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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春光无限好】第八集

2016-05-14 10:55:12


  【第八集】内容简介:

  为了扳倒春水县的恶霸,徐子兴和乾爹等人收集足够事证,预备一举擒下张氏兄弟;然而张天森竟找来武馆师父和黑道势力介入其中,强行绑走魏婉这名人证!

  徐子兴在救人行动中,领悟欢喜大法第二层并融会新招,然而武功又怎敌手枪这种火器呢?

  大棚蔬菜拓展受阻,令徐子兴决定发展「榨油」行业,然而家中女眷、乾爹和村中长辈却不看好这项事业……

  人物简介:

  赵子兴:成熟的小男人,愈来愈有魅力了。

  魏婉:张天林的妻子,有一天她竟在大庭广大众之下,强行对徐子兴进行吹萧赵小龙:光说不练的江湖专业人士。

  李洁:赵子兴的干娘,有一天在她家喝酒,酒后徐子兴竟然对她……

  赵宏先:赵子兴旳干爹,有他在官场上照应,令徐子兴的商途更加坦荡。

  徐玉凤:曾经是徐子兴的舅妈,现在却成了他的……

  宋思雅:销水村小学老师,一向端庄、知性、为人师表的宋思雅,竟然做出……

  【第八集】第一章:江湖规矩

  「所长、所长,镇长领着一大帮人来,硬说要见你,我们拦也拦不住!」一个年轻小警察闯进门来慌慌张张地道。

  我、范伟、干爹赵宏先三人对看一眼,对方来得好快!

  「魏镇长来了?请他们到会议室。」范伟刚发话,大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道宏亮声音响起:「不用了,范所长……」

  只见一个胖子,领着十几个人蜂拥而至。

  那胖子黑着脸,显得很生气:「范伟,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?张天广先生是我县重点保护的外商,要动他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?不管你有什么理由,马上把张先生放了!」

  面对十几个来势汹汹的大小官员,我们三人毫无惧色。

  范伟收起笑脸,脸色一变:「魏镇长,身为一名警察,我是按照法律办事,还请你不要妄加阻拦。张天广是澳洲间谍,张天林则涉嫌卖国罪,孰轻孰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」

  间谍?卖国贼?这可是超级大罪!

  魏胖子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,积蓄已久的气势,仿佛一面肆无忌惮、横冲直撞、所向无敌的卡车,突然碰到前方路面坍塌,瞬间就垮了。

  跟间谍、卖国贼扯上关系,那不仅仅是脑袋不保的小事啊,搞不好会牵连到好多人的!魏胖子顾不得在人前丢面子,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。

  昨天晚上明明还跟他们一起喝酒,怎么这一下子,小舅子怎么就成了间谍、卖国贼了?魏胖子怎么想也想不通,便壮了壮胆对范伟说:「有……有证据吗?」

  范伟拍了拍办公桌上一份褐色大公文袋,道:「人证、物证俱在,你看看吧。」

  魏胖子努力控制着手,颤巍巍地拿起公文袋,抽出文件一一细看。每多翻一页,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,等看完所有文件,整张肉脸已黑得好像可以滴出墨来。

  「能进去看看他们吗?」魏胖子换上笑脸问道。

  范伟不假辞色地道:「他们是重犯,未经允许,不得探视!」

  魏胖子假惺惺地说:「不是我要看,是我老婆,她是张天林的亲姐姐。范所长,帮帮忙,让他们姐弟俩见上一面吧。」说着,他掏出一包上好的进口烟,递到范伟面前。

  范伟也不客气,顺手接过,并享受镇长大人的点烟服务,美滋滋地吸了几口,才悠悠道:「魏镇长,不是我要为难你,不过事关国家大事,出了问题,你要负责吗?」

  魏胖子脸色一沉,贴近范伟的身子,刻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:

  「姓范的,别给你脸不要脸,这春水县还是姓张的天下!」

  范伟傲然不惧,回应道:「无论是谁,敢跟国家对抗,都没有好下场!」

  「你……」魏胖子哪曾在一个下级面前吃过这种大亏?因此生了一肚子闷气,话也说不下去了,只放下一句狠话:「咱们走着瞧!」随即摔门而去。

  魏胖子的一干手下面面相觑,见他走了,也跟着一哄而散。

  「真的是雷声大,雨点小,魏胖子就这么走了?」见人都走干净了,我开口道。

  「魏胖子只是条狗,他拿不定主意就会去问他的主人。」干爹赵宏先道。

  「这案子是我和你干爹的翻身战,成败皆在此一战,单凭我和你干爹是斗不过张天森的。」

  「老范,请阎王帮忙吧。」

  「哈哈,老赵,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」两人哈哈大笑弄得我一头雾水,见两人没有解释的意思,我识趣地没有多问。魏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派出所后,迎面见到一辆奥迪小轿车急急驶来,魏胖子瞄了车牌号码一眼,就知道车上的人是谁,连忙挺着脑满肠肥巴巴地站在路边。小车方停,魏胖子赶紧将脑袋凑上去。

  魏胖子跟车内的人嘀咕几句话后,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奥迪小车的屁股冒烟,掉头「飕」一下就开走了,留下那些干部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
  「天杀的,张天广这小子把我们害惨了,万万想不到他会是个间谍!」魏胖子坐在司机旁边不停地擦冷汗,才说完就觉得脑后一痛,「啪」的一声被人抽了一记。

  「你他妈的,瞧你这熊样儿,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吓的!」车后座响起一道粗鲁的声音,一抹暗光照在他脸上一二正是春水县的土皇帝,张天森。

  「森哥,张天广犯的可是卖国罪呀,天林也真是糊涂,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去了?」说到底,张天林跟他们才是直系亲属,对他们的政途影响最大。

  「这个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家伙!」张天森咬牙切齿,目中寒光森森。

  「范伟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?」

  「从已知的资料上来看,他们确实有了十足的证据。」

  「哦?」张天森皱眉沉思很久,开口道:「老魏,你的年纪愈来愈大,怎么阶级斗争的经验,还是这么浅薄?」

  「森哥……」魏胖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  张天森往后一靠,翘起二郎腿,抽出一根雪茄,魏胖子很识趣地为他点上火,张天森美滋滋地吸了一口,这才缓缓说道:「如果范伟有十足的把握,为什么不立即将天林他们移交给上级?他明知在春水县这块地上是斗不过我的,如果有确切证据,为什么还傻傻地等你上门去兴师问罪?」

  张天森的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,令魏胖子茅塞顿开。

  「他娘的,姓范的混蛋竟敢造假,冤枉好人!」

  「造假是真,冤枉好人却未必。」

  「森哥,你是说……」

  「张天广是什么人,我不清楚吗?老子跟他一个院子长大的,一一t年前他在国内犯了事,待不下去,只好跑路去澳洲,就他那癞驴样儿,能在外国混成百万富翁?他刚回来的那一阵子,我就怀疑了,一一十年后再见,他还是年轻时那副德行,要不是看在真金白银的面子上,我都以为他是骗子。」

  「这么说来,张天广真的有可能是间谍?」魏胖子额上又开始冒冷汗。

  「范伟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做人,但办案确实是一名好手,他经手的案子从没出过差错;张天广的间谍身份十有八九错不了,但种种迹象表明,范伟的手中并没有确切证据,他想抓紧时间从张天广嘴里撬出点铁证,老魏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」

  「森哥,我们该怎么办?」

  张天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,直到整根雪茄抽完了,方说:「此事关系重大,天广、天林被抓,肯定是有亲近之人走漏风声……」

  张天森的神色一凛,忽然想起什么事情,连声催促:「小王,掉头去我弟弟家,要快!」

  司机小王一一话不说,马上加快速度,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天林那幢小洋楼前。

  魏胖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令县长大人如此大动肝火,正要下车为县长大人开车门,却见张天森早已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冲进小楼。

  不一会儿,魏胖子和司机小王就听到一阵粗鲁的谩骂:「入肉她个臭婊子,肯定是这个婊子干的好事!老子就算挖地十尺也要把你揪出来。」

  身为张氏一派的核心成员,魏婉的事,对于魏胖子和小王来说都不是秘密,张天森暴怒之下的一阵大骂,令两人恍然大悟。

  「森哥,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!」

  张天森为人刚愎自用、喜怒无常,如今正在气头上,魏胖子生怕触了逆鳞,赶紧找个借口脱身;而小王身为司机,领导没发话,他根本不敢擅离职守,只好钻回车内,战战兢兢地窝在驾驶座上。

  两个小时后,魏胖子领了个瘸子回来。缓魏胖子进门一看,只见屋内一片狼借,破碎的家具摔了一地,张天森黑着脸端坐在唯一还算完整的沙发上。

  魏胖子缩头缩脑、躬身屈背,战战兢兢地说:「森哥,查出来了,魏婉那婊子躲在春水村。卫瘸子,把你知道的情况,跟县长大人回报一下。」

  那瘸子低着头不敢出声,直到魏胖子喊他,才点头哈腰地说道:「县……县长大人,我是春水村的村民,本名卫强。」

  「死瘸子,谁要听你的身世?废话少说,快说重点。」魏胖子见张天森有些不耐烦,连忙恐吓。

  「是!昨晚我值夜班,看到本村一个小子扶着一个女人进了徐子兴家。」

  「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魏婉?」

  「回县长大人,在咱们镇上谁不认识您弟媳妇啊?她可是个名人啊!」卫强涎着脸,露出一副色鬼样。

  魏婉模样俊俏,身材丰满迷人,身份非同一般,偏偏总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,最是惹人遐思。

  镇上■些无赖、闲汉最喜欢谈论魏婉,原因是经常有人在张天林家附近,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床呻吟声,卫强身为无赖中的无赖、闲汉中的闲汉,岂不认识她?

  「徐子兴?」张天森没兴趣观察一个小人物的色鬼嘴脸,倒是对「徐子兴」,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有兴趣。

  魏胖子道:「就是春水村的徐铁手。」

  「徐铁手?你他妈的,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?」

  眼见县长大人对自己的大仇人愤怒异常,卫强的心中无限欢喜,他也忿忿道:

  「县长大人,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。」

  「竟有这等事?」

  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,卫强一直怀恨在心,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,只能忍气吞声。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,他岂能放过?接下来,他将徐子兴如何「称霸乡里」、「鱼肉百姓」、「偷袭打断自己腿」的「恶行」绘声绘色地道来。

  还没等卫强说完,魏胖子一拍大腿:「想起来了,上午在范伟的办公室见过这小子,当时我怒急攻心,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色。」

  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,道:「卫强,这次谢谢了,我欠你一份人情,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来找我,你先回去吧。」

  卫强闻言大喜过望。心想:县长大人欠自己一份人情,这多有面子啊!能抱上县长这根大粗腿,徐子兴,你妈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
  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

  见已经看不到卫强的身影,魏胖子才道:「森哥,天广和天林出事,肯定是徐子兴这小子干的。」

  「敢跟老子作对?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!」

  「这小子跟赵宏先、范伟走得很近,还把天林打了一顿,上次没整死他,真是失策!」

  「哼,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不治他不行了!」张天森忿忿地说。

  县长大人一发飙,魏胖子连忙附和:「就是、就是,狗娘养的,不就一个种菜的小瘪三吗?仗着自个儿有些力气,就在春水县这一块土地上耍横,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啊!」

  张天森摸了摸口袋,什么也没摸着,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,赶紧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。

  张天森深吸一口,吐个烟圈,才慢悠悠地说:「天广和天林虽然性子懒散了些,但兄弟义气绝对不能丢下。派出我们的人,范伟是个聪明人,不到最后关头,绝对不会严刑拷打。时间紧迫,当务之急,是把魏婉这婊子弄到我们手上,然后逼她出面作证,否认天林参与此事。」

  魏胖子心中有数,张天广死定了,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,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;另外,这么多年来,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,张天林基本上都知道,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,将张天森供出来,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,包准站成一排等着吃枪子。

  「森哥,依我看,不如找伙人拿刀棒,趁夜抄了徐子兴的老家,将魏婉抓过来。」这种事魏胖子以前没少干,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法子。

  「蠢货,你也不动动脑子!」

  张天森将烟一砸,恶狠狠地骂道:「现在是什么时候?!伙人明目张胆地去抄人老家,你是嫌这事还闹得不够大吗?非要闹得人人皆知,你才甘心?」

  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,呐呐道:「森哥,我一时糊涂……」

  「我张天森聪明绝顶,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亲戚?真他娘的天道不公……」

  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,站起来负着手,在大厅里走来走去,好半晌他才转身,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:「明天,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……」

  第一一天上午,春水镇来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,吉普车在镇公所门口停不到五分钟,就开走了。

  不一会儿,魏胖子那辆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,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。

  英雄山庄占地三十亩,位于春水镇东山脚下,背靠春水河,风景秀丽,人迹罕至。

  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,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,花了不少公款,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。

  「李师父,来,抽根烟。」

  英雄山庄门口,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,魏胖子态度和蔼,很有亲和力,可惜对方并不领情,摇手不接:「习武之人,不抽烟。」

  魏胖子身为一镇之长,被一个小人物扫了面子,心下有些不爽,但对方是张天森请来的帮手,事急从权,他不敢表露出来,只好讪讪地只帮自己点上。

  「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,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。你放心,不就是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半大娃娃吗?保证马上摆平!」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,拍得砰00.

  「那小王八蛋还是有两下的。」魏胖子提醒光头佬不要太轻敌。

  「听说,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。」

  「哦?」光头佬拧了一圈脖子,双拳相压,把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,相当不屑地道:「铁胳膊还是铜大腿?若能胸口碎大石,正好去夤艺。」

  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,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面前,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,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,但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壮的,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,招呼对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。

  }进门,魏胖子的眼睛就瞪圆了。心想:好家伙,这场面不小啊……

  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,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,全是光头,每人都穿了一套紧身黑衣、黑裤,全身杀气腾腾!

  魏胖子恍神间,厅内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硕大汉,他浓眉大眼,浑身肌肉纠结,剃了板寸头,脸带微笑地迎上来。

  「魏镇长,等你好久了。我叫赵小龙,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,你们的事,我听森哥说了,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,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。」

  李家拳在临近几个县颇有名气,李师父的武馆开得广,门下的弟子黑白两道都通杀,实力强劲。

  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,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,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,听他开口保证,心里总算有底。

  几人进了包厢,酒酣耳热后,魏胖子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,少说也有四、五万块。

  「辛苦了,赵师父,这点小意思,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。」说着,魏胖子就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。

  赵小龙推手不接,起身凑到魏胖子耳边说:「魏镇长,我也不瞒你,在来之前,森哥就给了一一十万块,你不要再破费了。」

  「那怎么行,森哥给钱是一回事,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,难得这么投缘,做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,又怎么了?你要是不收下,哥哥可不高兴了啊。」魏胖子脸色一摆,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

  话说到这分上了,赵小龙要再不识趣,就太不会做人。

  「那成!」赵小龙爽快收下。

  「魏哥,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小龙的事,有需要就吩咐一声。」

  「哈哈,这才是好兄弟。」

  两人又喝了一阵,酒足饭饱后,才打着饱嗝讲起正经事。?M「这回来了这么多兄弟,徐子兴那娃儿就算会飞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,赵师父,是下闷棍还是搞夜袭?」

  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,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:「我李家拳门下弟子八百名,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,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不屑为之。」

  「那……」

  「虽然说对方是个娃儿,却是练家子,按照江湖规矩,我已经派人上门投了帖。」

  「投帖?投什么帖?」

  「江湖规矩:比武帖!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光明磊落,既然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。」

  魏胖子看着眼前李家拳的大师兄,手上的茶都忘了喝。

  光明正大地打一场?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啊!谁赢了,魏婉跟谁走吗?但对方是森哥请来的帮手,以森哥的聪明,不可能出这种馊主意,想了想,魏胖子还是将心里的怒意忍下。

  「莫非,赵师父计中有计?」

  「哈哈,知我者,魏哥也……」赵小龙兴奋地凑到魏胖子耳边,嘀嘀咕咕好一阵子。

  魏胖子听完赵小龙的计策,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:「赵师父,人有失手,马有乱蹄,万一,我是说万一,万一……你打输了怎么办?」

  「输?」赵小龙看魏胖子的眼神,就像看到外星人,道:「我赵小龙三岁习武,五岁练气,苦练三十年,在全国各地拜过无数码头,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。去年在河边县,振威武馆的人欺负我师弟,我上门挑战,单枪匹马干掉十八个,连他们师父的衣服上都有我的脚印,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,还会怕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小娃娃?再说他是半路出家,十二,三岁才拜了过路的老喇嘛为师,习武不过。短短两、三年,能厉害到哪去?」

  「听说,他打断过别人的一条腿。」

  「珐!」赵小龙鄙视道:「魏哥,我习武三十年,这期间打断的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……」

  ……魏胖子吃惊地哑口无言。

  「魏哥,江湖上的事,你要相信专业人士。」

  魏胖子唯唯诺诺,但上厕所时,还是有点不放心,在大厅里正好碰到认识的本镇小混混,拉过来悄悄地问:「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太小看徐子兴那娃儿啦?我怕他大意失荆州啊!」

  本镇小混混嘿嘿一笑:「镇长,您放一百个心吧,别看大师兄嘴巴上瞧不起徐铁手,其实心里可是注意着呢。」说着,他撩起黑衣服给魏胖子看,只见身上套着一件厚实坚韧的牛皮背心。

  「看见没?这背心是师门不传之秘,纯手工制作,尖刀都扎不破!对了,您也来一件吧?便宜,只要一一百五十块,镇长您抽包烟都不只这个价。」

  魏胖子刚刚对赵大师兄心存的一点点敬畏,在这瞬间烟消云散,专业人士?

  我呸!不就是仗着有件「防弹衣」,可以在耍破绽后骗对方打过来,然后趁机下杀手吗?去你的,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,老子还在穿开裆裤时就会了!老子家里那件防弹衣要不是尺寸太小,不然穿起来吓死你。这种小把戏有用,还用得着用27蔑矩几万块把你从几百里外请过来吗?徐铁手那娃儿可是连树都能一拳打断。唉,森哥是不是脑子进水,请来你们这群傻子。

  魏胖子心中腹诽不已,却万万不敢明说,只好打哈哈过去,对本镇小混混摆手:「好背心,挺好的,可惜我这身材……」

  本镇小混混斜眼一看,见镇长大人这身材恐怕有一百公斤,马上知道这买卖没戏,顿时没了兴致:「镇长,没事,我喝酒去了。」

  魏胖子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,哪里会放他走,连忙塞了一千块到他手里:「拿去买烟抽。」

  本镇小混混得了大便宜,热情得不得了,涎脸道:「镇长,不瞒您说,您别听大师兄说得光明正大、冠冕堂皇,其实他要是打轮了,比武之后肯定请对方喝酒、吃饭,大部分人抹不开面子就去了,接着我们找间包厢轮流向他敬酒,等他醉得不醒人事时……」说到这,本镇小混混笑而不语。

  他娘的,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!魏胖子恍然大悟,满意地含笑不语。

  回到包厢没多久,上门投帖的弟子回来在大厅嚷嚷:「大师兄,徐子兴那娃儿接了帖,说中午十一一点在春水村打谷场比武。」

  打谷场是乡村必备之地,一般每座村都有一、两块地方,用来晒稻谷。春水村的打谷场非常有名,村里的老人说,清朝时全村人穷得揭不开锅,只好揭竿而起,在这里召聚四方人马斩鸡头、烧黄纸、喝血酒,杀奔县城!

