真心对我好,我很感动也很感激,但是……」倏地,她双颊排红,吞吞吐吐地说:「但是,到后来我觉得情况都不一样了,每次看到你,我的心脏就会扑通跳个不停,我会很想从维维那里得知你的兴趣和喜好,连你稍微晚归或忘记打电话回家时我都会好担心……

  「还有……早上小岚说有一个叫兰琪的女生在追求你,都让我感到好沮丧,我会想,如果你也喜欢上她的话,那我一定会难过到想哭的……我看过很多的书,里面写的就和我母亲说的一样,当喜欢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,就会变得贪心、不想失去,所以我觉得我对你一定也产生了爱情,但是我又怕你并没有跟我一样……」

  「老天!」他猛地别过头捂住脸。天啊!她这番赤裸告白明明就像小孩子背课本一样,但她既烦恼又认真的神态竟教他脸红得快冒烟了!

  「阿嗣!」

  「什、什么事?」他赶忙整顿好心思面对她。

  「你喜欢兰琪吗?」无法自抑地,这话问得她心好难受,但她终究是个坚毅的女孩,很明白感情绝不能勉强的道理,所以如果他爱了别人,她想她便必须离他远远的。

  「我不喜欢兰琪,而且我也不是随便就能跟人家上床的男人。」她还比他勇敢,因为他实在不大会说甜言蜜语,他的爱通常是融合在日常生活中,以关怀让对方感受到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你还对你的前妻念念不忘了?维维跟我说每次她受挫时就会来找你,然后你们就会……我知道了,我会尽快搬出去的!」这样的认知教她恍若置身不见天日的悬崖底处,她站起身欲往门口走去。

  岂料,她纤足跨不超过三步,人又让他反锁回去,在她还来不及感觉眼花以前,他薄唇己凑了上来。

  他的吻很热辣,吮得她红唇微疼不说,那灵巧的舌头亦像在惩戒什么般扫弄得她浑身虚软,意识亦飞得越来越远了……

  怎么办?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啊!但如果抱持着这份爱情继续待在他身边,她一定会痛苦死的!

  就像父亲一样,因为爱得太深,当那份情怀彻底代替了一切,就会变成一种记忆,也是红色血液,无论如何,都是无法自生命抽离的东西!

  「傻瓜,我有说我还爱着莎莉吗?」良久,他才放开她,将她微红的脸蛋紧紧压在胸坎上。太可怕了!这辈子他虽然只和于莎莉共谱过一段短暂恋曲,也意外的孕育出结晶,但相较于帕菲,他还不曾对于莎莉有着如此强烈的索求和占有,他一向严以律己,所以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娱乐上,更遑论和太多女人纠葛不清,即便他确实有花心的条件。

  「是你说不随便和女人上床的啊!」她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,赶紧吸吸鼻子,她不想以眼泪博取他的同情。

  「该死!我竟然让妳哭了!」其实他是邪恶的吧?看见她眼角的泪水,他除了心疼还有些得意,因为那表示他在她心版已占有相当的分量,否则她不可能轻易表露软弱的一面。

  解开发圈,他揉乱她一头湛亮的黑发,看见她瞪他的模样,教他忍俊不住笑出来。

  「你还笑……」她扁了扁小嘴,聊胜于无的捶了他一记。

  「想不到妳也这么会胡思乱想,嗯?」他将她轻盈的身子抱得高高的,此刻她缎发飞散,看起来就像个从天而降的飘逸仙女。

  「我又不是小孩子,快放我下来啦!」她最怕他露出这种温柔和蔼的笑容了,应付起吃软不吃硬的她格外有效。

  他顺从她心意让她双脚落地,很正经的同她解说着和于莎莉多年来的奇妙牵紧。

  「老实说,我对莎莉就像哥哥疼妹妹一样,不是如妳所想的。」

  「正常的兄妹不会上床……也不会生小孩。」帕菲觉得他的说词很扯。

  「帕菲,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烦恼,我承认莎莉的一些想法错误得可以,很多伤害也是她咎由自取,但面对一个受伤的人并不是劈头乱骂就可以,还必须给予他们关心,他们才会有力量重新站起来。」

  「我不懂。」

  「那我慢慢说给妳听。」拉着她偕同坐在沙发上,他回顾着那段年少轻狂的记忆。

  「我和莎莉是青梅竹马,我们从国小到高中念的都是同一所学校,她的家人对她的娇生惯养造成她骄纵的性子,但是我知道她本性并不坏,但那副跩跩的大小姐个性就是会替她招来不少麻烦,不过她一直都是校花榜首,有很多男人都想追求她,在她高二那一年,她却选择了我。」