  魏胖子大喜,拱手道:「赵老弟,因哥哥身份所限,不能陪你去了。预祝你旗开得胜、马到成功!」

  「承魏哥吉言,小弟去去就来。」赵小龙信心满满,打着酒嗝,领着一一十多名师弟分乘两辆大卡车、一辆吉普车,杀气腾腾地直奔春水村。

  听说有人要公开挑战徐铁手,乡亲们都跑来看热闹,连邻村都来了不少人,打谷场上万头攒动、人声鼎沸,但由于观众实在太多,免不了争执吵骂,一时间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。

  赵大师兄在师弟们护卫下,威风凛凛地出场,一看乱七八糟的局面,大手一挥:「众位师弟听令,维护比武场上秩序。」话音方落,从赵大师兄左右两边一齐奔出穿着黑衣的光头壮小子。

  光头小子们冲入人群,毫不客气将乡亲们赶到打谷场边缘,推推挤挤地搞得全场鸡飞狗跳,惊呼声此起彼伏:「鸭蛋,我的鸭蛋!」

  「妈的,把椅子还我!」

  「臭小子,你手往哪推呢?要是咪咪下垂,老娘就赖上你了。」

  「唉哟啊,哪个摸我的屁股?」

  乱哄哄地闹了半晌,人群渐渐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如柱子般站在场中央高台上的赵大师兄。

  赵大师兄早已换了一身行头,白缎武生靠、青布抓地靴,整个人仿佛是电影《方世玉》里的白衣李连杰,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。

  乡下人何曾见过这身打扮,被赵大师兄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
  「各位乡亲父老!」赵大师兄见观众来得差不多,抱了个揖,朗声道:「在下李家拳馆赵小龙,师从李家拳李老师父,今日于贵宝地与徐子兴徐师父切磋拳术,不为争狠斗气,只图交流中华武术,在此献丑了!」

  赵大师兄话音方落,早有准备的武馆弟子们马上出动,发送宣传单没错,就是那种五颜六色、花俏地写着打折、促销、大降价之类的传单。

  宣传单上醒目地写着大大的「招生」两字,其他小字倒是看不太清楚,乡里人没见过这玩意,觉得稀奇都伸手要了一张,一眨眼发个干干净净。

  李家拳馆的弟子们一边大秀着如大腿般粗的胳膊、如胳膊般粗的大腿,一边打着招生小广告,这场面让魏胖子看见非大跌眼镜不可,这是来助拳还是来跑江湖卖艺?

  一时间,打谷场上热闹非凡……

  赵大师兄见宣传效果显著,兴致一来,当即表演三套拳法、两套刀法、一套剑法,顿时打谷场上「拳风呼啸」、「刀光闪闪」、「剑气森森」,乡亲们的叫好声传出十里之外。

  眼见现场气氛升到最高点,徐子兴却迟迟未到。

  按照约定,比武时间是正午十一一点,但都已经十一一点十分,却依然不见徐子兴的踪影。

  人群中有声音问:「怎么了?徐子兴呢?」

  「报——大师兄!」一个嗓门洪亮的师弟远远跑来,好似古代军队的传令兵,隔着老远就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:「徐师父说,久仰李家拳赵师父大名,今日遥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不用比了。」

  那弟子一脸得意地扫视围观的群众,铿锵有力地吐出七个字:「他愿意甘、拜、下、风!」

  「啊?」乡亲们发出阵阵失望的叹息,支持的人不出战,在外乡人面前顿时感到大失颜面,容易激动的人,早就私底下骂起来:「徐子兴那娃搞什么?外乡人露了两手,就把他吓得龟缩起来,太糟糕了吧?」

  赵大师兄满面春风地听完师弟回报,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声,微笑道:「既然如此,不比就不比吧。徐师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,拿得起放得下,既然认输,咱们李家拳馆也要拿出风度,今后不准上门为难,听到没有?」

  众弟子轰然应诺:「是!」

  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,令赵小龙满意极了。他双手负在身后,衣袂飘飘,独自立于高台上,以四十五度角仰首望天,浑身散发出寂寞如雪的气息:「唉……吾……欲求一败而不可得,人生真是……寂寞啊……」

  乡亲们被赵大师兄的高手风范折服,又议论了好一阵子,眼见没戏好看都准备散去。

  蓦地,一个不高不矮、不胖不瘦、普通身高的健壮小子,在几位眼热的美女陪同下,有如众星拱月般踏上前来……

  【第八集】第二章:威震太阳神

  「是徐子兴!」

  见正主来了,乡亲们又激动起来,要走的都站住不走了,已经走的又立刻赶回来。

  我一步步地走上高台,站在赵大师兄面前,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,凌厉的目光有如高强探照灯射在他的脸上。

  赵大师兄心中有鬼,先前寂寞如雪的高手模样,早就不翼而飞,他尴尬地拱手道:「徐师父,比武一事已经结束了,我请你喝酒……」

  「不必了!」我一挥手,将手上的纸包扔出去,赵小龙下意识地伸手就接,没想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一入手就炸开来,厚厚牛皮纸破开大大的开口,一张张大钞飞出来,飞得遍地都是。

  「啊——好多钱……」

  人群里顿时涌起如涨潮般的阵阵声浪。

  乡下人穷了一辈子,几时见过这么多钱?现场顿时一片闹哄哄,躁动不已。

  几个机灵的李家拳师弟顾不得那么多,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捡钱,生怕被人抢「似的。

  「这是你之前派人送给我的钱,现在如数奉还,你以为给一点钱,就能让我认输?呵呵,赵师父,你真是太天真了。」我冷笑道。

  靠!原来还有黑幕啊!乡亲们听了我的话,个个怒得眼珠发红。

  「外乡人有钱了不起啊?徐铁手,你是我的偶像,不要为金钱折腰。」

  「你娘的,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!狗屁的李家拳就知道打『黑』拳。」

  「咱们人穷,志不穷!徐子兴,俺挺你,快把他打扁!」

  弄到现在,乡亲们才发现自己被李家拳的人耍了,顿时将这些外乡人骂个狗血淋头,我在乡亲们心中的威望,因此更进一大步!

  赵小龙此计甚毒,他以比武为名,暗地里却派人送钱给我。如果我收钱不来比武,他赚了名声又打击我的威望,实为一石二鸟的毒计。

  这些钱在这年代是一笔钜款,落在贪财之辈的手上,的确有可能就这样认输了事;可我不同!我在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这双手打出来的,蔬菜基地之所以能办得如此顺利,与其说是凭我的种菜技能,不如说是靠我这身武艺闯出来的。

  立威不易,但要毁掉却很快,倘若今日我收钱不比武,用不到半天,我徐子兴辛苦创下的威名,就会变得臭不可闻,届时保证一个个牛鬼蛇神,都会跳出来给我添乱。

  赵小龙眼见诡计败露,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,旋即恼羞成怒:「给你脸,你不要脸。不识抬举的小子,真当大爷我怕了你?」

  赵小龙铁青着脸,缓缓拉起一个架势,一双怨毒蛇眼死死盯在我身上,我负手傲然而立,任他在我周围走圈寻找战机。

  比武斗狠,在出手前讲究试探,走圈找出手的机会,也是一门大学问,一般对战双方会相互走圈,不给对方从容出手的机会。

  赵小龙学艺三十年,比斗经验之丰富,确实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相比的,但他从未有眼前这番遭遇。『,对手负手而立,任由自己的后背暴露。他心想: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,难道对方不知道?

  这种武学常识,赵小龙三岁时就懂,没人会不知道,赵小龙心下狐疑,不敢轻敌,他走了一圈又一圈,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脚。

  「怎么?李家拳的赵大师兄就这点能耐?只会摆起架势吓唬人?」我冷笑说道。

  赵小龙不是年轻人,不会因为这句冷嘲热讽,而中了激将法,但在场的观众,早就等得不耐烦,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话,他最要面子,在几百个人面前丢脸,岂不会令他恼羞成怒吗?

  「臭小子,看腿……」赵小龙终于隐忍不住,一腿抽出狠扫我下盘。

  「找死!」我也不转身,单腿一提,如闪电般猛力向下一跺,「喀嚓」一声,岩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见方,呈蜘蛛网状般龟裂。

  赵小龙这一腿只是试探,一腿踢出不过使了三分力,见我一提腿,他七分力就用在收腿了。

  这一跺之力并未造成任何效果,却将赵小龙惊得脸色大变。

  真功夫!绝对的真功夫!这和跑江湖卖艺的空手断砖有着天壤之别!

  春水村的打谷场被反复拍打数百年,地面不但光滑平整,更胜在无比坚硬,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强上多少倍,这种地面一脚能跺碎的力量,都快赶上打钻的挖掘机。

  赵小龙心中打鼓,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,若非他收腿收得快,只怕现在已经是卫瘸子第一:。

  赵小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,所谓八面玲珑并不一定都聪明,但这样的人,有很多聪明人不具备的优点,比如脸皮厚。

  赵小龙当场不顾面子,当即转身跃下高台,朝高台上的我,躬身抱拳道:「徐师父果然好身手,小弟甘拜下风!」接着转身便走,没有丝毫违合之感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
  李家拳馆的弟子训练有素,早就将地上的钱捡个干净,见大师兄走了,一一话不说,一言不发地跟上,不一会儿全都走得干干净净。

  乡亲们几时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比武打斗,直到李家拳的人走得快没影,才回过神来,顿时掌声雷动,叫好声不断。

  「果然不愧是徐铁手,名不虚传啊。」

  「今天真是大开眼界,想不到高人就在我们身边啊。」

  「徐哥,好样的!」

  「不错、不错,老徐家的小子,真给咱们乡下人争一口气,呵呵……」

  「是啊,狗屁的李家拳,还好意思大发招生小广告,看我撕碎它。」

  「徐子兴!徐子兴!徐子兴……」

  渐渐地场上人声鼎沸,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,我的威望、人气,一时间升至不可思议的地步,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,在这么多人的呼喊下,也弄得激动起来,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觉涌上嘴边,双手在空中轻轻下压,全场顿时寂静下来。

  「父老乡亲们……」我朗声说道。

  「虽说我们穷乡僻壤,没有城里人的见识广、赚钱多,但我们的志气不会比城里人差半分!」我掷地有声的言辞,立即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。

  「说的好!」

  大家轰然叫好。

  「佛争一炷香,人争一口气,大家活在这世间,就是要活个痛痛快快!相信凭我们的辛勤劳动,将来一定活得不比城里人差!」

 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,我凌空飞跃而起,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高台下,人群哗啦:下子涌上来,乡亲们争先恐后地与我握手。

  我是来者不拒,一一握手寒暄,久久才在众人护卫下与玉凤等人往家里走。

  「子兴,我好爱你!」在路上,思雅偷偷地跟我说,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;我欣然接受,只觉得无比受用。

  「臭小子,这回你得意了吧。也好,眼下你在村里的威望无人能及,下一届村干部选举,村长之位非你莫属。」玉凤也是一脸兴奋,显然考虑得更长远。

  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,她看着前面男人宽厚的背、有力的臀部……一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至,不知不觉双腿间竟然湿了……

  有能力的男人,总能让女人产生出无限遐想。

  「比武的结果呢?」魏胖子坐在包厢里的豪华沙发上,一脸凝重地拿着大哥大说道。

  「魏镇长,大事不妙,正如您担心的那样,赵小龙根本不堪一击。徐子萨~脚跺碎岩石地面,顿时吓得赵小龙仓皇逃窜。」大哥大内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。

  「干他娘,还赵小龙,分明就是赵小虫。」魏胖子骂了句粗口。

  「事不宜迟,你们赶紧动手,要是再出什么差错,老子活剥了你。」

  「是、是、是,魏镇长,请您放心,我们大哥见赵小龙不敌,已经让人动手,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。」

  「那就别废话,有结果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」

  「是!」

  「喂,赵小虫吗?」

  「赵小虫?你打错电话了吧?我是赵小龙。」

  「打错你娘的!我去你的,老子说你是赵小虫,你就是他妈的、狗屁的赵小虫!」

  赵小龙一肚子火,他一向以自己名字为荣,猛然间被人从「小龙」叫成「小虫」,心中怒气可想而知。他本欲发火,忽然觉得声音甚是熟悉,一激灵就想起来了:「是魏镇长啊,比武的事……」

  「少他娘的废话,老子供你吃好的、喝好的,这点破事也能办砸,你他娘的真是『人才』!现在给你安排另外一个任务,如果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,森哥给你的??十万块以及我送你的五万块,都他娘的给老子吐出来!」

  「是、是,您请说。」赵小龙一只手拿着大哥大,另一只手擦着头上冷汗,口气谦卑至极。

  「目标已经到手,你不用管了,你的新任务就是……」

  赵小龙恭敬聆听,直到挂了电话,才怒气冲冲地道:「死胖子,翻脸比翻书还快!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。」

  「师兄,魏胖子安排下来的事,咱们还做不做?」耳尖的心腹师弟听到大哥大传来的声音,一脸胆怯地问。

  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,听到又要与他作对,师弟们都一脸怯意。

  「他妈的!」赵小龙一巴掌拍在心腹师弟的脑门上,怒道:「猪脑子丨你当一一十五万块好赚啊?师父辛苦授艺一整年,也就才赚个几十万块,有钱不赚是傻子!我就不信这个邪!俗话说的好: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敌不过人多。你们都给我听好,我们这般……」

  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,几十个人凑成一堆,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……

  魏婉一直待在我家养伤,是由李喜婆照顾。她是非常重要的证人,鉴于张天森在春水县的滔天权势,我一直不放心将魏婉交由警方保护,我手下也有几十个壮小子,这几天都安排在家中护着魏婉。

  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,这件事若放在平时,我不会多想,偏偏刚好赶在张天广事件后,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。

  当然,武还是要比的,不过安排好一切,玉凤等三女还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,一定要跟去看看;好在没让爱我的女人失望,突破欢喜大法第一一层的我,以一式鹤脚击威震敌胆,吓得赵小龙不战而败。

  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「鹤形鹤入式」演变而来,苦练多时,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,果然不负所望。

  我心慰然。

  正当我飘飘然之际,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。

  「徐……徐哥……」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。

  「这是怎么了,明理?」我将李明理扶住,看着他满身伤痕,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。

  「徐哥,这点伤,小意思,我没什么事,可家里却出大事了。你去比武没多久,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夹枪带棒地冲进院子,我们顶不住,被他们攻进来,打伤了不少人,他们还把魏婉抢走了!」

  「什么?」我大惊,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,向玉凤家狂奔而去。

 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。

  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,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,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,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。井边的石桌被推倒,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,只剩下残存的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。

  温馨的、存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农家小院,完全成为一片废墟!

  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!

  「啊——一」我仰天怒吼一声。

  「此仇不报枉为人!」

  怒气充斥整颗心,令我双目通红,心里满是无尽杀意。

  「啊!我的家!」玉凤回来了,见到眼前这景象,伤心地伏地痛哭。

  「怎么会这样?是谁干的!」思雅咬牙切齿、怒目相向,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。

  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,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。

  女人们的哭声传进我的心中,更是增添几分恨意,我怒吼道:「是谁?到底是谁干的?」

  「不……不知道,个个都很面生,应该是外乡人。」

  「他们还有枪!是真枪!」

  「好多人,起码有三、四十个。」

  受伤的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希望我为他们出头。

  「他们走了多久?」我问,目中寒光闪烁。

  「五、六分钟吧,我看到他们开着几辆大卡车。」一瘸一拐地赶回来的李明理说道。

  「明理,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。」

  我又对宋思雅说:「思雅,你跟明理一块去,记得多带些钱。」

  「玉姿,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。」

  玉凤由于伤心过度,已经哭晕了,我虽然心疼她,可是眼看目前十万火急,再不追上去,只怕魏婉会惨遭毒手。

  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,吹了个口哨,双腿一夹,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二条路。

  大黄经常接受欢喜内气的滋养,身上的皮毛油光发亮,两只牛角又尖又长,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,它撒开牛蹄用力地跑起来可不比快马慢多少。

  山路崎岖,虽然宽敞,但路面坑坑洼洼,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,所以一般会都开不快。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,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,让我渐渐冷静下来。细细一想,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。

  赵小龙邀我比武,无论他居心何在,终究把我这头「虎」调出山,另外『帮人便趁机抢人,即使闹得翻天覆地,但因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,导致玉凤家成了「孤岛」。

  「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!」我眼神一凝。

  「张天森,不简单!」

  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,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,只能忍受这对禽兽兄弟十年的虐待,在这个世界上,她心中的悲苦,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声的人。

  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经过世,又碰上千载难逢的机会,为了能扳倒张氏兄弟,她一个弱女子,摸黑行走十几公里的山路,强忍内心的无限恐惧,承受随时可能被野兽袭击的危险,脚底都走破了,还要向我报信。

  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,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?

  她如此信任我,我身为一个男子汉,岂能让她失望?

  落在张氏兄弟手里,魏婉会有多凄惨,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,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,不能让她再受苦。

  「汪汪汪!」正当我陷入沉思时,竟听到小狼的吼叫声,回头一看,却见小狼E迈着轻盈步伐,紧紧跟在大黄身后,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。

  「小狼、臭小子,你怎么来了?快回去。」我喝斥道。

  小狼「汪汪」几声,一对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。

  「想跟我去救人?不行,此行很危险,你还是回去吧!」我吆喝着命令它回去,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,它猛地一躐,竟然跑到大黄身边。

  小狼是我养大的狼狗,它跟大黄一直受我内气滋养,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。

  话说回来,大黄牛先天不足,临老才被我所救,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长。

  小狼从出生即受欢喜内气滋养,如今它毛色黑得发亮,又长又软,个头足足有半人多高,模样甚是威武。

  最近一直忙于事业,没时间管小狼,就将它放养在山上,好阵子没见,发现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,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。

  「臭小狼,一个月没见,脾气大了不少嘛。行,跟我一起去救人吧。」我呼喝一声,大黄仰起脖子「哞」的一声吼叫,四蹄狂踏,速度竟然提升一个层次,在这崎岖山路中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几分。

  小狼「汪汪」叫得欢,不甘落后,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。

  有它们在,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我顿时只觉得豪气干云!

  「隆——」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,我抬头一看,发现已到了野鸡岭,心中大喜。

  「哼,总算让我追上了。」

  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,山路狭窄陡峭,偏偏又是必经之路,所以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,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,车毁人亡。

  前年,九舅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村里拉货,还没进村就在野鸡岭出事,尸骨无存;从此,凡是路经野鸡岭的汽车都非常小心谨慎,车速还没有牛车快。

  「驾!」我大喝一声,大黄像吃了药,鼓起劲再次加速。

  果然,几分钟后,我就看到远处行驶的两辆卡车。

  卡车上站满了人,手里拿着刀枪棍棒,隔着这么远,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。

  我骑着大黄牛正要奔上野鸡岭,岔路上突然冲出两辆车,一前一后把我堵在路中间。

  什么情况?我皱起眉头,喝令大黄停下。

  「嘎吱——」

  两辆卡车都停下来,顿时跳下一群人,个个都是光头,肌肉发达。

  这不是李家拳馆的人吗?

  果不其然,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,跳下来一个人,他一身功夫长褂,笑咪咪地走上前来抱拳道: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!徐师父,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。」

  「是你?赵小龙。」我眯起眼,冷哼道。

  「呵呵,徐师父的功夫,鄙人十分佩服,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,所以想请徐师父喝酒,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?」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,看起来令人作呕。

  「少他妈的废话!你是张天森的狗,半路拦住我,无非是想给前面车上的人争取时间。时间不等人,大家都赶时间,你们一起上吧。」

  「妈的!兄弟们,打死他!」

  赵小龙一辈子受的气没今天多,先是在几百个人面前丢面子,接着又被魏镇长骂成「赵小虫」,现在又被骂成「狗」,就算他善于隐忍,此时此刻也忍耐不住,终于露出本性,大手一挥,李家拳的弟子们抄起棍棒一拥而上。

  「大黄,冲!」我大吼一声,一夹牛背,大黄牛得令,将牛头低下,粗长尖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,牛角尖端寒光闪闪,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,「哞!」的:声巨吼,猛然发力朝前冲去。

  大地在轰鸣,仿佛地震一样。

  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,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,如今面对几十个人围攻,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。

  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

  李家拳的弟子们,虽然个个肌肉发达、块头惊人,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,但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。

  大黄一阵急冲,李家拳弟子有如受惊的蚂蚁,纷纷向两旁闪去。

  「谁敢挡我?」我大吼一声,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,「轰隆」一声巨响,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,火光四溅,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升起……

  众弟子目瞪口呆,心中一阵胆寒,这还是拉犁的牛吗?如果不是刚才躲得快,只怕现在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大大的血窟窿。

  「退!」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,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,t面却没有受到一丁点伤。

  赵小龙吃惊不已,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。心想:徐子兴人厉害,连他养的畜牲,都这么厉害,果然不好惹。〗「把他从牛背上打下来。」赵小龙大声喝道。

  众弟子得令,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,用力砸过来。

  「哈哈,不用麻烦,我自己来。」我大笑着,一掌拍在牛背上,身体拔高,一踩一蹬,凌空翻身飞跃而下。

  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,心中一喜,以为有机可趁,大喝一声,挥棍朝我砸来,兴奋叫道:「兄弟们,这赏钱归我啦。」

  赵小龙得了魏胖子的命令,半路在此埋伏,事先和师弟们说了:凡是擒下徐子兴者,赏钱一万块。

  疤脸弟子一想到钱,眼睛都变成铜钱样,手上又加把力,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,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。

  「啪!」

  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,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。

  我站立在地面上,双腿有如老树生根,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。

  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,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,全力挥攀长棍,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。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,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一派轻松。

  「棍子好玩吗?」我微微一笑。

  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,蓦地双手一空,长棍竟被夺去……

  「砰!」

  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,顺手舞出几个棍花,陡然「砰」一声以棍拄地!