  「你那时候很喜欢她?」她也想多了解他一些,无论未来或过去。

  「是很喜欢,但其中仍掺杂一些虚荣心。」他摸摸脸,心虚的招认。但欧阳维崇的诞生让他成长茁壮,虽然他当时还很年轻,可是他明白父亲这个身分意义非凡,再经由出社会面对的种种考验洗练后,才让他成为一个完全成熟、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
  「你们没有结婚吗?」

  「没有,因为莎莉并不想那么早婚,我和她很冷静的讨论过才结束那段感情,我们发现彼此并没有相爱到可以和对方相守一生,说穿了那只是依赖和习惯罢了,但我要求她把孩子生下来,毕竟那是条宝贵的生命。」

  「那她不就等于在利用你?高兴的时候和一堆男人厮混,伤心的时候才想到你,这算什么?」帕菲忍不住为欧阳嗣抱不平。

  「因为她很天真,只要有符合她条件的男人对她好,她就会把对方当成白马王子,虽然我知道外界把她传得很难听,可其实每段感情她都是真心在付出,可惜她那人只要一受了伤就会有想堕落的念头,让人不操心都不行。」

  「可是安慰有必要安慰到床上去吗?」她突然别扭了起来,没办法,她就是很介意这档于事。

  「与其让她出去让别的男人玩弄,我宁愿当她暂时的发泄品,算是我谢谢她替我生了一个可爱儿子。」听起来他还真是牺牲委屈,但他的确没有乘机占于莎莉便宜的意思。一种米养百样人,有的人就是把做爱当成纾解压力的方式,而且每次也都是于莎莉主动要求,他只是配合而己,过程中他并没有没注太多的心力,因为当旧往的悸动流逝了,谁也不能勉强重新拥有。

  「她一定是个奇怪的女人……」她并不想说于莎莉的坏话,但她就是难以接受男人和女人的纯肉体结合,将爱与欲分开进行。

  「她那不叫奇怪,而是好骗!」戳戳她气嘟嘟的圆腮,他还没看过她生闷气的模样呢!但他也很明白,有了帕菲之后,他亦必须终止和于莎莉的牵绊,就算她是儿子的母亲。

  当彼此情缘己尽,踏上各自新的轨道,他珍惜的人也更换易主,帕菲才是他此后钟爱一生的人。

  第六章

  「我也要!」

  「要什么?」欧阳嗣看着帕菲。这妮子讲话没头没尾的,谁会懂她的心思。

  「跟我做爱!」说真的,她是有些愤怒,她知道他的人宽宏和善,但也不必好到床上去啊……但再追溯起来,她还不是如此?昨夜就是她主动诱引他的……很好,既然他都照单全收,那她也不用害羞矜持了!

  人和动物都属同类生物,有着强盛的独占欲,不准许自己喜爱的人事物或地盘残留他者的气味。

  「在……在这里?!」他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。她是怎么一回事?一夜之间突然变了性,那个清冷腼腆的帕菲到哪去了?

  她郑重的点头,并且暗自决定回家把他的床单换掉,虽说她是没资格管他和谁有亲密接触,但总能拒绝在他与别人温存过的地带发生她认定中神圣的结合吧!

  「不行!会被外面的人听见的!」在床第间他或许鸷猛狂悍,但还不至于开放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欢爱啊!

  「那就速战速决!」谁来听听看她说了什么话?!这实在不是个甫被开苞过的女人该有的狂放,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,因为她就是不想输……可到底在不甘愿什么她也不懂,总之她已经把办公室的大门反锁,谁也别想来干扰她!

  「等、等等!妳别冲动……」她野兽般的眼神着实令他心惶,但也该死的使他亢奋,虽然这景象诡异得紧,可一般都是男强女弱才对吧?

  「我不管!」果然赌气成分居多,她拉高裙襬往他腿上跨坐,小手忙碌着解他衣扣。

  「帕菲!」他眉壑深陷,因瞥见她大腿内恻的瘀青,于心责骂自己己不下千次,昨晚他已用尽最大克制力了,怎料她的滋味太撩人,把他惹得神醉魂飞,频律也跟着越演越激烈。「别莽撞!妳现在应该好好休息。」

  「你希望我去找别人吗?」毋需怀疑,她是在威胁他。

  「妳非得这么顽固?」锐眸蒙上阴沉,他明了她大抵有和于莎莉较量的意味,但说的话大气煞人了!

  「你在不高兴。」她指出他的情绪,心却像让人轮流蹂躏过的痛不成形。他的脾气一向很好的,然而一旦扯上于莎莉,她连耍些小任性都不行了吗?

  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像个被惯坏的孩子,可谁教他要宠她呢?