  「赵小龙,你这个当大师兄的,只会躲在师弟们后面叫嚣吗?」

  众人见我威风凛凛,反观躲在人后缩头缩脑的赵大师兄,不由自主产生一些想法。赵小龙见师弟们畏惧不前,不少人还回头看自己,显然师弟们心中有怨气,暗道不妙。

  「别听他瞎说!咱们人多势众,他不就是一人一牛吗?牛笨,躲着就成,大家一起上,拿棍棒招呼他,就算他神功盖世也没办法。」这番话说得众人蠢蠢欲赵小龙见状又赶紧加价:「第一个打翻他的人,赏钱两万块!」!

  「冲啊!」

  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赏钱又添了一万块,众人都急红了眼。不知谁大喊了一声,撩起所有人的战意,「冲啊!」、「冲啊!」令四、五十个人举起棍棒,气势如虹地冲上来。

  「挡我者死!」我怒吼一声,身形一动,正面朝人群冲去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三章:杂鱼,不堪一击

  双方距离不过短短十几公尺,眨眼即至,同时有五、六根棍棒朝我?来。

  我舞起长棍朝上一挡,架住六人全力的一击,猛地一推,将这六人推得娘跄倒退、扑倒在地,接着我身形一矮,单手挥棍,一式「横扫千军」后,又有七、八个人的脚踝中棍,惨叫着抱脚倒地。

  我气势如虎,马上拔高身子陡然跃起,一棍打在一名弟子的后颈上,对方哼也没哼?声,便直接昏迷。

  :瞬间倒下十几个人,几乎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,众弟子的攻势不由得一滞,胆小的甚至裹足不前;但依然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朝我冲来,这回整整有十几个人一起挥棍,将我上中下三路全都封死。

  欢喜大法虽然能强身健体,但更重于温养内息、强壮内脏,在招式、身法上没什么优势。我只能拦下十棍,其余棍棒结结实实地打在我身上,虽然我事先已运气环绕于周身,但还是将我打得一阵气苦。

  欢喜大法不是金钟罩、铁布衫,巨痛的袭来几乎让人晕眩。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向华老学习五禽戏功法,五禽戏虽然不是绝世神功,但比欢喜大法在技击上面超越太多。

  正当我忙于招架时,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长棍,猛然当头朝我砸下,我大惊失色,这一棍挨实了非重伤不可。可恶,这一定是某个猥琐家伙一直没出手,专捡便宜偷袭。

  拼了!万分火急之际,我运气于顶拼着硬挨,决定待会要他的小命!

  蓦地一条飞影冲来,一口咬住那人的手,长棍斜擦我的身子,狠狠砸在泥地上,打出一个小坑。

  一声惨叫传来,我回头看,正好瞥见小狼躲开棍棒的身影。

  老话说得好:会咬人的狗不会叫。还没开战,小狼就不知躲到哪里去,直到危机时刻,才现身相救,令我非常惊讶。

  我大喜,强忍身体传来的痛楚,欢喜大法在体内急运,「喝」的一声,长棍如影,上下纷飞;众弟子只觉得眼前全是漫无边际的棍影,防无可防,忽然手上一阵巨痛袭来,棍棒都抓不住了。

  鹤翅击!

  欢喜大法第二层「鹤形鹤入式」的内气运行方式,在我福灵心至、鬼使神差之下,竟然以棍法使出。这棍「鹤翅击」铺天盖地,令人分不清眼前之棍何为真、何为假,糊里糊涂就中招了。

  我信心大涨,棍拄地,身体腾空而起,以棍为圆心高速掠动:鹤脚击!

  此时,围困我的十几个人,没有一个能站起来,皆倒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
  开战不到三分钟,己经损失一半人手,令赵小龙再也看不下去,他决定亲自上场。

  「哈啊——我打啊——」不知道赵小龙从哪里摸出一根双截棍,舞得令人眼花撩乱,嘴里喊着李小龙的口头禅,在一干弟子拱卫下奔袭而至。

  「哇靠,李小龙?可惜你不姓李!」

  我话音方落,长棍突然飞出,如离弦箭般又准又狠地打在赵小龙的额门上。

  赵小龙突遭重击,脑子「嗡」的一声,头猛朝后一仰,双眼翻白,直挺挺地轰然倒地,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

  跟着赵小龙一起冲锋的李家拳弟子,仿佛被猛地掐住脖子、正欢声高歌的鸭,身形戛然而止,有几个刹不住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摔得灰头土脸。

  赵小龙一倒,群龙无首,李家拳弟子们士气大跌,仅剩十几个人畏缩不前,我进一步,他们就吓得退一步,一个个像淋雨的鸡,抖个不停。

  我再进,他们再退……

  「咦?」赵小龙人晕过去,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,却吸引了我的注意,走到赵小龙身边捡起来一看,原来是台大哥大。

  这大哥大跟砖块似的,颜色黝黑,入手极沉。

  一台大哥大在八〇年代要好几万块,是身份的象征,赵小龙身为一个普通武师,不可能买得起,所以这台大哥大极有可能是张天森借他暂用。

  「呵呵,这场架没白打!」

  时间不等人,我吆喝一声,大黄踩着步伐奔来,我纵上牛背,带着小狼从损坏的卡车旁穿过。这辆卡车坏了,堵在路中央得好一阵才能移开,这样一来,赵小龙那批人更不可能追上我。

  李家拳的人是张天森的狗,但现在是和平年代,犯不着弄出人命,他们也不是傻子,没人想为了钱把命赔上,只能眼睁睁地看徐子兴扬长而去。

  被赵小龙一批人耽搁,抓魏婉的人,早就跑得无影无踪,我心里一阵着急。

  「真笨,不是有大哥大吗?」

  看到手里的大哥大,我赶紧拨了号码:「喂,是范叔吗?」

  「哈哈,是子兴啊,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我还要跟国安局的人吃饭呢。」

  我才不管什么国安局,着急地说:「范叔,大事不妙了,半小时前,魏婉被张天森的人掳走,现在应该快到镇上了。」

  「什么?」电话那头的范伟一惊而起,间谍案关系重大,张天广、张天林两人死鸭子嘴硬,到现在都没开口,眼下唯一的证人被抢走,他不得不紧张了起来。

  能不能扳倒张天森、打场大胜仗就看这一搏。

  范伟目光一寒,口气严肃:「快把具体情况跟我说。」

  「是这样的……」我把今天发生的事,简单说了一遍。范伟在电话那头,着急地说:「两辆卡车?看清楚车牌了吗?」「太远楚没看清,依稀是天蓝色的车。」「好,我立刻带人拦截,你也赶紧追上。」「好!」说完,两边都行动起来。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,就看这一役……

  范伟挂了电话,从抽屉里掏出枪和枪套戴上,又叫警卫员通知警员集合。

  不到一分钟,派出所大院内,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。

  范伟踏出办公室,正好碰到国安局的两名特派员。

  「范所长,是不是有特别任务?」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。

  「不错,间谍案的唯一证人魏婉,现在被一伙不法之徒强行带走,身为警务人员,保卫证人的生命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。我刚才得到消息,歹徒乘坐两辆天蓝色卡车正往镇上驶来。」

  「正好,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。」

  「好!我也不多说客套话,李主任,咱们一块走。」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,肯定会客套两句,毕竟李华生两人是上级特派员;不过范伟是军队出身,为人做官讲究干脆爽快,当下马上领着队伍出发,警员们纷纷坐上警车。

  「范所长,我也要去。」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,张开双手,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。

  朱倩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,范伟平常很照顾她,凡是有危险的任务,都不让她参加。警卫员知道所长的心思,所以根本没通知朱倩。

  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,个个工作十分努力,干劲十足,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,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。

  朱倩在所里人缘非常好,对间谍案的详细情况,比一般警员知道的多,她也很清楚范伟对自己的心态,但她刚工作,急于立功表现自己,所以在关键时刻便跳出来。

  「你……你一个女娃娃,捣什么乱?」

  范伟心里比谁都着急,知道这丫头倔脾气,劝也没用,只能坐上警车副驾驶座,对她招手说:「上车吧,听说你技术不错。」

  「好耶!」朱倩兴奋地跳上车,动作流畅地发动,警车「轰」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,好在她刹车即时,再晚半秒肯定撞墙。

  「失误、失误……」

  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,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,严厉地教训:「再开不好,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。」

  「Yes,sir!」朱倩脸色一正,不再嘻皮笑脸,再次发动警车、拉响警笛,警车带着一股风呼啸着开出派出所,后面一辆辆警车紧随其后……

  「虎哥,这票生意太简单了,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。」乡村马路上,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,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,兴奋地对中年人说。

  「钉子,开好你的车,人没送到魏胖子手上,那两万块就入不了我们的荷包。」

  「虎哥,再开?里路就到镇上,我这是高兴嘛,我们这趟行动迅速,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。」

  「徐铁手有什么好怕的,我担心的是警……」中年人虎哥说到这就安静了,前方视线所及,几辆警车忽然出现在路的另一头。

  「虎哥,是条子。」

  「快掉头往回开!」

  「虎哥,这条是死路,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。」

  「他娘的……」虎哥狠狠骂了一声,运气真背。

  「停车,隐蔽!」

  几辆警车横停在马路上,将前路堵死,警察们从车上下来,举枪对准虎哥的卡家。

  范伟从车上走下,拿着扩音器说道:「不许动!你们涉嫌绑架,马上投降自首,将功补过,既往不咎。」

  「虎哥,怎么办?弟兄们都慌了。」后车厢里传来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声音,耳钉男也很紧张。

  「能怎么办?」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,阴森森地说:「拼了!手下的弟兄们被抓,顶多蹲几个月牢房,咱们要是被抓,非得在牢里关一辈子。」

  「好!虎哥,我钉子听你的。」耳钉男也发狠。

  「去把那女人带上,她是个护身符,有她在,警察就不敢妄动。另外叫弟兄们别怕,警察不过十几个人、十几把枪,咱们四、五十个人有刀有枪,大不了——轰烈烈地打一仗,怕什么?」

  「好!」耳钉男得令,打开车门跳到后车厢。

  「范所长,怎么办?」见对方没什么动静,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,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,心情有些浮躁。

  「不急,歹徒人多势众,又有武器,不可轻举妄动。可惜张天森掌握全县的武装部,否则我就调民兵连过来协助。」范伟神色平静地说。

  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。

  范伟又喊了一阵官方口号,匪徒们依然不为所动,一时间现场的局势僵着。

  「钉哥,现在怎么办呀?死条子把路堵了,大伙都怕死。」一群匪徒躲在两辆卡车后车厢内,一个个心惊胆颤。

  耳钉男看了被绑得死死的魏婉一眼,嚣张地说:「怕个球,虎哥说了,死条子只有十几个人、十几把枪,咱们四、五十个弟兄要刀有刀、要枪有枪,有什么好怕的?大不了轰轰烈烈地干一场!」

  「话是这么说,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?绑票也不是重罪,袭击可是重罪啊。」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。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,只是怕触怒耳钉男,敢怒不敢言。

  「谁他妈的叽叽歪歪?是哪个王八蛋在说话?有种站出来!」见有人反对,耳钉男暴怒,可惜说话的人宁做王八蛋,也没有站出来的勇气。

  「哼!」耳钉男掏出手枪比比这个,又比比那个,气势汹汹,他射出阴毒的目光,一个个扫过去,触及他目光的人,纷纷低下头做缩头乌龟。

  匪徒们的心中,顿时憋了一股怨气。

  这时虎哥持手枪撺出来,他满脸慈色:「钉子,别这么说。跟我虎哥混的个个带种,没有人是王八蛋。兄弟们跟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,没必要把命都搭上。」

  虎哥一说,歹徒们心里怨气自然消了一半,不愧是做大哥的人物,这话说的多中听啊。

  「咱们这趟生意一直顺顺利利,本来做成可得到一大笔钱,足够我们花天酒地,看来咱没那命啊。」这两句话,一下子把匪徒们的求生欲望勾起来,是啊,如果能逃出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,有多爽啊。

  「条子人少枪少,我们又有人质在手,他们顾及人质根本不敢开枪?等会我一声令下,全都给我往东边冲,往东穿过水田后,不到两百公尺就是一片老林,U进了林子,他们十几个人想抓咱们,就没那么容易。」

  「听天由命,看运气吧,我没指望所有兄弟都逃掉,但大部分的人绝对有希望。」

  虎哥把计划说完,所有匪徒蠢蠢欲动起来,有人拍胸口喊了:「虎哥说得没错,我王老三跟了虎哥十几年从没进过警局,今天大家都听天由命吧,运气好的人肯定能逃脱。」

  王老三一喊,歹徒们纷纷附和。

  眼见士气大增,虎哥笑眯了眼,这么多人一起逃,他逃脱的机率更大。

  时间紧迫,虎哥大手一挥,低吼一声:「走!」

  刹那间,匪徒们一窝蜂从卡车后车厢冲出,虎哥和耳钉男架箸魏婉,不顾她的挣扎,半抬半拖地将她带走。

  三人混在众多匪徒中,被一群忠心弟兄护卫,一起冲向田埂。

  见匪徒逃跑,范伟一一话不说第一个追上去,临走前丢下一句话:「追上去,如果歹徒开枪,允许开火还击!」

  众警员见所长追上去,下意识也跟了上去,朱倩也提着手枪紧跟在后,她这几天一直没穿高跟鞋,而是换成运动鞋,就是为了方便行动。

  朱倩身材高挑,两条腿又长又美,跑起来丝毫不比男警慢,合身的警察制服,将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、曲线迷人,:头乌黑长发随着高速奔跑而迎风起舞,整个人英气勃发,尽显警花英姿。

  只可惜此刻的时机不对,无人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俏女警追匪图。

  两百公尺距离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匪徒们跑得比兔子还快,加上警匪之间本来就有一段不小的距离,警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匪徒跑进树林。

  「不许动!再跑就开枪了!」范伟大喊。

  「砰!」一颗子弹擦着范伟的头顶飞过,算是回应。

  范伟大怒,立即开枪还击,顿时树林中响起一连串枪击声。

  枪声传得很远,我骑着大黄牛隔个山坡都听到了,枪响后,小狼一直汪汪叫,显然枪声刺激它的野性。

  「肯定是范叔跟绑匪干上了,驾!」我一抖牛缰,骑着大黄飞快冲上山坡,远远看到坡下不远处停着很多辆车,除了警车外,还有两辆天蓝色卡车。

  我刚赶到现场,树林内就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警察。

  「王哥,你受伤了!」我跑过去扶起王哥,惊讶地说。

  王哥是所里属一属一一的神枪手,一般情况都跟在范叔身边,连他都受伤了,可想而知匪徒有多猖狂。

  王哥的右腿中弹,大腿上鲜血汩汩而流,显然受伤不轻。

  王哥一见到我,顿时眼睛一亮,拉住我的衣服,着急地说:「徐子兴,你来得正好,快去帮帮范所长。歹徒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倍,又有枪在手,你武功好,求你快去帮帮大家。」

  「王哥,就算你不说,这忙我也帮定了。」

  王哥将他的手枪和弹匣一股脑地塞给我,我推拒:「王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枪法,这东西给我也没用啊。」

  「别废话了,听哥一句,枪是人的胆,有了它,你才更安全。」

  想想也是,我只好顺手别在腰上,辞别王哥,带上小狼冲进老树林。

  公园里的树林跟真正的野树林完全是两码事,就像眼前这片老林,灌木丛生,野草有一人高,人钻进去后只要不出声,很难被发现。大黄体型太大,在浓密的野林里行动很困难,所以我将它丢下,只带小狼,小狼是狼的后代,天生喜欢往林里钻,它的鼻子又极其灵敏,是追踪猎物的好帮手。

  钻进老林后,我循声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跑,才前进不到两百公尺,就见两名警察押着五、六个被手铐铐上的匪徒,坐在一棵大树下。

  「徐子兴,你来得真是太巧了,范所长和朱倩正往北追匪徒,往北跑的匪徒人最多,你赶紧帮忙吧。」

  「朱倩也参加这次行动?」我皱眉道。

  「是啊,老天保佑,千万别出什么事,你快去吧。」两名警察着急地说,显然很怕朱倩出事。

  这丫头怎么净添乱?

  我不敢多留,急急往北赶,如果朱倩出事,只怕这天要塌了。

  「咦?」见一根荆棘上挂着一块粉色丝布,我愈看愈是眼熟。

  「这不是我送给玉凤的睡衣吗?想起来了,昨天魏婉洗澡,发现没有带衣服,就借了玉凤的衣服。」

  此时老林内枪声渐息,往北方向的枪声更是在五分钟前就停了。

  「小狼。」

  小狼摇着尾巴凑上来,我将丝布放在它鼻前。

  小狼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,我连忙跟上。

  也不知跑了多远,突然小狼停下步伐,机警地竖起耳朵:「汪汪汪……」

  我侧耳一听,以我超群的耳力,果然听出些许动静,冷哼道:「出来吧,躲在草丛的几位朋友。」

  「靠,这小子还带了一只警犬,真他妈的衰。」王老三领着七、八个拿砍刀的悍匪冲出来,一下子把我包围起来。这批悍匪跟李家拳馆那群杂鱼不同,这些人犯案累累,个个眼冒凶光,浑身煞气极重。

  「三哥,他不是警察,他是春水村的徐铁手。」悍匪中有人认出我。

  王老三一身肮脏,头顶上还插着几根杂草,相貌极其猥琐,他听了同伙的话后,打量了我一番,如绿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一转:「兄弟,你就是徐铁手?」

  「有何指教?」我懒洋洋地应话,小狼已经做好攻击准备。

  「听说你功夫很好,我王老三最敬重功夫好的江湖汉子,但兄弟是闹哪出?

  你又不是警察,犯得着抓我们吗?你要的女人,早就被我们老大带走,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,大家各奔东西,你看如何?「

  「行,我也不想在一群垃圾身上浪费时间。」说完,我径直朝他们走去。

  匪徒们虽然凶悍,但现在是逃命关头,虽然被骂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,能忍则忍,纷纷给我让路。

  王老三现在是一肚子火,上午他还在某个妓女身上爽歪歪地做晨练,下午就从天堂掉到地狱,沦为亡命的丧家之犬,如今又被一个半大小子肆意辱骂,顿时感到十分没面子。

  这时一根树枝甩起来,掀起我的衣角……

  是枪!王老三见状,如闪电般划过这念头,随即他做出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——将手中的砍刀重重向我砍来。

  「就知道你忍不住,小狼,上!」我闷哼一声,左闪侧身,翻掌一拍刀面。

  王老三只感觉一股巨力涌来,根本抓不住刀柄,砍刀脱手而飞,接着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拳头朝他脸部而来,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重拳眨眼便至,王老三只觉得脸上仿佛被巨大铁锤击中,眼睛一黑,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。

  众匪眼见剽悍的王老三一个拳头就被收拾,震惊之余瞬间如鸟兽散,只有一个反应慢的家伙,不幸被小狼咬伤双腿,倒在地上痛得打滚。

  「狗屁悍匪,还是一群杂鱼。」我啐了一口,吆喝小狼继续追踪,这两个家伙留给警察收拾吧。

  现在是下午三点,太阳悬在天上,照耀繁华人间,这片无名老林却像另一个世界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,放眼望去尽是数不清的灌木与丛林,阳光只能从树冠空隙处照射进来,散发着微弱的亮光。

  远方传来一阵打斗声,我用抢来的刀劈开缠人的荆棘,循声而去,忽然眼前霍然开朗,一片颇大的空地出现在眼前,灿烂的阳光令我不由自主眯起眼睛。

  数十公尺外,只见一男:女两名警察正与一群匪徒搏斗,两名男子在外围掠阵。魏婉衣衫褴褛地倒在他们脚下,嘴里被堵着布条正不停挣扎。

  朱倩的子弹早就打光了,她和范伟联手追踪匪徒首领,在这片空地上与弹药同样耗尽的匪徒不期而遇,双方一言不合地动起手来。

  以朱倩警校搏击冠军的身份,也招架不住三人的围攻,身上中了好几拳,胸口的警服都被刀划破,胸部差点曝光。

  朱倩气得牙痒痒,奈何双拳难敌,勉强与歹徒缠斗,瞄了范伟一眼时,更是绝望。

  范伟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,身为男人显然更受歹徒关照,六、七个悍匪将他团团围住,令他疲于应付。

  「钉子,动手!」虎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,他与耳钉男分别扑向范伟和朱倩,两人一加入战团,让范伟和朱倩更是危在旦夕。

  范伟被虎哥一脚踹倒在地,背部抵在大树干上退无可退;虎哥目中一寒,手起刀落……

  我就这么死了吗?我不甘心……范伟死死盯着砍刀,他就是死也不会露出半分软弱。

  「砰!」

  一声枪响,震惊全场!

  【第八集】第四章:魏婉疯了?

  枪声震破所有人的胆。

  虎哥被吓得打个寒颤,再也顾不上砍人,身子一歪顺势滚出,正好滚到魏婉身边,二话不说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
  「子兴!」

  「徐子兴!」

  范伟和朱倩失声叫道,从天而降的救兵,令他们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惊喜。

  尤其是朱倩,她双目迷离,闪动莫名光彩,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,眼前的男人举枪缓缓走来,他像神话中驾着七色云彩救美的超级大英雄,散发灼灼光芒。

  「都不许动!谁动,我就爆了他。」我冷酷地说道。

  黑洞洞的枪口冒起一股烟,在强而有力的威胁下,匪徒们一动也不敢动。

  朱倩和范伟趁机脱出战圈,踉踉跄跄地朝我奔来。

  「把枪放下,不然老子杀了她!」眼见形势瞬间逆转,虎哥的心中更加心急如焚,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是不利,见眼前小子年纪轻轻,便决定用一名老江湖的狡猾诈唬徐子兴。

  「子兴,别听他的,咳咳……」范伟在朱倩的搀扶下来到我身边,不停咳血。:

  「范叔,你怎么样?」

  「放心,我身子骨硬得很,死不了,咳咳……」

  「徐子兴,你怎么来了?」朱倩累得一动都不想动,但精神极为亢奋,脸上满是红晕,仿佛鲜艳的玫瑰。因为打斗的关系,脸蛋上沾了些尘土,现在的她更像一个贪玩的小女孩,而不是勇斗歹徒的英勇女警。

  「你还好意思问我,这么危险的任务,你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?」我忍不住训斥朱倩,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瞄向她的胸部。她胸口中了一刀,未伤皮肉,但警服却破了一大块,正好露出……呃,胸罩是粉红色的。

  「哼,凭什么我不能来?别小看我,你来之前,本姑娘可是已经放倒两个歹徒。」朱倩噘起小嘴,?脸不满,没有意识到救她的英雄,正猥琐地偷看她的胸部。

  「喂,敢无视我?气死老子了!惹火老子的话,我可是真的会杀人!」虎哥身为春水县最大的流氓头头、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,却被当成透明人,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?

  「把枪放下,我要你把枪放下。」虎哥咆哮,似乎有点失去理智。

  「喂,别以为额头上多了三道疤,我就怕你啊。」我把枪口转向虎哥。

  「如果我要你把刀放下,你会放吗?」

  「不会!」虎哥说得很干脆。

  「那你还啰嗦什么?」

  「徐子兴,别跟他废话,一枪爆了他。」朱倩凶巴巴地说,她现在非常讨厌这群匪徒。

  虎哥一听,吓得把脑袋缩在魏婉身后,装腔作势地道:「你敢开枪,我就要她的命!」

  「唔……」可怜的魏婉奋力挣扎,但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悍匪的对手,柔嫩的脖子被虎哥的手臂卡住,丝毫动弹不得。

  我心中焦虑,不过随即脸上一冷,脸色古井不波。假如我脸上有丝毫紧张,气场便会被绑匪压制,毕竟危急关头就看双方谁的气场更强大。

  「老头,看你年纪不小了,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呢?是男人就该单挑,咱们一对一。」我提出一个建议。

  「你算老几,敢喊我们虎哥为老头?想死啊你!」耳钉男跳出来一阵痛骂。

  「闭上你的臭嘴。」虎哥痛骂一声。

  「小兄弟,我见你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然内功修炼有成,莫非你就是闻名春水镇的徐铁手?」

  「哟,老头,你还挺有见识的!」我笑道。

  「在下八邪门邱虎,未请教兄弟是何门何派?」虎哥用江湖语气道。

  「八邪门?没听过。」

  我一脸无所谓地道:「我师父只是个过路的喇嘛,无门无派。」这不是什么秘密,整个春水村的人都知道,有心人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晓。

  「无门无派不要紧,既然你是江湖人士,咱们就按江湖规矩。你我两人比一场,你赢了,人归你;我赢了,我把带人走,你们不许阻拦。」

  「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」远观邱虎的太阳穴也是高高鼓起,显然也是个练家子,和我一样修有内功。若在平时,我不会轻易与人比武;但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,容不得我多想;再者今日领悟鹤翅击之法,信心大涨,正想找人试试威力,但普通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,正好可以拿这个匪徒首领验证一下。

  「我不同意。」朱倩站出来反对。

  「小朱,别捣乱。」还是范伟明事理,他对我的功夫有信心。

  邱虎见我和范伟答应得爽快,突然有点没自信,道:「等等,我还有个条件。」

  「邱虎,你别得寸进尺。」我冷哼道,这个邱虎太不知好歹。

  「敢这么跟虎哥说话,你才得寸进尺。」耳钉男忍了很久,终于忍不住说道。

  虎哥是他的偶像,黑白两道谁不给虎哥面子?就连县长张天森称呼邱虎,也要尊称一声「虎哥」,他容不得任何人污辱偶像,这段期间,他一直悄悄靠近我,现在终于爆发了。

  「虎哥,快跑!」耳钉男大吼一声,连人带刀地扑过来。

  「找死!」我不躲不闪,猛进一步,一脚踢出正中耳钉男的胸口,将他踢得飞出四、五公尺远。

  与此同时,邱虎大叫一声:「走!」他单手抓起魏婉,闪身钻进树林,马上。就不见人影。

  众匪徒一见耳钉男扑上去,聪明点的,不等邱虎大喊就跑了;笨点的,等邱虎喊完后也各自逃命。

  我心中一怒,追了几步,脚上骤然一紧,低头一看,耳钉男口中喷血,却仍然不畏死地抱住我的一条腿。

  「兄弟,你的赤胆忠心、勇气可嘉,我十分佩服,可惜你跟错人。」我一脚将他踢开,招呼小狼:「小狼,你保护范叔和朱倩,听见没有?」

  「汪汪。」小狼十分通人性,狗吠两声算作回答。

  「子兴,你小心点。」范伟和朱倩两人,异口同声地道。

  「放心吧,我去去就来。」不等两人回应,我沿着邱虎逃跑的方向追上去。

  老林里杂草丛生,一旦有人走过必留下痕迹,邱虎带着一个人,速度比我不知道慢多少,所以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他。

  「姓徐的,你我无冤无仇,犯不着要我的命吧?」邱虎持刀架在魏婉雪白的脖子上。

  「邱虎,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,要怪就怪你动了我要的人。」

  我将手枪别在腰上,拉了拉袖子,对邱虎招手:「别怪小爷没给你机会,刚才的约定依然有效。」

  「爽快。」邱虎看我摆出姿态,也将砍刀插在后腰上,又将魏婉一推,任由她摔在厚厚的枯叶上。

  「你赢了,人归你;我赢了,我把人带走!」

  「一言为定!」

  「好,看招!」

  邱虎废话不多说,直接扑上:「小心了,拳脚可不长眼!」说完,邱虎脚下连跨好几步的距离,冲到我身前,犹如落地雨滴,抬手便是一记刚猛绝伦的直拳。

  这拳有如猛虎下山,气势汹汹,势不可挡。

  「来的好!」我不惊反喜,毕竟杂鱼玩多了,一点意思也没有,难得碰上一个真正的高手,被激起浑身热血。心想:你直我也直,看谁的拳更猛。

  我的双脚稳如泰山,左脚迈前一步成弓步,左拳收于腰侧,脚下发力带动腰部一拧,全身劲力合而为一,右拳犹如老牛撞山,带着一击必杀的气势骤然A出?「轰隆!」一声拳撞拳的闷响,震得空气都爆炸。

  邱虎只觉得手臂一麻,震得自己几乎倒退一步,心中暗惊:他妈的,这小子好重的拳,看来功力不在我之下。哼,笨牛才会比力气,这小子年纪不大,打斗经验肯定不如我,看我怎么玩死他。

  邱虎心里这么想,手上动作却也没有慢下来,「砰、砰、砰」的连续三拳,直奔对方左胸而去。

  别小看这三拳,这三拳是邱虎成名绝技,在八邪门中有个响当当的名号——夺命三连打。

  夺命三连打是内功有成,才能练习的八邪门内家技法,它讲究以意行气、以气催力,融合肉体力量,将一身内外劲以三拳打出,一拳比一拳刚猛。

  邱虎练习此招已有十余年,早就浑然天成,所以这三拳打出,他信心十足。

  「好快的拳!」我神色一凛,脸色沉重,以我目前的身法毫无躲闪之力,只能硬抗。

  我双手护于胸前,连续三拳打来,手臂被邱虎的三拳打得几乎要折断。

  这三拳犹如涨潮的海浪,拳力一拳比一拳还重,即使我将内气护于手臂防御,依然难以抵挡其威,一浪又一浪的暗劲涌至,逼得我狂退数步。

  「你的拳怎么会这么强?」我龇牙咧嘴。

  邱虎双拳一收,缓缓收势,高高鼓起的小腹,随着一呼一吸而恢复正常状态。

  邱虎摆出一个双掌捧水洗脸似的御敌姿势,不屑地说:「小子,不是功力深,、武功就强,就算你踏入暗劲之境,我以明劲巅峰的实力配合门中的高深技搫法,一依然能抵制你。」

  「明劲巅峰?暗劲之境?什么东西?是现代武林的实力划分吗?」我对他的大言不惭一点兴趣也没有,倒是对他提的明、暗劲很感兴趣。

  「无知小子。现代武林将实力划分为三个层次,第一层以练皮、练骨、练筋为主,统称明劲阶段。修炼大成后,能把全身赘肉都练成肌肉,随心所欲地控制皮、骨、筋、肉,调动身体内的每分力量凝聚成一股,每一拳打出都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量。

  「明劲练成,便能激发人体极限潜能,如果不懂得吐纳内气之法、修炼内功,即使力量极强,但体力、耐力都不能持久,还会因为锻炼过度而留下暗伤,壮年后元气亏损,所以必须辅助吐纳之法,修内力壮元气,方才是武之大道。

  「有吐纳法配合修炼明劲之人,大成后,全力一拳可击出有千斤之力,且长命百岁不在话下。

  「明劲大成后,功力深厚、领悟力强的人,才有可能踏入第二层次——暗劲。

  暗劲拳力在一千斤以上,但若未修炼高深技击法,打不过明劲的人也很正常。比如实力仅是明劲巅峰的我,可以蹂躏暗劲初期的你,哈哈哈……「

  邱虎张狂大笑。

  「胜负未分,你笑得太早了吧?另外,第三层次,你还没说。」

  「苦练内功数十年至上百年,才有可能突破暗劲巅峰踏入化劲境界,拳力可达两千斤,寿命达到两台岁。称化劲强者为『陆地神仙』也不为过。」

  「两百岁?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?」

  「小子,你还真是无知。告诉你,我八邪门九星长老便是化劲强者,今年已逾一百八十岁。」

  「什么?」我吓得目瞪口呆,活到一百八十岁,这是什么概念?谄指一算,八邪门那位九星长老,岂不是清朝时期便出生了?

  「哈哈,怕」吧?小子。「

  邱虎得意洋洋地说:「怕了就趁早认输,我们八邪门不是你惹得起的。」

  「怕?」我大笑:「我徐子兴自从父母死后,还真没怕过什么?老头,看掌!」

  踏鹤步,展双翅,掌似流影,看我最强领悟——鹤翅击!

  我双掌拍出,漫天都是掌影,双掌残影有如仙鹤拓翅,飘忽不可捉摸。

  「不好,好诡异的掌法。」邱虎双眼瞪大如铜钤,来不及细想,展开身法躲躲闪闪连退七、八步,饶是如此也未能逃出我的攻击范围,「砰、砰、砰」一连串肉撞肉的闷响,他被我击中五、六掌。

  邱虎闷哼一声,狂呕一大口鲜血。

  「这是什么掌法?」

  「哼,学别人的技击术终究是下层,这是我自己领悟并创造的掌法,名为『鹤翅击』。」

  「好小子,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。武学天才能死在我的最强招术下,也不算浪费了我邱虎几十年年头。」

  邱虎脸色苍白如纸,他心中知晓这次真的碰上劲敌,再也顾不得隐藏实力,决定全力一搏。他双手成虎爪之形,身体一弓犹如凝势待扑的猎豹,调动全身各处肌肉的每分力量,丹田中内气急运,骤然狂吐而出,出手!

  「八邪拳,虎豹双形!」

  邱虎的身法迅疾,劲道威猛刚烈,整个人犹如捕食的虎豹,气势凶狠毒辣。

  虎豹双形?虎拳凶猛、豹拳狂暴,刚上加刚,强上更强,本是互为排斥,而他竟然能将虎拳的凶猛与豹拳的狂暴完美契合,融为一体,威力大增数倍,厉害!

  容不得我多想,我双臂一扬,下盘发力,整个人猛地跃起,右腿宛如毒蛇出洞,往他双拳踢去。

  鹤脚击!刹那间两人相撞,一声闷响,在强大的反作用力之下,我凌空飞了出去;邱虎则一路暴退,将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坑。

  正当邱虎的身形踉跄不定之际,忽然觉得头顶上空一暗,抬头一看却见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凌空扑击而至,只见人影双臂张开有如大鹏展翅,全身高速旋转,整个人犹如巨大钻头,当头击下。

  邱虎眼前一花,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巨痛,人被打得翻跌出去。

  「这是什么招式?」邱虎口中狂吐鲜血,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身影。

  我喘着粗气,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:「刚才硬拼一记,我被撞得凌空飞起,脑中灵光一闪!你能将虎拳与豹拳融为一体、浑然天成,我为何不能将鹤翅击与鹤脚击合而为一,创造出威力更加强大的招式呢?至于名字就叫『鹤钻击』吧。」

  「天才!天才啊!」邱虎口吐鲜血。

  「能败在你这种天才手中,我邱虎输得很有面子。」

  「我不是什么天才,只不过是现学现用。」说完,我也不看邱虎一眼,径自走向魏婉。魏婉在我来之前,已被邱虎打晕,我将她扶起靠在怀里,按住她的小腹,输进一道内气。

  魏婉嘤咛一声,她的眼皮动了动,苏醒过来。

  「放心吧,你已经安全了。」我柔声安慰她。

  魏婉睁开无神的双目,眼里满是茫然,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。

  魏婉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,接着突然恐惧悲呼:「不要打我、不要打我……我这就帮你吹……」说着她扯起我的裤带。

  「你要干什么?」我大吃一惊,按住魏婉的手。

  魏婉却像得了失心疯,不顾一切地想要扯开我的裤带,嘴里语无伦次地喊:

  「我做得很好的……让我做……我要吹……你会爽的……」

  这是什么情况?

  我联想到她可怜的身世,脑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。

  魏婉被张氏兄弟当成性奴隶蹂躏了整整十年,这期间遭受无数次性虐待,她一个弱女子能坚强挺到现在,已不是常人可比。十年来饱受折磨的她精神早已崩溃,一经刺激,很有可能丧失理智,做出不正常的举动。

  今天魏婉被邱虎等人绑架,一路上饱受折磨,只怕精神已崩溃,不由自主地想起张氏兄弟的折磨,为了避免受罪,她下意识想要满足男人的性欲,避免挨打。

  不是吧,我的姑奶奶,现在可不是吹箫的时间。我在心中哀嚎,如果换个时间、地点,我一定欣然接受,但现在不行啊。

  我抓住魏婉的手不让她动,可是她挣扎力道大得出奇。之前我使出「鹤钻击」

  重伤邱虎,然而实际上,我的内力已经耗干,浑身疲惫不堪,想制住她的确还挺困难。

  我无奈举起手,准备将魏婉打晕……

  「不许动,再动就打死你,咳咳咳……」重伤的邱虎突然开口。

  顿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这是危险警兆。

  我转头一看,只见邱虎举着一把手枪对准我,乌黑的枪口散发着森寒杀气。

  咦?这枪怎那么眼熟?我一摸腰侧……

  「别摸了,咳咳,刚才我自知不敌,趁你打中我的一瞬间,把你的手枪摸过来……咳咳,跟老子斗,你还嫩着呢。」邱虎一边咳血,一边猖狂地笑。

  我一动也不敢动。「哟,这女人是疯了,还是怎么?」邱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和魏婉。

  「呵呵,想不到老子还能享受看真人A片的乐趣,不错、不错,咳咳咳……」

  我死死地盯着邱虎,寒声说:「邱虎,得饶人处且饶人,我可以放你走。」

  「放我走?」邱虎悲哀地大笑道:「那式鹤钻击将我的五脏六腑全踢碎,我现在是标准的死人一个!不过就算我要死也会拉你们垫背。嘿嘿,临死前,我会让你好好爽一次!不许动,让那女人扯。」

  我心中暗恨,但现在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只能一动也不动地任邱虎摆布。

  魏婉神色如狂,对我和邱虎的对话充耳不闻,她跪在我的两腿间,迫不及待地把我的裤头解开,褪到膝盖下,接着扯下我的内裤,一条早已硬起的粗长肉棒猛然跳出,打在她标致的脸颊上。

  怎么办?暗自琢磨?番后,我的心安定下来。

  我必须恢复些许功力,才有翻盘的机会。阴阳交合是欢喜大法恢复功力最快的一种方式,反正我和魏婉都不是善男信女,顾不得那么多。

  魏婉被我的肉棒打中漂亮脸蛋后,先是一惊,接着娇嗔地白了我一眼,用如花玉指把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,便一只手扶住肉棒,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阴阜,口中吐出丁香舌尖,顺着棒身一点点舔弄。

  「妙极、妙极!」邱虎看得双目喷火,恨不得能取代我,可惜他是重伤垂死之身,除了拿枪的右手能动外,身体其他部位已经无法控制。

  魏婉是个漂亮的女人,十多年的性虐待,令她的肉体丰满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,即使她衣衫凌乱、神智不清,依然难掩丽人气质及少妇风情。

  魏婉的柔嫩小舌一寸寸舔过我的肉棒,饱满红唇不时吸住肉棒的包皮,滑过上面贲起的青筋。

  魏婉并拢的大腿忍不住摩擦,似乎体内的欲望也被勾引出来。

  魏婉蜻蜓点水式的动作,将我的欲火全都勾出,我一把抓住她凌乱的发髻,按住她的头,对准已经勃起的肉棒,用力插进她的小嘴中。

  「呜……」突然的动作让魏婉一惊,插进自己喉管的肉棒,更让她有呕吐感,见她异常痛苦,我心中一软放开手。

  魏婉慢慢地吐出肉棒,两只小手握着滚烫的粗大肉棒,低头含住发出阵阵刺鼻性味道的紫红色大龟头,啧啧作响地吸啜起来。

  魏婉樱红的嘴唇紧紧吸住肉棒,性感小嘴裹住大半个棒身,灵活的丁香小舌滑过龟头四周,还不时舔上涌出黏液的马眼,用舌尖在上面打转,舔起来极度淫靡、放荡,一时间爽得我狂吸冷气。

  正当我爽的时候,美丽少妇忽然停下。

  邱虎口中怪叫:「别停、别停……」

  只见魏婉伸手解开破烂的睡衣,露出戴着淡红色胸罩的乳房,接着解开性感内衣的前扣,绷的一下,一对饱满的丰盈跳了出来。

  魏婉的乳房白嫩硕大,几乎能与外国洋妞媲美,但她的皮肤吹弹可破,根本不是洋妞那种粗大毛孔可以比拟。胸罩解开后,抖动的乳肉间溢出一股天然香甜气味。

  「她又想干嘛?」我的脑中蹦出这个念头。

  「莫非,她要……」我心头狂跳,那是我最爱的招式呀。

  果然,魏婉将自己的身子挤进我身前,小手托起饱满酥胸,用香气0溢的乳肉夹住身前狰狞的肉棒,挺动纤腰上下揉弄。

  我看着粗长肉棒在白色肉浪中翻滚,心中更是畅快。

  在乳波震动中,除了雪白乳肉和粗棒外,还有两颗深红小豆在其中,随着浪尖滚动。

  乳头可爱诱人,我咽了咽口水,忍不住伸手一捏……

  「啊——」魏婉被弄得全身一震,动听的呻吟声破喉而出,纤细的腰肢扭得更欢了。

 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,魏婉的胸前眨眼间遍布细密汗珠,我的肉棒被夹在软香乳肉中,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碍,细滑的皮肤不像阴道口湿热紧致,但光洁柔嫩,套弄起来的触感别有一番风味。