  算了,也许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远不及于莎莉,再怎么说于莎莉也为他生下一个天资聪颖、性情活跃的欧阳维崇,而她却被剥夺了孕育的天赋,是否也注定了她合该孤单一人……

  想着、想着,她气馁的垮下双肩,心情黯淡的起身。

  「妳怎么了?」察觉出她的心绪低落,铁臂连忙由后方箝制她入怀。

  「没事。」

  「撒谎!」将她垂落的发丝全拨至一边,他瞅着她晦郁的侧脸。「我不是讨厌和妳发生那件事,但妳的身体会受不了的。」

  「如果换成是她,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勉强了,对吧?」她悲戚一笑,

  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懂事啊!但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想抓住的人,她无法不惶恐啊!

  「不对!」他收紧手臂,不爱她那副自我嫌弃的表情。「我只是担心妳。」

  「我才不需要。」对她而言,他如今说再多都是借口。

  「妳……」恭贺她的叛逆成功剥除他正人君子和恢弘气度,因为他真的有那么点被她惹毛了。

  像在印证些什么,他猛地撩高她长裙,两膝架开她玉腿,长指长驱而入伸进她底裤掐住她水凝般的粉色肉瓣。

  「你怎么突然……」她震惊得毛躁乱动,但怎么挣扎还是被圈在他胸臆范围里。

  「妳想要,不是吗?」翻开软嫩外层,他将中指平搁在她芳泽地带左右摩擦,牵动着粉红花蕊的快感神经。

  「嗯……你不要这样……啊……」她想停止这一切,他却用先天的强者力量困住她的不从,并用另一只手共同亵弄着她香馥境地,撩拨她的欲罢不能。

  「妳都湿了……」含住她微颤的耳珠,他十指并用的挑逗着,捣搅着她穴中奥妙,引爆她不可遏止的欲涛巨浪。

  「我没有……嗯……你……」她感觉到他的壮硕正隔着布料顶戳着她,但他似乎不打算做完整的结合,只是为应付她方才的索求才这样爱抚她的。

  霎时她不禁悲从中来,深深哀悯起自己的羞耻。

  他是真的不想要吧?是她一再强索耍赖,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对待她,是希望她满足了就别再烦他了吗?

  她不相信当于莎莉主动爬上他的床时他也是这么漫不经心、随意敷衍了事,抑或者说打从她对于莎莉斤斤计较就是个不明智的举动。

  是她踰矩了,是她的贪缠破坏了自己的准则,因为她不是乔伊丝,他也不是康宗龙,她是怎么愚昧的期盼起那样坚贞难攻的爱情呢!

  「住手!」她豁出去的跳开他五步外距离,瞠着一双波眼婆娑的录眸望着他。

  「妳到底是怎么了?」他是真的一头雾水。他擅长金融、擅长带小孩、擅长给予温情,就是不擅长厘清爱恋中的女人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啊!

  这也莫怪,因为他从来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,和于莎莉的过往盈斥了太多的年轻力盛、血气方刚,然而有些时候女人需要的不只是安慰的搂抱,许多的不安定还需要用更多的行动来化解的。

  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境界,但别指望现下充满妒意的她还想得起来,他眉壑间的皱折、迷惘的焦态都使她误解扭曲。

  她挺着腰杆,矫饰着她受创的心,白玉般的容颜迷离而凄惶,面对这样的局面,她却吐不出话来。

  「帕菲……」他终究是心疼她的,怎奈他脚都尚未站直,她便踉跄的退了一大步,腰背抵在办公桌沿,忙乱中她不慎推倒电话,发出巨响。

  「别过来!」见他又要上前,她逃得更远了。

  「帕菲,妳别这个样子,我们有话好好说!」他知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令她恐慌成这般,但他没有通天神力,无法一下子洞悉她的心事。

  「我……我没事的,我想回……回家休息了!」毫不拖延地,在话语落定的同时她亦飞奔了出去。

  可是……她还能待在那个家多久呢?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帕菲对绘画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,只是苦无机会发挥施展,但梦想仍是常搁在心上。

  由于还是新手,出版社给她的时间相当充裕,这也秉持慢工出细活的道理,很多人都深信依她的才华和特殊风格,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位令人崇拜着迷的图文名家。

  几乎是一有时间,她便沉沦在构图添色中无可自拔,然而出版社要求的彩色手绘图对她来讲正好,因为她连打字都倍感艰辛了,更别说用计算机绘图了。

  她的脑中充满无限遐想,缜密曲折的心思也非常人所及,这样的个性对她的工作是有利的,太浅而易懂的画作通常难引发共鸣,好奇是推动人类探索的原动力,人们喜欢摸索画中人物场景,甚至是每一笔线条的隐含深意,层次越高,便等于画者使人玩味的不凡等级。

  以往,画图能使她心安,她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,但独处在空旷的地方太久难免乏味或焦躁,不过只要给她一支笔和一张纸,她真的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,并且知足而满意。