  爽!魏婉不但用乳房套弄,还不时用小巧舌尖点住我敏感马眼,丝丝香液从口中慢慢流下,混在乳间的汗水中,把我粗长的肉棒洗刷得晶莹发亮,裹在软嫩黏腻的乳肉中,就像夹在温热的水豆腐里。

  「靠,你这小子爽呀。」邱虎的兴致越发高昂。

  「现在轮到你了,徐子兴,我命令你舔她的小穴。」

  「什么?」我呆了一呆。

  「去你妈的,老子才不舔。」我骨子里的大男人主义极重,要我舔女人的穴,恐怕这太伤自尊心了。

  「我就是想看武学天才舔女人的小穴是什么样子。不舔?我炸了你!」邱虎晃了晃枪口,威胁道。

  本来我宁死不从,可魏婉一听到「舔穴」,居然主动将下身凑过来。我心下发狠:舔就舔吧,等我功力恢复,再将可恶的邱虎杀了泄愤。

  我将魏婉推倒在地,扯掉她的裤子,嫣红肉缝和膨胀的花蒂印入眼帘,豁出去的我,伸出手指……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主人……不要啊……」魏婉不断扭头,美艳的脸蛋上满是泛起的春潮,凌乱发丝黏在湿答答的脸颊上,更添诱人风情。一对失去束缚的乳球,随箸身体的动作,摇出一阵又一阵眩目的乳波。

  魏婉的双手放在我的头上,手指插进我的发丝中,无意识地揉动,两条美妙修长的大腿架在我肩上,匀称小腿夹在我的脑后。

  我把舌头紧贴在魏婉饱满的私处上,用舌尖剥开如小鲍鱼似的鲜红肉贝,把粗糙的舌头伸进魏婉最私密的肉洞里,左右来回舔弄,挑逗着两侧层叠扭曲的肉壁,令其不断流出略带酸涩的液体。

  被男人肥大的舌头搅弄最娇嫩敏感的小穴,令魏婉全身发颤,疯狂摇头,求饶似的浪叫:「哎呀……主人……痒……快干我……我要啊……」她双手死死抓着我的头,双脚也一起用力下踩,想要我更加深入她的身体。

  我的两只大手同时伸向魏婉的胸部,死死地握住那对剧烈摇晃的乳房。她的乳房硕大坚挺,充满无穷弹力,一掌捏下,光滑乳肉向外弹开,每寸乳肉顶在我粗糙的大手上,让我十分享受。

  魏婉的奶子被我捏成各种形状,两颗深红色乳头,因为充血变得深红,被我。用两根拇指用力一按,两道电流从乳头一直传到全身。U魏婉睁开迷蒙眸子,放声娇吟:「啊……不要捏……」『虽然坚挺的奶子被人揉捏,湿热花穴被人吃在口里,但美穴最深处还是没有被关注到,那种最深层的渴望还在发酵,引得魏婉小穴的花心一阵阵抽搐,渴望被我的粗长征服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五章:美艳少妇

  突然魏婉翻身骑在我的身上,她用迷离眼神直直盯着我的肉棒,神情充满济往。那是一根挣拧的红黑色肉棒,长约五寸(约等于十六厘米),深色肉棍上环绕数根青筋,犹如一条条小龙盘绕其上,紫红色龟头如同华冠,称霸天下。

  魏婉伸出双手握着炙热肉茎,感觉掌心一跳一跳的活力,硕长肉棍仿佛是有生命的远古神物,让美妇一阵目眩神迷。

  「啪」的一声,我往魏婉的美臀上打了一巴掌,重重的拍击让她又痛又爽。

  「小贱货,看傻了,还不快坐上去?」

  魏婉咬住下唇,把双腿跨在我身侧,大剌剌展示浓密芳草中的红艳肉穴。

  魏婉的神情如癫似狂,她用白细的手指撑开下体饱满的穴瓣,已经微微张开的穴瓣一被拨开,清晰可见内部的桃色嫩肉。小穴入口布满亮晶晶的爱液,在一道穿过树叶的阳光照射下,丝丝淫水闪耀着晶莹的光芒。

  「快操她、操她……」邱虎脸色胀红,我瞄了他一眼,心下冷笑:这老小子死到临头,还想看春宫戏,真是老寿星上吊,嫌自己命长。

  顾不得我多想,魏婉已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烫人肉棒,对准她大大张开的穴口,身子猛地一沉,倾尽全力把我巨大的龟头吸进体内,粗大龟头一下顶开细嫩花瓣,瞬间的刺激让魏婉双腿一麻,一个抖动就让我的肉棒刺进一大截。

  魏婉仰头大叫:「哎呀……好深……」坚硬的肉棒以剽悍姿态撑开她细窄的小穴,炙热高温灼烧她细长穴道,她不敢马上纳进全部,以半蹲的姿势扭动腰肢,仰头感受下体的快感。

  好紧啊,难怪张氏兄弟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。我心中赞叹:哈哈,张天森、张天林,你们想不到吧,我正在操你们的女人。虽然已经有一截肉棒插进紧窄小穴,可是我粗长的肉棒只进入不到三分之一,忍了半天的我,怎能满意呢?况且这个骚货还在上面打转,龟头上的酥麻感更是让我无法忍耐。

  我有力的手臂,忽然抓住魏婉结实浑圆的臀部,用力向下一拉……好紧、好热、好爽!层层叠叠的软肉立即包裹,美妇紧致的美穴把我粗大肉棒每一寸都黏得紧紧的。

  自从练习欢喜大法以来,我的肉棒从普通长度一直增胀到现在的五寸长,虽然可以每次把玉凤她们干得死去活来,可是很多时候并不能齐根没入,总让人觉得快感没达到十分圆满,想不到魏婉有着又细又长的花径,应该是张氏兄弟开发的功劳,正好让我捡便宜。

  「啊……」突然尽根没入的大肉棒,一下子顶到魏婉最娇嫩、最敏感的花心,让她瞬间攀上高峰,全身不停发抖,肉穴涌出大量的汁液。

  魏婉双腿发麻地跪在满是枯叶的泥土地,如豆蔻似的十指按在我精壮结实的胸肌上,微闭双眼,全身的感觉都在胯下进入的那粗大肉棒上,好像整个身体都被它撑满,每一寸的形状都能清晰呈现在美妇脑中。

  「啊……主人……婉奴……为您服务:。::」魏婉呻吟,平坦柔软的腰腹开始缓缓扭动,上身也跟着上下起伏,随着她的动作,穴里略微平静的淫肉,又开始蠕动,好像无数张樱桃小嘴吸在肉棒上面,此时的她极其主动,与平时判若两人,虽然现在的她淫荡得像条母狗,但她茫然无神的双目,却流露着深深的悲哀。

  我舒服地躺在地上,看着身上的美艳少妇有节奏地上下动作,一些白色液体洒落在枯叶上,凌乱的头发在空中扬起,小巧螓首难耐地左右扭动,汗水从鬌角流下,顺着光洁脖子流过性感锁骨,一些淌过凹深乳沟,滚动的汗珠一直流到平坦小腹,在凹陷的美脐上汇聚,再流进湿润不堪的黑色草丛。

  看着眼前无比香艳的一幕,我的丹田猛地一热,丝丝真气从交合处生起,一点一滴涌入丹田,久违的力量涌了出来!欢喜大法开始运转!

  阴阳交合果然是修炼欢喜大法的真谛,随着魏婉上下动作,交合处生起;丝丝真元之气,这正是武学中所说的「练精化气」。我默默地吸收这些来之不易的真气,按照大法的行功路线,小心翼翼地行走,在运转一个小周天之后,真气行入丹田,令我的力量渐渐恢复,使用「鹤钻击」产生的深深疲倦感正在飞快消退。

  我暗暗松一口气,心中默念:邱虎,你的死期就快到了。嘴里却笑骂:「小荡妇,不愧是人妻,发起骚来果然非同一般啊。」说完,「啪」的一巴掌,打在魏婉雪白的屁股上。

  「啊……主人……」美妇娇啼,屁股上的疼痛,让她的小穴更加痒,她全身香汗淋漓,喘息声随着娇吟更加清晰可闻,凭借着惊人的柔韧体质,她像蛇舞似的摇动纤细腰肢,结实臀部坐在肉棒上旋转扭动。

  「太爽了,张氏兄弟调教得不错啊。」我一时兴起,挥起手掌,拍打魏婉弹性十足的屁股,同时感受着掌下惊人弹性的快感。

  这时体内正在运转的真气忽然一滞,这是练精化气时,精元不足的征兆,如果不赶紧加快速度,真气的产生就会中断,一旦中断,我酝酿已久的翻盘计划就会夭折,届时只怕我和魏婉都要丧命,但顾不了那么多,我用双手抓住魏婉腰侧,用力把她翻转过来压在身下。

  正在努力感受粗大肉棒进出快感的美妇,被骤然转变的状况搞得迷迷糊糊、不知所措,插进小穴的阳根突然快速抽插,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,每一下都能撞到花心娇蕊上,冲击力度完全不是她自己套动时可比的。

  魏婉放声淫叫:「不行了……要死了……主人……主人你俞死我了……」

  听着胯下美妇放浪的叫声,我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心,得到完全的满足,结实腹肌拍打在美妇性感的身上,美妇肉穴里的每片皱褶不停痉挛,挤压我的肉棒。

  「对,就是这样、就是这样……干她……干她……」邱虎看得双目放光,激动得语无伦次,举枪的右手剧烈摇晃。

  我将邱虎的举止看在眼里,更加用力干着身下尤物:「骚穴,爽吗?」

  「啊……爽……骚穴爽死了……啊……又不行了……」魏婉张开小口,像?条快断气的鱼,努力吸着空气。胸前一对白花花的奶子,连同娇艳的乳头剧烈摇动着,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盘住我的后腰。

  「操死你,我操死你!」我大声吼道,开始最后冲刺。

  「啊……操死我吧……操啊……啊啊……操死我……」魏婉哭喊着、尖叫着,最后全身一震,勾人的大腿死命夹紧我的后背,小穴里所有痉挛的蜜肉都一齐收缩,整条花径都在扭动,像是要把侵入的肉棒折断似的。

  「射死她、射死她!」邱虎状若疯狂,早就忘了危险处境,满脑子都是浑然忘我的色情画面。

  我的大手紧紧握住魏婉坚挺的乳房,下体的肉棒死死顶在子宫最深处,里面一团软肉拼命吸着粗大龟头,子宫喷出大量的汁液浇到我的棒上,我只感觉后腰一阵酥麻,大股浓稠的白色精液喷进子宫的最深处。

  瞬间,我和魏婉射出的男女精液一碰触到欢喜真气,就被真气疯狂吸收,吸收速度像是狂风扫落叶,瞬间将排出的精液气化,融合成一体。

  我的丹田里像是有面鼓在雷鸣,外表却平静如常,不见丝毫异常。

  「咻」一块石子破空而去,又快又准地正中邱虎的眉心。

  邱虎一声惨叫,全身一震,最终归于平静,手中的枪也滑落在地。

  数秒前,我和魏婉的精液被练化,大量真气涌入我的丹田,那时邱虎正全身心地投入窥视淫戏的快感中,根本没有察觉我偷偷地拾了一块石子捏在手指上。

  虽然功力只恢复一成,但凭这成功力也足以致邱虎于死地。

  「啵」的一声,我如拔萝卜似的将肉棒从魏婉体内拔出,她兴奋地晕了过去,全身上下布满因高潮而起的潮红。

  我拍了拍手上灰尘,一脸轻松地站起身,浑身上下充满力量。欢喜大法真的是神功啊!

  「唔,怎么办呀,等她醒了,我该怎么解释呢?」我挠了挠头,捡回手枪,盯着赤赢倒在地上的魏婉,不由自主地头痛。

  「胖子,有消息吗?」张天森站在宽大豪华的客厅中,拿着大哥大焦急地问。

  「森……森哥,还没有。」在电话另一头的魏胖子,全身大汗淋漓。

  「邱虎呢?邱虎还没到你那?」张天森感觉事情不受自己控制,但仍不死心,他相信邱虎的办事能力,毕竟他是八邪门的弟子啊。

  「呃,没有。」魏胖子也纳闷,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邱虎出手,但此人来头甚大,在春水县黑白两道通吃,即使张天森也要对他礼遇三分。

  「你肯定?」张天森犹不信邪。

  「真的,森哥,他到现在还没回来。」

  「完了!」手中的大哥大摔在地上裂成几片,张天森彻底傻眼。

  「喂?喂喂?喂喂喂?」电话被挂断,魏胖子心里着急,一连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,他有种感觉,今天这事办砸了。

  邱虎去绑人,到现在还没回来,包括赵小龙一干人都没回来,而且最关键的是,行动电话都联系不上,打过去都无人接听。

  这是什么情况?魏胖子情不自禁地把事情往最坏方向想,这念头在脑里才冒出!个头,便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。

  「不好!」魏胖子大叫一声,猛地跳起来冲出英雄山庄,驾车飞奔回家,亏得他这个体重,还能做出如此生猛的动作。

  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?我弟弟的事都办妥了?」魏胖子的老婆张细花,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太阳椅上晒日光浴,脸上贴着雪白面膜。

  魏胖子一看就有气,冲上去扯掉张细花的面膜,随手摔在地上:「都火烧屁股,还有心思顾一张老脸。」

  张细花嫁给魏胖子二十年,仗着自己的弟弟有权有势,多年来只有她朝魏胖子发火,何曾像今天被魏胖子骑在头上?

  张细花顿时火冒三丈,也不顾镇长夫人形象,张牙舞爪地扑上去要撕魏胖子的脸,用尖锐声音骂:「反了你,死胖子,要不是老娘罩着,你能从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混到一镇之长的高位?老娘撕了你!」

  话音方落,一个大大巴掌从天而降,「啪」的一下狠狠掮在张细花的脸上。

  「臭婊子,老子忍你一一十年,这一巴掌二十年前就想打了,现在打也不算晚!

  实话告诉你,你弟弟张天森马上就要完蛋,他等着吧。「魏胖子满脸狰狞地说。

  张细花怒不可遏,正要扑上去跟魏胖子拼命,听他一说,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顾不上脸上的五指印,拉着丈夫急问:「你说什么?难道那件事失败了?」

  「你说呢?」魏胖子厌恶地甩开张细花的手,径直往屋里走去。

  「你干什么?」张细花茫然问道。

  「还能干什么?卷铺盖跑路!」屋里传来魏胖子的怒吼声。

  张细花一听,想起丈夫和弟弟干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,大热天居然打了个寒颤,令她连忙冲进屋内与丈夫一同收拾贵重物品。

  两人慌张地收拾细软,正要出门跑路,张细花突然想起在外地求学的女儿:

  「妮妮怎么办?」妮妮是他们的女儿,名叫魏可妮,跟李红杏上同一所大学。

  「现在就去接她,一家人要一块走。」对于自己的女儿,魏胖子可心疼得紧,即使畏罪潜逃也要带上女儿。虽说现在这年头祸不及九族,但若丢下女儿一个人,只怕女儿要遭罪了。

  张细花放下心来,与丈夫一同坐上小车,急急忙忙地开出春水镇。

  魏胖子携妻潜逃,张天森也没闲着,将反目的妻子和女儿强行带走,一并带走他的几个情妇,这几个女人害怕殃及池鱼,主动跟着张天森一起跑路。

  张天森一跑,在春水市的官场上影响不小,远的不说,羁押在春水镇派出所的张天广和张天林可倒了八辈子霉,两人在绝望之下最终招供,张天林一并供出张天森这些年做下的各种人神共愤之事,买官卖官、强奸妇女、奸淫人妻、贪污公款……条条都是死罪。

  随后市里派来两个专案组,一个专门调查张天广的间谍案,一个专门调查张天森的犯罪案,一时间春水镇成了春水市的风暴中心,这两件案子十分复杂,一时间难以结案,但对有功人士的嘉奖及张天森一派为官作恶者的惩罚却提前下来。

  县里受张天森牵连而下马的官员过多,一时空出许多岗位。

  首先说范伟,他是首功,省公安厅特别下嘉奖令,升他为春水县警察局副局长,分管刑侦,地位瞬间只屈居一人之下;其次是赵宏先,辅助破案有功,又因个人工作表现突出,一跃成为县税务局副局长,也是升官不少。

  我和魏婉因提供重要情报,加上我帮助捉拿罪犯,各奖励九万块。

  让张天森倒台还能得九万块,干爹和范伟的仇也总算报了,我的事业也因张天广入狱而更上一层楼,运作得好的话,张天广投资的大型种植基地,十有八九能入我的口袋。

  今晚,干爹特意在家中摆下庆功宴,邀我和范伟一同赴宴。

  「老赵,老范和子兴来了。」干娘见我和范伟到来,喜滋滋地朝厨房方向喊,那里正传来热闹的炒菜声。

  「哟,老赵,今天你亲自下厨啊?税务局长亲自炒菜,我们太有面子了。」

  范伟乐呵呵地走进厨房,见到正忙于炒菜的干爹,连忙打趣。

  「哈哈,只要张天森倒台,要我当一辈子厨师都行,何况是给两位大功臣炒一回菜。」干爹乐得也回了一句。

  「瞧你们两个讲的,子兴,我们俩不要理他们。」

  干娘抛了一个白眼给他们,拉住我坐下说话:「玉凤她们怎么没来?」

  「最近思雅的学校多了不少学生,又赶上大棚种新菜,玉凤带着工人种菜苗,她们都没空来。」我微笑道。

  干娘显得有些遗憾,挽了挽额前秀发,幽幽说:「明天我要跟着老赵去县里,他是新官上任,肯定很忙,只怕没一、两个月是回不来了。」

  「干娘,想玉凤她们了?」

  「是呀,好一阵子没见她们,怪想她们的。」

  干娘因身体原因,无儿无女,平时很寂寞,自从认我这个干儿子后,跟玉凤、思雅她们十分合拍,极为亲近。

  我拍着干娘温润的小手道:「干娘,你放心,等忙过这阵子,我带她们到县里去看你。」

  「真的?」见我点头,干娘又用手指戳我的额头,道:「你说的啊,要是不来看我,非把你阉了不可。」

  「咳咳。」我假意咳了两声。心想:干娘今天是怎么了,说话如此豪放?

  听到我的咳嗽,干娘也觉得自己说错话,虽然说关系近,但「阉」这个字,不能随便乱说。这一紧张之下,她的脸就红了。

  我干娘真是个大美人儿,也许是今儿个高兴,她特意穿了一套新衣裳。上身是一件白色紧身女式衬衣,高高鼓起的胸部差点将衬衣撑破,下身则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,将双腿显得更加修长,脚上穿着一双精致黑色绒面的高跟鞋,尽显高贵与诱惑,更因为羞涩,红扑扑的俏脸,在灯下散发柔媚光芒,如黑宝石般的眼瞳更似覆上上一层薄雾,散发惊人媚力,艳光四射。

  我和干娘坐得很近,干娘的胸部几乎在我眼前,我不敢多看,只好注视她的脖子。近距离看,我才知道干娘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,细腻白嫩,隐隐还有一层光泽在流动。

  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熟妇吗?以干娘这种皮肤,就算是十八岁小姑娘也比不上啊。莫非因为干娘是处女?一想到「处女」,我的心忍不住痒了起来。

  说起来我搞过的女人除了宋思雅,其他人都是非处女。偏偏给宋思雅破处时,我又处于醉酒状态,根本没有真正体会过处女滋味,想来真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
  呸旺,我在想什么呢?我怎么能对干娘动歪心思?赶紧打住!

  正当我和干娘处于一种莫名尴尬的情况时,传来干爹的声音:「李洁,来帮忙端菜。」

  干娘连忙应了,声,如释重负地离开。

  酒菜上齐,众人落座,干爹举起满满一杯酒:「来,庆祝张天森垮台,大仇得报!」

  「干!」

  大家一起仰脖子,将酒一干而净。

  干娘一杯酒下肚,脸上升起一片红云,更加娇艳迷人。

  杯盏交错间,话题也转到正事上。

  「干爹、范叔,这次张天森一干人马下台,以后春水县就是你们的天下了。」

  我恭喜道。

  「臭小子,我和你干爹都还没走马上任呢。」范伟嘴上谦虚,语气却不掩得意。

  干爹看看我又看看范伟,皱眉说:「你们啊……唉……」他摇摇头,不住叹息。

  「干爹,你叹什么气?难道升官不是好事吗?」我诧异道。

  干爹饮下一杯酒,缓缓开口:「升官当然是好事,但是说春水县是我们的天下,八字都没一撇呢。」接着,他又道:「张天森虽然倒了,他的后台却没有半分动摇。」

  「市长沈万里?」

  「张天森是沈万里的外甥,外甥犯下这么多重罪,沈万里没有一点连带责任?」我心下疑惑,做外甥的如此贪财、好色,更何况身为一市之长的舅舅。

  「子兴啊,你看问题还是『想当然』.」干爹语重心长地说:「做官做到沈万里这种层次,金钱、美色已经动摇不了他对权势的欲望。沈万里家门不幸,出个败家子,但他本人却两袖清风,执政上颇有贤名,张天森出事,对沈万里来说只不过是名声上的;点点损失,动摇不了他的根基。」

  我心里郁闷。心想:我和干爹、范叔做的事,算是彻底将沈万里得罪,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,将来他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给我们吃。

  「呵呵,子兴你也别太担心,咱们三个只要好好抓住朱倩这个靠山就行了。」

  范伟一脸轻松地说。

  「听说朱倩要被升调到市警察局?」

  「那是当然,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,只要立功,想不升职都难。」

  「唉,朝中有人好升官啊。」想起朱倩家超强的后台,我不由得感叹。

  「对了,张天广留K的种植基地才建了一半,我想……」

  我话音未落,干爹便道:「那个种植基地你就别想了,虽然接手那个基地能占不少便宜,但张天广的案子肯定得深入彻查,没有一年半载,基地是不会解除封锁的。就算将来结案,谁不想捡这个大便宜?到时牛鬼蛇神都跳出来,不知有多少人会打这个基地的主意。」

  听干爹一说,我的脸苦了:「我还想捡便宜将大棚生意做大呢。」

  范伟哈哈大笑:「臭小子,你有什么好郁闷的?我才郁闷呢!平白让张天森那个混蛋跑了,我和你干爹十几年的仇也没报完整。」

  提起这事,我又来了精神,问道:「听说张天森拖家带口一块跑,连他的几个情妇都带走,你说这么多人一起跑,目标明显,怎么让他跑了呢?莫非是沈万里安排的?」

  干爹沉思一阵,摇摇头:「我觉得不可能,以沈万里的性格,只怕他会大义灭亲。」

  「想想也是。」我无奈地说,心有不甘。

  张天森的老婆赵如芸和女儿张丽婕都是一顶一的美人,本来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母女通吃,万万想不到张天森跑路都要拖家带口,看来没指望了。

  张天森也算色中饿鬼,连他的情妇也拐跑,听人说他那些情妇个个风骚入骨,实为床上佳品。遗憾啊遗憾!

  「张天森虽然跑了,他姐姐一家却被抓住。」范伟突然说出一个好消息。

  「魏胖子被抓住了?」干爹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
  「是啊,也亏他们有点人性,这两口子跑路前,去外国语学院接女儿,耽误上飞机的时间,被得到消息的市局警察抓了。」

  「哼哼,张天森跑了,他犯下的事就落在亲姐弟身上。」干爹冷哼,目中隐现寒意。

  范伟也是阴阴一笑。

  这伙人落在他的手里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
  「来,大家为这个好消息干一杯。」我提议,大家又举杯高高兴兴地干了一杯。

  张天森一倒,干爹和范伟升官,我得了一笔意外之财,人逢喜事精神爽,酒桌上的气氛相当热烈,接下来大家想起高兴的事聊开了,一边聊天,一边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,直到三人喝醉才罢休。

  我还有些清醒,摇摇晃晃站起来要走,干娘不乐意:「怎么?干娘家没床给你睡?」

  既然干娘都这么说,我也不好推辞,等她安排好干爹和范叔,搀起我去客房。

  本来我想跟范叔一块睡,可他喝高了,嚷嚷要跟生死兄弟一块睡,干娘对醉鬼很无奈,只好让他跟干爹睡一间。

 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,但今天很开心,也就喝开了,要说醉,但脑里还有一丝清醒,不至于像上次喝醉来个霸王硬上弓,把思雅给压了。

  干娘只喝几杯酒,四人中数她最清醒。不是她不想醉,对张天森的倒台,她比谁都开心,毕竟张天森对她做的事,让她恨之入骨,但若她醉了,谁来照顾我们三个大老爷们?

  干娘搀着我,两人身子紧贴在一块走进客房,我醉得不轻,倒在床上睡过去e也不知过了多久,脑子清醒不少,耳边听到有动静,才微微睁开沉重眼皮。

  昏暗的灯光下,干娘侧对着我,正在收拾客房,地上有一大滩呕吐物,想必是我迷迷糊糊吐的,也许以为三个男人都睡了,干娘换了一身轻便居家服,上身是一件粉色宽衫,下身是一条贴身短裙,短裙很短,只能包裹她肥美挺翘的诱人圆臀,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和白晰玉足,毫无遮掩地赢露在外。

  干娘一边干活,一边摆动身体,高耸丰满的乳房也上上下下地不停跳动,真是荡人魂魄。

  我凝神细看,发现干娘竟然没戴胸罩,难怪她的乳房有这么大的波动。

  由于客房灯光昏暗,干娘没有发现我偷看她。忽然她侧过身打扫,不经意间正面朝向我,从我这个角度,正好看到从她宽大衣衫领口内泄露出的春光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六章:干娘,我要尿尿

  干娘那纤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双肩,雪白修长脖子下是一道深深的,让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诱人乳沟,两颗诱人乳头更是透过薄薄宽衫清晰地凸显出来,配上那条绷得紧紧的、毫无皱褶的超短紧身裙,更将包裹其中的肥臀凸显得丰满浑圆,尤其是饱满的女性私处,透过紧身裙更显得高凸隆起,将我迷得神魂颠倒。

  这时干娘拿起抹布弯腰擦拭地板,迷你超短裙马上成了可有可无之物,穿着粉红色微透明三角裤、肥美雪白的圆臀暴露在我眼前,看得我心口直跳。

  粉红色三角裤实在太小,干娘的两条修长粉腿微微分开,一大片雪白性感的臀肉便赢露在外,只有一条窄窄的细带包裹住鼓起的神秘处,一片乌黑茂密的芳草布在其上,其中一条凹缝将整个私处的轮廓展露在我面前,极为显眼,我突然迫切想知道干娘的下体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
  不知不觉间,我的肉棒悄然高挺。

  我神思不清,魂飞天外,待回过神来,遗憾地发现干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。

  干娘人是走了,但她留下的诱惑气息仍在,我顿时欲火焚身,即便狂念清心诀也无用,心中忽然生起一股邪念,我缓缓起身,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。

  一道微弱灯光从干娘虚掩的卧室门射出,我轻轻走向干娘的卧室,正要探颜窥视。

  忽然,一道念头钻进我的脑海。她可是我的干娘啊!干爹待我有如亲生儿子,我做这种禽兽事,对得起干爹吗?不过只是看看,又不是真的行动,没什么大不了吧?心中安慰着自己,加上欲火愈来愈高涨,我再也忍耐不住探头往里面看去。

  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我一阵冲动,干娘正背对着门脱衣服,只见她轻轻脱下宽衫,赢露出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背部,只可惜无法窥视她前胸的风景。

  干娘的动作很舒缓,轻轻解开超短裙上的钮扣,再慢慢拉下拉链,露出浑圆细嫩的美臀,白得耀眼,再配上那双修长勾人的美腿,更是让人受不了。

  天啊!这种挑逗简直要人命啊。

  我的裤裆高高鼓起,肉棒被死死束缚在裤里,我的肉棒本来就偏长,这下束在裤内更加难受。

  干娘轻轻地、优雅地褪去粉红色三角裤,这下子彻底全赢。

  美、好美、太美了!我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抱住干娘大<肉一番,幸亏脑中还有一丝理智,没有让我做出禽兽之事。

  干娘打开衣柜弯下腰,不知在找什么,我却血脉贲张!

  在干娘弯腰的?瞬间,我清楚看到两片雪白臀肉中的一蓬细细芳草,夹杂其中的是一条细小穴缝,那是干娘的私处、干娘的小穴!

  天啊!我以无上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挺棒冲上去,心中却对干娘的小穴无比惊艳。好粉嫩、好粉嫩的小穴啊,有如少女,真不愧是三十多岁的老处女。

  没有多少时间给我观赏,干娘拿出一些衣物后关上衣柜门,见她似乎有转身的趋势,我连忙闪身退回客房,一颗心却扑通、扑通地狂跳。

 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,但干娘绝美的赢体却深深映入我的脑海,又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欲望腐蚀我的内心,让人蠢蠢欲动。

  这么晚了,干娘还要换衣服?一般人干完活,拿衣服干什么呢?果不其然,一阵水声传进来。

  干娘在洗澡啊,这么好的机会,我要不要……

  我第一时间跳起来,决定再次偷窥。

  浴室门口摆着一张椅子,椅上放了一些干净衣物,跟刚才一样,干娘以为这么晚不会有人,她大胆地将浴室门虚掩,露出一条缝,迷蒙水气在白光中升腾。

  我趴在门边探头望去,只见迷蒙中一个光溜溜的美人正在洗澡,干娘恰好转过身,所有春光都跃入我的眼帘。

 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,呼吸一下子停止。只见一对高耸饱满的乳房沉甸甸的,正随着干娘洗澡的动作而不停颤抖。

  我看到干娘的乳头竟是少女般的米粒大,红彤彤可爱至极,水流顺着干娘一头乌黑长发流到乳房上,又经过平坦的雪白小腹流到大腿上。当水流经过大腿中间时,把杂乱阴毛梳理成一条黑色水帘,像头发一样披在阴阜上,我死死盯着干娘的阴阜,双目喷火,真想亲手抚摸一下呀。

 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裤里轻轻搓动,眼睛却死死盯着干娘的赢体猛看,随着时间流逝,浴室内的水气愈来愈重,即使以我非人的目力也看不太清晰。

  当干娘低下头清洗下半身时,我原以为能再次欣赏到令人惊艳的美穴,可是水气弥漫,只看到干娘一双小手在双腿间不断揉搓,除了隐隐乍现的粉红肉光,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  怎么办?怎么办?难道要冲进去强奸干娘?

  说老实话,我没那个胆。干爹和干娘对我不错,我也还是个人,不能丧心病狂到强奸干娘,不过也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,手淫也解决不了压抑在体内的欲火。

  酒后怕乱性啊!忽然脑中灵光一现,心中顿生一计,我飞快跄进客房。

  李洁收拾完三个男人的烂摊子,觉得身上也沾上酒味,她是个爱干净的人,虽然没有洁癖,还是想洗个澡再睡安稳觉。

  李洁洗完澡,穿上内衣裤,正准备穿上睡衣,忽然一道人影躐进浴室。

  李洁受惊之下正要尖叫,看清来人正是干儿子,赶紧捣住嘴巴,使那声尖叫只回荡在浴室内,没传到外头。

  只见全身赤赢,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干儿子双眼蒙眬地朝她嚷嚷:「玉……玉凤,我要尿尿。」

  李洁的脑筋已经短路,傻傻看着干儿子下身高高顶起的帐篷,脑里一团浆糊:「」子兴叫玉凤干嘛?「

  「玉凤,我要尿尿。」干儿子打着哈欠,相当不满地嘟囔着。

  李洁听得愣住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傻傻盯着干儿子的?顶大帐篷。

  李洁心里诡异地想:要尿就尿啊,叫玉凤干嘛?难道已经醉得认不出人?把我当成玉凤?

  「玉凤,我要尿尿,快帮我脱裤子。」

  直到干儿子说出第三句话,李洁才真正清醒过来。好呀你个徐玉凤,干儿子都这么大了,还帮他脱裤尿尿,你也不知羞?

  李洁想到这里,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,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浴室,瞄了一眼,却发现自己的干儿子正好堵住浴室门。如果不是看他醉眼迷蒙,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来,李洁还以为他是故意的。

  这么一折腾,李洁惊也惊了、臊也臊了,心中冷静下来,一狠心伸出手……

  豁出去了,他是我干儿子,我怕什么?

  李洁那一双带着水渍的玉手,颤抖地伸到干儿子裤上,她扯了一下,没扯开,她干脆将手伸进内裤里,轻轻一抓,全下来了。

  好家伙,一条如手臂般粗的肉棍跳出,跃进李洁的视线里。那肉棍长约五寸,数条青筋盘旋缠着棍身,一根盘龙棍!李洁倒吸一口凉气,暗暗吃惊这世界上,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肉棒。

  李洁的性格开朗大方,但性观念极为保守,她这一辈子只看过丈夫赵宏先的肉棒,但赵宏先的能跟眼前这根比吗?足足粗大一倍有余!李洁暗暗目测后想着。

  年轻时,李洁被张天森弄伤身体,不能行房事,导致她到如今还是处女一枚,搁在二十一世纪,非被人当成天方夜谭。可是现在是一不世纪,八卜年代,是一个纯洁的年代,年轻男女不小心碰一下手,双方都会脸红心跳半天。

  这个年代的人,还没有被来自国外的「性解放思想」影响,男女之防虽然比不上古时苛刻,但还是比较严肃,尤其是农村。

  以李洁的个性,如果换成其他男人,只怕当场惊叫,但闯进来的人是干儿子,本着「母子」无所谓男女之防的传统观念,她才敢做出这么羞人的事。

  我偷偷看着干娘,见她脸色还不错,看样子对这种事,她还是挺有承受力,我决定暂且不为难她,挺着粗大肉棒将膀胱里的存货一泄而尽,喝了一肚子酒,这一尿足足花了半晌工夫才完事。

  接下来我又装成喝醉酒认错人,说了一句让干娘跌破眼镜的话:「玉凤,帮我擦干净棒棒。」

  干娘听得吐血,这什么人啊,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爱干净。我自己尿完尿还不一定要擦穴穴呢。她心下嘀咕。

  见干娘一动也不动,我戏谑之心又起,又重复说了一句。

  干娘一手抚额,无吋奈何地说:「好、好、好,乖儿子,帮你擦棒棒……」

  她顺手扯了几张纸巾,胡乱地在我的肉棒上擦了几下,但难免肌肤相触。

  温润小手抚过棒身,不经意的碰触有如触电般,麻麻的感觉从我的后腰上升起,欲火不降反升,愈烧愈炽。

  我的内裤提起来了,但色胆也壮大到高峰,借着醉意我猛地楼住干娘,满嘴酒气喷到她脸上:「玉凤,我要睡觉觉。」

  干娘连睡衣都没穿着,全身上下只有一套三点式内衣,我半个身子贴在她干净清爽的肉体t,舒服极了。

  「我造了什么孽哦,收了你这个会作怪的干儿子。」干娘无奈叹气。

  「好、好、好,这就去睡觉觉。」

  两人走回客房,干娘想将我放下,我趁势搂着她倒在床上,她奋力挣扎,我只说了一句话,就让她乖乖躺着不动。

  「玉凤你不乖哦,再乱动就打屁屁哦。」

  干娘闻言吓得老老实实地躺着。

  我仗着急智想出这个好办法,能光明正大与干娘亲近而不令她生疑,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浪费,我绝对不会甘心。

  搂着干娘的感觉美极了,我偷偷将内裤褪下,将胀到极致的肉棒贴在她的大腿上面。这种感觉非常舒服,我下意识顶了一下,但干娘没有动,也不知她被吓着还是怎么的。

  我抱着干娘丰满的身子,心下痒痒的,我先轻轻用肉棒在她的大腿h面蹭了一下,干娘还是没有动,我心中一阵狂喜,挺动腰部在干娘大腿上慢慢用力地蹭起来,一下一下像是在入肉穴。

  干娘还是一动也不动,大概她被突然而来的变化,弄得不知所措吧?见她还是没有反抗,我决定得寸进尺!

  我慢慢将肉棒往上移,紧紧地贴在干娘浑圆的大屁股上,肥美臀肉与我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,我明显感觉到干娘的美臀一下子僵硬,但她还是没有挣扎反抗。

  我高兴极了,情不自禁地用肉棒在干娘的美臀上快速摩擦,甚至将肉棒插进两片肥美臀肉堆成的臀沟中。

  我抱着干娘的屁股,两片美臀紧紧夹着我的肉棒,她刚洗完澡,臀沟中残留的些许水渍正好作为润滑剂。

  我愈来愈用力,后来干脆扯掉干娘的内裤,在她的屁眼与小穴间用力抽插。

  畅美快感让我飘飘欲仙,就像第一次跟玉凤做爱一样,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急促射意涌来,我快要射精了!

  我不能射在体外,我要内射,我要射在干娘体内,在她的身体上永远刻下我的烙印。我抓起粗长肉棒,一下子顶在干娘穴口上,娇嫩感从龟头上传来,让人恨不得一下子钻进去。

  「呀!」干娘轻声惊呼,突然挣扎起来,一双小手猛地抓住我的肉棒,阻止我破关而入,干娘惊慌失措地说道:「不行,不能进去,我会死的。」

  我心中一凛,想起干娘的暗伤,再也不敢插进去,可是射精感迫在眉睫,既然不能插进去,只好将她的小手当成小穴,龟头顶在美穴嫩口急速冲刺。

  「啊!」干娘睁大美丽眼睛,茫然地盯着天花板。

  一秒钟前,一股强而有力的滚烫液体打在她的穴口,烫得她浑身一颤,体内似乎也跟着激射出一股液体。干娘高潮了!

  我正想埋首在干娘双乳间,干娘突然坐起来将我甩在床上,她飞快地穿起内裤,跳起来一声不吭地冲出客房……

  我不甘地喊了一声:「玉凤……」

  回应我的只有一声「砰」的关门声。

  这下没戏唱了。我懊恼地抓起肉棒,狠狠地槌它几下,道:「哥们儿,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呢?平时你不是挺『能干』吗?」

  接着,我心里惴惴不安,害怕干娘知道我故意侵犯她。可是谁让她性感诱人,又是我的干娘,这种身份实在太刺激了。

  李洁逃也似的回到房间,想起刚才的事,她羞得无地自容,把脑袋埋在枕头下,她浑浑噩噩,心情起伏不定,脑里乱得一塌糊涂。

  良久,一股凉意从胯间传来,李洁陡然醒悟:「臭小子、坏小子、小色胚、小混蛋!竟敢把脏东西射在我那里。」便急匆匆地冲进浴室,打开热水器,让温热的水冲遍全身,舒服感袭遍全身。

  在性事上,她与赵宏先极为保守,两人虽为夫妻,实际上除了搂抱的动作外,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,她身体有暗伤不能行房,赵宏先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,连她的赢体看都不敢看?眼。

  当干儿子突然搂着她倒在床上时,一股前所未有的男人味扑面而来,充斥她的整个世界。干儿子富有侵略性的动作,唤醒她生为女人的性欲,这股欲望在她体内潜伏数十年,也被她整整压抑了数十年。俗话说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会有反抗,更何况是自己体内的欲望。

  这股隐藏极深的欲望一经勾引,便如火山般爆发,一发不可收拾,熊熊欲火燃烧李洁的灵魂、腐蚀她的肉体,她不由自主地选择沉默,以不变应万变。

  当男人滚烫的棍状物刺进她的下身,灵魂深处顿时传来一阵要命的颤栗,不是恐惧的颤栗,而是兴奋到极点的颤栗,李洁深深为之迷醉。

  当干儿子妄想将那根肉棒插进来时,李洁才惊醒,直到一股浓郁液体打在她的嫩肉上,欲望才如潮水般一冲而至,最终登上飘飘欲仙的极乐之境。

  这是李洁从未体会过的感觉,生平第一次。

  洗完澡,李洁将慵懒肉体摔进舒适的床上,回味着第一次高潮的快感,而夜却已深……

  第二天一早,干娘像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,还问我昨晚有没有睡好。我故t说睡得很香,还做场春梦,令干娘脸上有点尴尬,不过很快被她掩饰遍去。

  吃过早饭,我要赶回春水村,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,干爹和范叔也要去县里上任,有一堆事情要做,大家就此话别。

  李洁看着干儿子远去的背影,心中狐疑:昨晚这小子是真醉还是装醉?看他一脸坦然也不像撒谎。哼,谅他也没那个色胆,敢故意轻薄我。不过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拷问玉凤,子兴都这么大了,还帮他把尿,真不像话。

  李洁想到这,脸上没来由地飞起一抹红晕。想起昨晚的桃色奇遇,美丽的大眼睛变得愈来愈迷离……

  我才到村口,迎面就见到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
  「徐、徐哥……」李明理皱着眉,喘着粗气,一脸晦气。

  我见李明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路上的好心情都被他打散了,道:「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,像什么话?」

  李明理苦着脸陪笑:「徐哥,有人买了咱们的菜,欠了钱没给。」

  「你说什么?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欠我的钱?」我火冒三丈,谁啊!也不打听我徐子兴的名号,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?