  以往确实是这样子的,如今她的心弦己让人拨动了,撼动出的回响也恐怕毁去她的平静了。

  欧阳维崇去小岚家补救她吊车尾的烂成绩了,帕菲就坐在庭院的凉椅上,手搁在画板上,茔绿的瞳眸呆滞的定格在从灼日辉煌至昏黄彩霞的天际,她却连个预设的草图都完成不了。

  她在畏怕些什么自己最明了,如同当有人预告抢夺你所有东西、那种即将一无所有的恐惧般。

  他给她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美梦,让她时常灌输自己要做好离开准备,但当黑暗逐步成形时,她才发现,即使做再多的心理建设,痛苦也不会少一分……

  ⊕春?色?满?园⊕  ※  ⊕春?色?满?园⊕

  因为神游得过度专心,帕菲没察觉自己也成了欧阳嗣目光胶着的中心。

  他倚着可开式的落地窗,静静地凝视她已有一段时间,凉风徐徐,带来舒适的感受,却拂不去他为她担忧的心绪。她的表情十分悲伤,像个惨遭遗弃的孩子。

  出版社的朋友曾对他说过,她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,有股浅浅的思慕躲藏在线条之中;勾勒出的物状或许不是非常精巧,尚需要琢磨火候,可是覆盖不去的魔力就像一场无法抹灭的回忆,领着人群一同坠身而入。

  她的画很寂寞。简单六个字在他心海撞击出涟漪,他不要再看见她露出个怅迷途的表情。

  彷佛心电感应般,他才欲举步接近,她也恰巧撇头看见他,然后她很快的站了起来,低头快速穿越他回房间去。

  「帕菲!」他赶在她关门时溜了进去,眸中布满焦虑。

  「有事吗?」虽然不想见到他,但她没有下达逐客令,因为她才是那个客,他是名副其实的主人。

  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?」握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腕,他发现她在发抖。

  「你想谈什么?」她目光定在双方碰触的点,却空洞得像失焦状态。

  「说妳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?」

  「我没有。」她摇晃螓首,脸儿几乎直对地板了。

  「妳有!」他长叹。

  「我想睡了。」如果这是逃避他最好方法的话。

  「那我想妳今天一定需要我讲故事给妳听了。」

  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」她眼眶悄悄红了,不想接受他的温柔,因为那都将成为日后痛苦的累积。

  「妳当然不是小孩子,妳是我的女人。」该死!看来他是欠缺训练,居然连这么点甜言蜜语都能让自己脸颊燥热,活似烈火焚身。

  闻此,她怔怔地抬起头,水眸闪烁不确定的光芒。

  「还不懂吗?」他拉近她,仔细搂入怀抱,以行动表示他比较不会感到阻碍。

  「那……她……我可以问吗?」她在庭院里思索了很多,其中一项就是不要再惹他生气了。

  「帕菲,我不要妳这个样子,我要妳做自己,别总是把情绪藏在盒子里,我不是妳需要防备的人,我希望妳快乐!」是吧!他哪来那么多的悲天悯人,在她初夜那晚,他的假好人面具不攻自破,他早在第一眼就深受她吸引,但这样一张绝世姿容、这样一颗不经尘染的心,有谁抗拒得了?他只是特别狡狯,看穿她的孤寥,用尽办法脱掉她的伪装罢了,但人一旦把真情埋得太隐密,有时连自己都忘记了。

  「快乐?」她……有的,住进欧阳家的这段日子她是真的很快乐,然而一切已经脱离轨道了,她不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客人,甚至妄想永久占据屋子主人,这样的她,他还会愿意要吗?

  「对,快乐,这么漂亮的脸蛋应该常笑才对。」抚掌她粉嫩容颜,散发出的柔情像万缕蚕丝束缚她的心。

  「也许她会回头。」她在成为白蛹前倾吐出困惑。

  「莎莉并不在我的选择之中,我也不会让妳离开我。」他想,于莎莉就是那个造成她灰暗的主因了,他怪自己的后知后觉,早该在第一时间同她说的。

  「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?」她不想猜,事态己演变至此,不是走就是留,她不想耗费精神揣测,时间拖得越久,都只是加深她的眷恋。

  「正确答案。」他笑开来。

  「你不会舍不得她的身体吗?」他的话灌溉在她心田,冒出朵朵喜悦的玫瑰,但男人是由肉欲支配的生物,她又那么青涩……好吧!她承认自己又在比较了。

  「需要我现场证明给妳看吗?」他蹙起眉头,情欲已蠢蠢欲动。

  「你在说什么啊!」她瞋了他一眼,还是不习惯他煽情时刻的格外邪佞。

  「妳不想要吗?」他开始对她上下其手,大掌偷溜进她衣襬解开她胸罩后扣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的掌温在她无遐如玉的美背流连,教她喉际干涩,不知如何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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