  「今年出产的第一批大棚蔬菜,前阵子正好上市,早先付订金的菜贩们,这几日来提货,莫非有人只付了订金没结余款?」

  李明理接口道:「是啊,徐哥。有个叫杨麻子的菜贩,前几天他来提货时,说手头上没那么多现金,说等两天再送余款来。你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,正好玉凤姐在,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,没想到这个杨麻子,到现在还没送钱来,打他电话也不回。」

  「好你个杨麻子,趁我不在就欺负玉凤。」我剑眉倒竖,心中有了会一会这家伙的念头。

  「徐哥,你不在的这几天,玉凤姐一直在担心这件事,她也后悔了,有时还偷偷躲在屋里哭呢。」

  玉凤是我最爱的女人,惹我不要紧,惹得玉凤伤心,我是真的怒了,大手一挥:「明理,你去村里叫上十几个闲汉。」

  李明理不解:「叫上那么多人干嘛?」

  我瞪李明理一眼:「还能干嘛?老子要上门讨债!」

  李明理一听乐了,马上跑进村里邀人。

  自从在父老乡亲们面前大败李家拳的赵大师兄,我在村里的威望与人气非常高,我只要登高一呼,回应者云集而来。

  果不其然,十分钟后,一伙闲汉拿着扁担、锄头,浩浩荡荡地走来,同行的竟然还有一辆破旧的解放牌汽车。

  「徐哥,人我都带来了。」李明理跳下车道。

  我看了看这些人,发现他们个个肌肉结实,心中颇为满意,走到他们面前道:

  「听好了,我们这趟是去要债,不是去打架斗殴,但若有人想跟我们动手,我们也不用客气。大家听我指挥,事成之后,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」

  这群闲汉是我挑选工人时剩下的,体力比不上那些雇佣的工人,但打个小架、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。他们平时务农也挣不了几个钱,听说能跟村里的大能人去县里挣钱,:个个乐坏了。

  「徐哥,我们都听您的。」闲汉们异口同声地说,士气高昂。

  「好!上车!出发!」我?声令下,闲汉们争先恐后地爬上后车厢。

  李明理凑过来低声说:「徐哥,不进村见见玉凤姐?」

  「现在不是见她的时机,与其见她犯错、悔恨无比的可怜模样,还不如把债要回来,减轻她的负罪感。」

  「高,实在是高。」李明理竖起大拇指,道:「徐哥,真不愧是情圣。」

  「臭小子,少拍马屁,上车!」我笑骂一句,拉开车门跳上去。

  李明理见马屁被拆穿,悻悻地摸了摸鼻子,爬上车发动引擎。

  汽车风风火火地开进县城,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到菜市场。

  「徐哥,这家伙就是杨麻子。」李明理指着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。

  这胖子长得人高马大、膀大腰圆,此时离夏季还早,他却赤着上身,露出一身油滚滚的肥肉,一看就知道是个蛮横的人。

  杨麻子的菜摊位于菜市场南门旁边,此处人流如梭,好不热闹,才一会儿工夫,就有五、六个人到杨麻子的摊上买菜。

  杨麻子躺在一张竹摇椅上悠闲地抽烟,四、五个汉子帮他吆喝卖菜。

  这么热闹的生意还说没钱,打死我也不信!

  我脸色一沉,这个死胖子摆明想赖帐,于是大手一挥,身后十几个闲汉、拥而上,将杨麻子的摊子围起来。

  上午菜市场的人本来就多,这一下惊变顿时吸引无数目光,许多人圔过来看热闹。

  我越众而出,朝四方抱拳朗声:「各位乡亲父老,鄙人是春水镇春水村的徐子兴,今天和兄弟来此只为讨债,还请大家多多包涵。」说完转身,冷冷地看着杨麻子。

  杨麻子悠哉地抽着烟,冷不防地被十几个人围了自己的摊,他脸色一变后随即怒气冲天,一招手,几个小弟将他围起。

  说起来杨麻子是县菜市场的一霸,他原先只是一个地痞无赖,后来发现卖菜钱来得快,就拉起几个青年来做生意。他来得晚,好的摊位早被租下,于是就用地痞无赖的那一套打跑一户老实人,占了市场最旺的位置。

  这家伙一点本钱也没有,进货时就仗着自己霸道,跟人赊帐欠款,心情好才给点钱,严格来说,他的身家是空手套白狼弄起来的。

  「妈的,活腻了是不是?敢围我的摊子!」杨麻子抄起一把杀猪刀咆哮,那副凶狠的样子,让人见了有点恐惧。

  「欠钱还有理了?」我冷笑一声,对杨麻子嚣张的挑衅视若无睹,走到菜市场入口处,将阻拦车辆的一块半人高石墩轻而易举地托起。

 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,随后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
  「嘶,这石墩半人高、一人抱,恐怕有两、三百斤吧!」有人目测道。

  「我说老兄,你真是外行,你看那石墩表面是不是有些暗红色?」一个头戴矿工帽的瘦汉说。

  「耶,还真是有些暗红色。」

  「看到了吧,那是劣质铁矿的颜色,因为含铁量少,才被当成普通石头丢在这里当石墩。」

  「嘶,照你这么一说,这石墩恐怕是不下四、五百斤?」

  「是呀,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天生神力,哼哼,杨麻子要倒霉了,他也有今天。」

  杨麻子是菜场一霸,为人嚣张、霸道,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,围观者听到那两人的谈话,顿时幸灾乐祸,一个个伸长脖子,看热闹的劲更足了。

  村里十几个闲汉听到围观者的嘀咕,腰杆挺得更直了,这群乡下的汉子何曾这般露脸,一个个倍感脸上有光。

  杨麻子见对方领头的只是一个少年郎,原本不以为然,直到看对方突然举起重四、五百斤的石墩,似乎还轻松得很,顿时脸色就青了。

  他的几个手下更是吓了一大跳,一看对方这般力气,要是被揍一下还得了,几人呆呆地互相看了几眼,心里都怯懦了。

  杨麻子偷偷做了个手势,围观者中有个小青年跑走。

  杨麻子反手握刀,朝我抱拳,行了一个江湖礼:「小兄弟,有话好好说嘛,大家都是斯文人,何必动粗呢?」

  「斯文人?你是斯文人?」我讥笑着顺势将石墩往杨麻子面前一放,「轰」的一声,石墩落地差点砸到杨麻子的脚。

  杨麻子顿时吓得像猴子似的往后一退,脚下恰好踩着一片烂菜叶,身子一滑踉踉跄跄地狂退几步,最后扑倒在一堆蕃茄上,摔个狗吃屎,滑稽极了。

  「哈哈哈哈……」一干围观群众爆发出哄堂大笑,连杨麻子的几个手下也忍俊不禁,掩嘴偷笑。

  杨麻子气急败坏地恼羞成怒,跳起来对几个手下拳打脚踢,提刀追得他们满地跑,但凭他笨重的体格,怎么追得上兔子似的小青年,狂怒之下掉头冲向害他跌个狗吃屎的罪魁祸首。

  杨麻子的块头又高又壮,举着一把杀猪刀的模样,甚为凶神恶煞,围观者纷纷向两旁闪开让道,同时惊呼声四起,显然被杨麻子吓得不轻。

  「杀人啦——」有个妇女尖叫。

  村里闲汉们见状,抄起扁担、锄头要上前阻拦。

  我摆摆手:「你们退下。」闲汉们依言后退,守着我的后方。

  「小王八蛋,老子活劈了你!」杨麻子像一头的暴怒公牛似的冲来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七章:女女之间

  杨麻子人未至,刀先至,宽厚的杀猪刀闪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朝我当头劳下。

  若是一般人早被杨麻子的气势吓破胆,但在我眼里,这个菜贩子凶狠的一刀,不过虚有其表,破绽无数。

  我大喝一声:「破!」同时不闪不避,猛冲一步,一记右勾拳狠狠迎刀而去。

  围观的人群爆发一阵阵惊呼声。

  他不要手了?一般人的手,怎么可能拼得过锋利的杀猪刀?这少年是不是傻了?这个念头在无数人心中闪过,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惊掉下巴。

  半空中一个颇大的拳头与一柄寒光闪闪的杀猪刀狠狠相撞,「锵」的一声,人们预想中拳破血流的场面没有发生,却是杀猪刀打旋脱手而飞,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直线,「锵」的一声钉在水泥柱上,整个没入。

  全场,寂静无声。

  杨麻子傻傻地看着水泥柱上那把只看得到刀柄的杀猪刀,眼睛都看直了。

  「好功夫!」

  「好!」

  人群中爆发如雷鸣般的掌声,阵阵叫好声不绝于耳,这一幕,整个菜市场的人都看到了,从此以后将流传一个传奇。

  杨麻子一时间进退两难,暂时没招,只能笑脸相迎:「大哥,您是哪条道上的,兄弟是……」

  我懒得跟杨麻子废话,手中的欠条甩到他面前:「还钱,一万七千块。」

  杨麻子脸上横肉抽了几下,再看看周围架势,正要忍痛点头。

 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:「都围着干嘛,想造反啊?」随着声音响起,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,几个警察走了过来。

  杨麻子见警察来了,心中大喜,抢先奔到警察身边,开口喊冤:「警察同志,你们来得太及时了,这群人无缘无故地围住我的摊子,还打伤我的手,你们要为我做主啊。」说着他将乌青的手腕伸到警察面前,是刚才被一拳震伤了。

  几个警察皱眉地看了杨麻子的手腕一眼,又顺势看向插在水泥柱上的杀猪刀,脸色变了变,吃惊不已。但现在是什么年代,功夫再好有什么用?挡得住子弹吗?

  几人的手按在枪套上,心神大定。

  为首的中年警察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遍,粗声粗气地道:「小伙子,你知道你在犯法吗?你们无缘无故把人家的摊子围了,这叫聚众闹事,懂不懂?」

  我徐子兴这几年不是白混的,哪会看不出这些警察跟杨麻子是一丘之貉,阴着声音冷笑:「杨麻子欠我钱,我来讨债,这能叫无缘无故?他抄起杀猪刀要砍我,我自卫反抗打飞他的刀、震伤他的手,这件事,在场的父老乡亲们都亲眼所见。杨麻子恶人先告状,颠倒是非黑白,我们来这里后,一根指头都没动过他,你问问乡亲们,有没有这回事?」

  我话音未落,几个警察还没开口,有几个忍耐不住的围观者道:「是啊,是杨麻子先拿刀砍他,他总不能一动也不动地被砍吧。」

  「就是、就是,杨麻子恶人先告状,警察同志,你们千万别被他骗了。」

  几个警察被扫面子,不高兴地喊:「嚷什么嚷?事实情况还没调查清楚,不是凭你们随口说说就行的。」然后,为首的警察指着我:「你,哪来的?身份证。」

  我昂然抬头:「春水镇春水村,徐子兴,今年十六岁,还没有身份证。」

  为首的警察一脸不信:「你才十六岁?」

  李明理上前道:「警察同志,别说你不信,我第一次见他这模样也不信,但是他真的只有十六岁。哎,老李别躲啊,你来跟警察同志说说。」

  人群中有个菜贩见自己被点名了,吓得想闪人,见大家都转头看他,只好硬着头皮上前:「杨警官,他确实只有十六岁。他真名叫徐子兴,外号徐铁手,年纪轻轻便成为春水村的大棚菜致富先锋。」

  姓李的菜贩一说,许多人恍然大悟。

  「他就是徐铁手啊。」

  「原来整倒张天森的是这个小伙子。」

  「我听说他一只手能打断一棵树,难怪他敢空手斗白刃。」

  「何止啊,听说八邪门的虎哥被他一拳打死。」

  「我也听说他一人单挑李家拳几十个人,硬是把李家拳赵小龙一干师兄弟们,全都打趴下了。」

  「哇,原来他这么厉害啊。」

  围观者们纷纷说起一桩桩惊天动地有关徐铁手的传奇,愈说愈激动。

  杨麻子听了之后,更是面无血色,几个警察听了,神情也是无比凝重。

  有一个小警察凑到为首警察的耳边,轻声说:「杨科长,上回县里开表彰大会我见过他,当时他还上台领了九万块奖金。」

  「就是我出差,没赶上的那一回?」为首的警察低声道。

  小警察点了点头。

  杨科长的心里咯登,一下子没了底气,但他跟杨麻子的关系不是一般铁,杨麻子月月上贡的钱,可不是小数目。吃人嘴软,拿人手软,人家碰到麻烦,总不能甩手不管吧?可是对方来头不小,前几天还得过表彰,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下他,只怕从此以后将这个人得罪了。

  关系到前途问题,令杨科长心里有了计较,决定这次息事宁人,他转头严肃地对杨麻子说:「好你个杨麻子,竟敢胡言乱语蒙蔽我。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你先动手?」

  杨麻子一听愣了,心想:杨科长,你他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,你厉害,老子这回认栽。

  「杨枓长,是我鬼迷心窍,我……」

  「知错能改就好,还不把钱还给人家?」杨科长大义凛然地道。

  「是、是!」杨麻子一阵点头哈腰,跑到摊位数了钱,老老实实地送到我面前。

  我接过钱数了数,抽出一千块还给杨麻子:「你欠我一万七千块,我不会少要你一分钱,也不会多要你一分钱。」

  「这……」杨麻子这人一向欺软怕硬,知道对方来头大,赶紧多数一千块,想化解这段恩怨,哪知对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。

  我早看破杨麻子的用意,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「杨麻子,交朋友不是塞钱就行的,得付出真心实意。」

  杨麻子拿着钱,顿时哭笑不得。

  杨科长见双方矛盾已化解,对群众说:「好了,双方已接受调解,此事就此解决,大家都散了吧,该干嘛就干嘛去。」

  群众见没戏可看,纷纷如潮水般散去,但「徐铁手」这号人物,却被他们口耳相传,传遍整座县城。

  我也不理警察,大手一挥:「吃饭去,今天中午我请客。」

  村里的闲汉们一听,乐得跟在我身后,一伙人扬长而去。

  杨科长见我如此张扬,分明没把他当成一回事,令他铁青着脸,不理杨麻子上前讨好,拂袖而去。

  中午我请大伙饱餐一顿,每人还发了辛苦费。

  大家该吃的吃了、该拿的拿了,回想一下,不过拿着扁担、锄头,装腔作势地狐假虎威一把,一个个都叫着这买卖太轻松,纷纷说,下次若有这等好事,一定要再叫上他们,我含笑着点头答应。废话,两个小时不到,就赚一个月的工钱,还长了面子、挣了尊严,这买卖能不划算吗?

  带着一群人回到村里,我对李明理说:「刚才跟你说的事,都记住了吧?」

  李明理面色沉重地点头:「徐哥,都记下了,一定给您查个水落石出。」

  「好!」我拍拍李明理的肩膀,以资鼓励,精神奖励给了,物质奖励当然也少不了,我豪爽地抽出一张钞票塞到他手里:「拿着。」

  李明理不好意思拿,推拒道:「徐哥,平时您给我的不少,这回算了吧。」

  「别推辞了,你年纪也不小了,得存钱讨一个好媳妇。」

  李明理听到「媳妇」两字,目中精光四射,他收起钱,道:「嗯,就听徐哥的。」

  「去忙吧,有消息再来找我。」我赶鸭子似的挥挥手。

  「好!」李明理与闲汉们都各自散去。

  这些人回去后,将上午的事在村里人面前吹嘘一遍,弄得乡里附近都知道「徐子兴,徐铁手」这号人物,这是把县长都拉下马的强大存在啊。

  至此,我,徐子兴,扬名整个春水县。

  夜晚来临,倦鸟归林,我也要回家了。一想起家中有几个女人在等我回家吃饭,心中升起一股无比温馨的感觉。有一个家,真好啊。

  穿过几条田间小路,一座宽大宅子印入眼帘,屋前有几个女人翘首盼望。当她们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田边时,明显引起;阵骚动,其中一个年轻女人飞也似的跑过来,看得出来她迫不及待。

  「你怎么跑出来了?」我微笑地对宋思雅说。

  宋思雅像一只欢乐的小鸟,一把抱住我的胳膊,香软的身子靠了过来。

  「人家担心你嘛。」思雅噘嘴,撒娇道。

  「玉凤和玉姿怎么不来?」我笑着打趣。

  「她们脸皮薄,不好意思嘛。」思雅得意地说。

  「这么说,还是我们的思雅老师脸皮厚喽?」

  「坏死了你!」思雅狠狠地在我的腰上「摸」了一把。

  「对了,上午李明理叫了十几个人去县城,这件事是不是你叫他干的?」

  「嗯,这事回去再说……」这时我们走到家门口,玉凤和李玉姿迎上来。

  不等她们说话,我掏出一叠钱塞到徐玉凤手上:「玉凤,债我帮你要回来了。」

  徐玉凤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,乡下人手上本来就没几个钱,突然被欠钱,哪还睡得着,她认为这件事因她而起,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,因此当厚厚一叠钱摆在她面前,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激动地问:「这、这是杨麻子欠的钱?」

  「呵呵,除了杨麻子欠我们钱,还有谁欠我们钱吗?」我嘻笑道。

  「桂,子兴,你太好了!」徐玉凤激动之下,竟然不顾一切地搂住我献上香吻,我当然也不会客气,狠狠地亲了一口。

  徐玉凤为人一向端庄稳重,她现在的行为完全颠覆以往在人前的形象,宋思雅和李玉姿皆吃惊地看着她,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。

  「哇,玉凤姐,你今天好大胆。不过,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?」宋思雅一脸好奇,李玉姿也像个好奇宝宝看着徐玉凤。

  徐玉凤也被刚才的大胆行为吓着,她害羞地将脸埋在我怀里,像只鸵鸟。

  「进去吃饭,咱们边吃边聊。」我伸出另一只大手,将宋思雅两女揽进怀里,顺便也为玉凤解围。

  「其实呢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」

  「子兴,今年第一批菜一共卖了二十二万块,除去土地、人工、化肥等成本,净利润是十一万九千三百九十八块。」

  饭后,一家人坐在炕上听徐玉凤算账。

  据了掂手里的几万块,我叹口气说:「加上那九万块奖金,一共才二十万块,这些钱要治好采儿娘的病,还差得远啊。」

  采儿娘的病因我父亲而起,俗话说:父债子偿。父亲过世了,于情于理我都要代他还清这份债,欠人家的感觉不好受啊。

  玉凤想了想:「你九舅离婚时,还留了四万块给我,要不……」

  没等玉凤说完,宋思雅也抢着说:「我也存了两万块。」

  李玉姿也不甘落后:「我、我也存了一点,就是没她们那么多,只有……」

  我赶紧挥手打断李玉姿的话,要女人帮我「还债」,我身为男子汉的脸面,还往哪搁?我豪气地说:「你们的私房钱,都自个儿收好,将来你们的老公要成为亿万富翁,这一点小麻烦岂能难倒我?不就是钱嘛!」

  玉凤说:「子兴,我们也是一片好意。」

  我道:「玉凤、思雅、玉姿,我知道你们为我好。采儿娘的病,我一定要帮她治好,但我还没落魄到拿你们的私房钱去帮她治病。都说有备无患,手里留点钱,也许将来用得上。至于采儿娘高额的治疗费用,我会想办法的。」

  听自家男人一说,玉凤三女心中一阵感动。

  「你有什么好办法?」宋思雅快人快语。

  手指敲着桌面,我沉吟一阵:「你们说,咱们这穷山沟什么最多?」

  这个问题把她们三人问倒,穷山沟一穷二白,能有什么东西最多的?

  我原以为宋思雅和玉凤的脑子比较好,她们应该能猜出来,没想到是李玉姿先开口:「山上的树!」

  「对,就是树!」我高兴地捧起李玉姿的小嘴,狠狠地亲了一口,不理她娇羞欲死的可人模样,又提出一个问题:「山上这些树,哪种树最多?」

  可能是嫉妒李玉姿得宠,思雅抢先举起手:「我知道,是茶树。」说完,她娇俏地翘嘴以待;那可爱的模样,让人爱死她了,我飞快地在她鲜艳欲滴的小嘴上啄了一下:「聪明,答对了。」

  也许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了,思雅羞得脸上臊红。

  「子兴,难道你想自己榨油?」还是玉凤老练,一下子猜中我的心思。

  「不错。K午我在县里逛了一圈,发现城里油价比较高,茶油卖得也很热。」

  「山上倒是有很多茶籽树,可一到秋收季节,县榨油厂就会派人挨家挨户收茶籽。现在是春季,这门生意也做不成啊。」

  徐玉凤顿了顿,继续道:「再说,买一台榨油机,也得好几万块呢。」

  「呵呵,其实这件事,我已经策划很久了。」我神秘一笑,将一张剪报递到三女面前。她们是我最亲近的人,又忠心于我,我不怕她们会泄密。

  「花生油、大豆油、玉米油……」三女惊讶地看着我,问道:「这油也能吃?」

  「怎么不能吃?其实这三种油比我们平常吃的猪油、菜油都更健康。花生油能防止血栓形成,预防动脉硬化和冠心病;大豆油能降低血脂和血胆固醇,预防心血管疾病;玉米油能降血压,还有美容、减肥的功效。」

  「哇,这么神奇?」女人们一听到「美容」、「减肥」,顿时精神十足。

  「现在这年头,人们的食用油以猪油、菜油为主,偶尔才吃得到茶油。花生油、大豆油、玉米油因为普及面不广,榨油厂根本不生产这三种油。」

  这是实情,在一一十世纪,八十年代,确实没有几家榨油厂生产这三种油。这时的花生、玉米、大豆便宜得不像话,一斤才卖几块。

  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?」三女还是有些不信。

  我豪气万丈地道:「过两天,县榨油厂就会派人送机器过来,到时候榨几斤夂给你们尝尝鲜。」

  「你连榨油机都订好了?你哪来那么多钱?」

  「县榨油厂更换新设备,旧的榨油机被淘汰下来。我去的时候,他们正为难,他们买了新机器,厂房又不大,旧机器没地方放,搁在露天又心疼,毕竟旧机器还是好好的,保养得好,用上一、两年没问题。我一提出收购,人家乐得直跟我握手,说帮他们解决大难题,一万块便卖给我,还包送、包安装、包培训。」

  三女听我说完,三双美丽的大眼睛,流露出火热的崇拜。

  「呵呵,你们老公厉害吧。」我趁势头良好,又偷袭亲了一口玉凤。

  玉凤害羞了,扔过来一个枕头,正中我的脸。

  「好啊,敢谋杀亲夫,看我怎么治你。」说着,一个枕头从我手中飞出,打中玉凤和思雅,思雅无辜被袭,显然也不甘心,帮忙玉凤一起欺负我,最后李玉姿也加入战团,形成三女战一男的战况。

  枕头大战烽烟四起,一男三女在一张大床上闹得不亦乐乎,不知是谁在混乱中扒了我的裤子,害我堂堂男子汉竟成泄底一族,我马上奋起反抗,将三女扒个干净。

  最终,四人赤赢相见。三女中,玉凤和思雅、玉凤和李玉姿曾经与我有过3P经验,但未有过三女同时共侍一夫的4P的体验。看到三女熟透的诱人胴体,昨晚因没有俞到干娘,而遗憾的强烈欲望汹涌而来。

  「哈哈,今晚我要玩4P。」我指天发出豪言壮语。

  「不要、不要……」思雅在性事上比较害羞,但其实我知道她很乐于尝试新鲜事物。三女中只有宋思雅受过高等教育,又出生在书香门第,对性事比较保守是可以理解的;但今天我决定好好培养她,毕竟将来我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,与其让她独自生闷气,不如将她拉下水。

  「思雅乖,先让玉姿给你上一课。」我不管思雅的抗议,笑着将李玉姿拉到我身边,她乖巧地低下头,用柔软的舌头在我乳头上舔弄。

  在小淫妇的香舌刺激下,我的肉棒早已膨胀得无比巨大,双手向她的身体摸去,摸到李玉姿白白的屁股。我轻抚李玉姿的小穴口,突然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她的骚穴中,却听李玉姿「啊」的一声,紧紧搂住我,身子一阵颤抖e我转头一看,原来宋思雅一边舔着我的肉棒,一边偷偷把手指插进李玉姿的屁眼里不断抽动着,令李玉姿双眼紧闭,两脸通红地轻轻颤抖。

  「哼,谁要你们帮我上课,玉凤姐早就教过我了。」宋思雅得意洋洋地白了我一眼,看来她跟徐玉凤不是一般亲密啊。

  宋思雅的速度愈来愈快,李玉姿则抱着我,害羞得一动也不动。

  佳人有意,郎岂无情?

  我把李玉姿推到宋思雅怀里:「玉姿乖乖,和宋老师好好表演一下,让我看看宋老师的学习成果。」

  宋思雅:脸S然,与平时判若两人,她一把抱住李玉姿雪白的胴体,自信地说:「玉姿,你就矜姐姐的本事吧!」说完便向李玉姿双唇吻去,四片诱人的樱唇相互贴合,李玉姿感到身体一热,宋思雅的舌头已探进她的嘴里。

  宋思雅的纤细手指轻轻划过李玉姿的乳房、下腹部及大腿,一阵阵让人沉醉的酥麻感袭上心头,而在床上一向以大胆闻名的李玉姿,此时竟然不敢正视宋思雅晶亮的眼睛,只是羞赧地低头微微喘气,羞得双颊泛红,任凭宋思雅的纤手在她凹凸有致、撩人心弦的胴体上来回抚摸。

  强烈的刺激冲击而来,令李玉姿感到一阵目眩神迷,宋思雅这时早已情欲炽热,不断用脸颊在玉姿的粉颊上蹭来蹭去,不时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、鼻子、下巴、粉颊及耳朵,两只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赤赢的背部及丰臀处游走。

  玉凤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做爱,眼中流露的不是淫荡,而是充满母爱的慈祥。

  李玉姿低低呻吟,慵懒地闭上眼睛,两人的赤赢胴体紧紧相贴,娇艳的乳头互相逗弄,大腿也交互摩擦,宋思雅更情不自禁地在李玉姿的红唇上吮吸起来,并含住李玉姿的舌头不断吮吸,逼得李玉姿娇喘连连,两人如饥似渴地热吻。

  这时宋思雅的舌头慢慢离开李玉姿的红唇,两人舌间拖着一条长长唾液。

  宋思雅改舔为吻,在李玉姿泛红的香颊上一寸寸吻过去,李玉姿口中不断呻吟,雪白胴体如蛇般扭动,接下来宋思雅又利用舌头,一路从李玉姿的乳沟沿着弧形均匀吻着,继而伸出舌头在她红色乳晕上绕圈逗弄,两片嘴唇也压在乳头上吮吸,抬头又吐出湿软舌头探入她口中东拨西撩,舌尖不断地挑逗她的舌头。

  李玉姿被宋思雅吻得仰头微喘,一股欲火从她体内深处熊熊燃起。

  宋思雅将李玉姿的舌头后卷出不停吮吸,双手也不规矩起来,在她坚挺乳房上肆无忌惮地搓揉,又缓缓地一路抚摸下去,摸着她的腹部、肚脐、下腹部,最后探入她的小腹下,手指大胆拨弄着黑色草丛下的花唇。

  李玉姿的小穴已遍布淫水,宋思雅毫不费劲地把右手中指插入她的骚穴里。

  「嗯……哦……」宋思雅一边在李玉姿耳边喃喃轻哼,一边手指继续在肉洞里尽情活动,拇指和食指夹住李玉姿的敏感阴核不停揉捏,手指或轻或重,迫使李玉姿爬上快感高峰。

  「好姐姐……我……我要泄出来了……」李玉姿疯狂地呻吟。

  宋思雅气喘吁吁地吻着李玉姿的红唇,喘气道:「先别泄出来,我还有一招更厉害的,没使出来呢。」说完,宋思雅将沾满淫水的手指,从李玉姿的肉洞中拔出,将她推倒在床上,一路从脸上吻下。

  我兴奋地看着宋思雅调戏李玉姿,感叹:「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!思雅,你的成绩不错哦,一百分满分,我打九十分。」

  可惜宋思雅正沉迷于挑逗李玉姿,根本不理我。

  李玉姿在恍惚的快感中,感觉到宋思雅吻着自己的粉颈、乳房、乳头、腹部、下腹部、阴毛……最后一张软软的嘴,停留在湿透的穴唇上,一波波的快感侵袭李玉姿全身每个部位,宋思雅的每个淫猥动作,不断带给李玉姿全新的感受。

  宋思雅先把流出李玉姿小穴的淫水,一滴不剩地吃进去,接着以食指轻轻揉弄李玉姿的阴核,中指在她的美肉洞里用力抠挖,不时用中指抽插几下。

  宋思雅随着李玉姿渐强的呻吟声,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,使李玉姿的小穴不断流出又浓又稠的爱液,沾湿宋思雅的手指。

  宋思雅伏身吻着李玉姿的阴唇,深深吸着里面的爱液,舌头更是粗暴地伸进李玉姿的阴道内,舔动李玉姿敏感的阴道壁,触电般的快感传遍李玉姿身体的每个部位,令李玉姿马上达到高潮,灼热的阴精毫无保留地射入宋思雅嘴内。

  「呸、呸……」宋思雅一阵干呕,对同性的阴精有些反感。

  「哈哈,思雅你最后的行为,不及格哦。」我取笑道,不等宋思雅辩驳,便挺起渴望已久的粗大肉棒,凶猛地插进李玉姿的阴道内。

  「啊……」当巨大龟头大大撑开李玉姿的阴户时,她发出舒畅的淫叫。

  「舒服吧?」我一边说,一边剧烈地抽插李玉姿,一波波刺骨透心的快感,逼得李玉姿开始呻吟,挺直修长双腿。

  「我让你更爽!」宋思雅突然伸出一根手指,向李玉姿后庭插去:「现在你是被两个人操!」宋思雅美丽的脸孔上,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
  「啊……不要!」李玉姿猛烈摇头,无谓地挣扎。

  我快速干着李玉姿的骚穴,李玉姿则不顾一切地扭动雪白屁股,这样一来,反而使得插在身体里的粗大男根产生更加强烈的刺激。

  「啊……」李玉姿被如浪潮般袭来的快感逼得大声浪叫,一连串的呻吟声让人欲火焚身。

  宋思雅稍稍转动插在李玉姿屁眼里的手指,强烈的快感,使得李玉姿不由得深深倒吸口气,屁眼的压迫感冲到阴户时,逼得李玉姿夹紧阴道里的粗大肉棒,同时她的淫穴再次泄出大量蜜汁,整个人陷入昏迷般的舒畅感中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八章:4P

  我的肉棒依然斗志高昂,放下处于高潮状态的李玉姿,起身把徐玉凤按倒在床上,扛起她美丽白嫩的双腿,大肉棒狠狠插进玉凤的穴唇中。

  这三个女人里,论气质,宋思雅最知性;论床技,李玉姿最放得开;论姿色徐玉凤则是最漂亮的,虽然徐玉凤的年纪有点大,但丝毫无损美丽的容颜。她是我最爱的女人,又曾是我的舅妈,跟她做爱有很强烈地打破禁忌的快感,所以每一回,我在她身上俞弄的时间最久。

  「啊!大肉棒老公……啊!大肉棒哥哥……使劲操我……大肉棒外甥……入肉我……啊!」玉凤狂浪淫叫,她老早就想挨入肉。

  我亲吻玉凤的身体,大肉棒在玉凤淫湿的嫩穴中进进出出,大龟头撞击她的花心,顶得她浑身酥麻,连叫声都带着颤音。

  「啊……我要……龟头……啊……噢……磨……人……家的……嗯……花心……啊……」玉凤叫得浪荡,但我没有就此放过她,肉棒还有一半的长度未进入,我把肉棒从玉凤美穴里抽出,蓄势猛地一顶,玉凤随之惨叫一声:「啊……轻点……好外甥……你操进舅妈的子宫!」

  粗长肉棒穿过花径,尽根没入玉凤的子宫,阴道与子宫的双重夹击,随箸每次抽插,带给我超刺激的舒畅感。

  「兴……使劲操吧……哦……我要你操死我……哦……让我死吧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我爱……你的肉棒……」玉凤兴奋地呻吟,这是有生以来,第一次这么荒唐,和两个女人一起被年轻外甥操弄,这分刺激令她抛弃平时的端庄,尽情享受美妙的性爱。

  玉凤的两条雪白大腿紧紧夹住我的腰,丰满臀部疯狂地抛上抛下。「啊……啊……天哪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快啊……好……好爽……啊……哦……」玉凤的乳头被我含在嘴里吮吸,下体被粗大阳物快速抽插,在性欲的快感中,玉凤似乎很快就要达到高潮。

  「舅妈你这条母狗,更爽的还在后头!」我不能让玉凤这么快泄身。

  玉凤被我摆成狗交姿势,想到我的大肉棒马上就要从后面插入,玉凤顿时羞得满脸通红。理智S诉她,不要在晚辈们面前丢脸,但肉欲掩盖住理智,她主动翘起丰满的雪白臀部,期待我再次侵犯。

  「天哪!」玉凤觉得一个湿润、温暖的东西贴上她的花瓣,不是粗长的肉棒,而是柔软的舌头,随着我的舌头灵活滑动,花瓣再次溢出淫水。

  我轻轻舔过花瓣后,舌头慢慢上移,轻轻划过玉凤的菊花瓣,令玉凤不由得呻吟:「天啊……不要……进……去……啊……」

  当我的舌头温柔地分开屁眼嫩肉,挤进去并进进出出地做抽插运动时,玉凤快活得几乎升天,她做梦也没想到,私下意淫已久的舔肛竟由年轻的外甥完成。

  玉凤呻吟着,摇晃肥厚的屁股,两根手指插进花瓣里抽插,当屁眼被我的嘴含住并吮吸时,她浪叫着达到高潮;可是我还没满足,起身抓住玉凤诱人的臀部,将龟头顶在屁眼上,随着龟头慢慢顶开紧闭的菊花穴,玉凤见状放弃所有的抵抗和矜持,如一条发情的母狗趴在炕上,高高翘起丰满的臀部。

  当肉棒尽根刺进屁眼并缓缓抽插时,一波波波涛似的快感从屁眼上传来,令玉凤咬着下唇,呻吟并晃动雪白的臀部,不由自主地收缩屁眼,不断夹紧那根粗大肉棒,享受着肛交带来的另类高潮。

  我跪在玉凤雪白性感的大屁股后面,看着自己胀得又红又紫的大肉棒,撑开射椒m她粉褐色的屁眼,不断地进进出出;玉凤疯狂地摇摆美臀,嘴里吐着断气似的畔吟,丝毫看不出她平时是个贤淑庄重的女人。

  渐渐地,我的大肉棒在屁眼里愈插愈快,玉凤埋着头,发丝飘飞,雪白大屁股拼命摇,愈摇愈厉害,配合大肉棒做前后运动,嘴里不停发出淫言乱语:「啊……快啊……哦……我……我的……屁眼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哦……不……不行了……啊……我……快要……啊……我的……屁眼……终于……啊……被你……这……啊……你这色外甥……啊……龠爆了……啊……」

  终于,在玉凤淫荡的浪叫声中,我再也把持不住,大肉棒狠狠顶到直肠深处,双手扶着玉凤性感的白臀一阵狂喷,无数精液倾泄在她的屁眼里。

  我死死地抱着玉凤的屁股,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完,再看玉凤,她两眼翻白,已经神智不清,强烈的高潮刺激令她魂飞天外。

  我担心地运起内气探视玉凤的身体,道:「没什么问题,原来是玉凤爽晕了。」

  三个女人中的两个被我搞晕,只剩下淫荡的「宋老师」。

  「宋老师,轮到你了哦。」我笑嘻嘻地打趣。

  宋思雅看着我依然高耸入云的肉棒,用力将我推倒在炕上,勃起的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,有如擎天柱般昂然屹立,她哼道:「我就不信玩不软你。」

  宋思雅起身面向我,蹲跨在我的身上,把美穴口正对着我硬梆梆的肉棍,一只手分开阴唇,另一只手用拇指和中指夹住我的肉棍,让龟头对准她那神秘美丽、已经湿润洞开的美穴口,肥美臀部慢慢沉坐下来。

  肉棍的龟头被肥美润滑的阴唇包住,如同她红润小嘴轻轻吻着。宋思雅向下慢慢沉坐,我硬梆梆、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,一点点地被她的美穴所吞没,美穴内壁又滑又嫩,暖烘烘地包裹我的肉棍。

  插在思雅的美穴里,令我胀得难受的肉棍仿佛找到归宿,感到无比舒服。渐渐地,她的美穴把我的肉棍全都吞没,肥美臀部完全坐在我的腹部与屁股间,而我那又长又粗又大的肉棍,齐根插入她的美穴里。宋思雅的美穴里暖洋洋的,美穴深处仿佛有一团柔软的、暖暖的肉,若有若无地包裹我的大肉棍。

  宋思雅的身体上下动作,美穴紧紧套弄着我的肉棍,大小阴唇有力地夹着我的肉棍,龟头一下一下顶着美穴深处那团柔暖的肉,每顶一下,她就发出如梦似幻般的迷人呻吟声。

  我的双手扶住宋思雅翘美的小圆臀揉捏,她在我的身上摇动身体,杻动浑圆小屁股,动作的幅度愈来愈大。

  「思雅,你今晚怎么了,这么淫荡?」

  我用力向上挺送,肉棍用力向思雅的美穴深处抽插;宋思雅她也不甘示弱,摆动浑圆小屁股,滑润带有褶皱的美穴,有力地套弄我粗大的肉棍。

  「嗯!谁叫你以前小看我,今天我要证明给你们看,论做爱技术,我不会比任何人差。啊……快啊,使劲操我啊……老公……弟弟……操死我吧……」

  思雅尽情地呻吟浪叫,那声音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,叫人销魂。她疯狂地扭着身体,脑后秀发飘飞,胸前一对玉乳随之上下跳动,她粉面含春,秀眼迷离,娇喘吁吁,香汗淋漓,接着又坐在我身上,扭动翘挺白嫩的小圆臀,使我的肉棍全部插进她的美穴里,龟头碾磨深处的花心。

  整间卧室春意盎然,欢爱无边,一股股无色的透明液体,从思雅的美穴深处缓缓流出,把两人的阴部弄得滑腻黏糊。

  思雅在我身上动作、扭转小圆臀时,发出「噗哧、噗哧」的声音。

  肉棍在思雅美穴里感受到的快感传遍全身,令我浑身颤栗,肉棍仿佛触电般麻痒,;直从脊髓传到令身各处,突然,从思雅美穴深处涌起一股热流,有力地刺激我的龟头,同时她也加快速度,呻吟声提高几个分贝。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小骚穴被大肉棍操破啦……操穿啦……啊……」

  我这时也感觉到从脊柱尾骨处传来一阵麻痒,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力量,鬼使神差地驱使我向上挺送肉棒:「思雅,你的小骚穴太美了……我操死你!」说着,我用尽力气猛地刺穿思雅的内壁,粗长肉棍直直地刺入她的子宫;子宫被刺穿,令思雅突然神经质地疯狂挺动小翘臀,那股疯劲连我都差点控制不住。

  从我的中枢神经处传来阵阵酥痒,刺激肉棍的根部,一股滚烫热流再也控制不住,从肉棍根部以高速强劲地射出,有力地击打在思雅的子宫壁,冲击她美穴深处那团柔软的、暖烘烘的肉。

  我健壮的身体不停地抽搐,肉棍蛮横地在思雅的美穴里抽动。

  思雅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栗,美穴壁和小阴唇有力地收缩,死死夹着我的肉棍,一道更猛的热流从她体内涌出……

  巫山云雨后,三女一男都沉沉睡去,一整张大床都是赤赢肉体,就连月直队在窗头见到屋内的春色,也羞得躲进云层中。

  第一一天上午,县榨油厂派人把那台旧榨油机送来,我让李明理安排抬到以前住的老屋,叫上村里几个工匠将老屋改造一遍,翻新后再刷上醒目油漆,又请东方友提笔写了几个漂亮大字,「春水村榨油厂」正式挂牌成立。

  机器有了,但缺操作机器的人,好在事先谈好,县榨油厂会派驻技术师父。

  一听说我要招操作工,村里家家户户都找我说情,就连玉凤、思雅也被一些姑嫂们围个水泄不通,不过操作机器容不得半点含糊,我精挑细选几个心灵手巧的小伙子,专门跟着技术师父学习。

  技术师父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,这老头没啥喜好,就是好酒。我让人餐餐好酒伺候,令老头恨不得把全身所学都掏出来。

  其实操作榨油机也不是很复杂,只要不是傻子,学个三、五天就差不多,但老头硬是赖在村里整整一个多星期,吃得红光满面、满嘴流油,才拍拍屁股走人。

  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我开始新一轮的赚钱计划。

  先是组织全村的父老乡亲,家家户户赶缝麻袋,足足缝制四、五千只袋子,然后带人到各个村落收花生、玉米、大豆。这三样东西家家户户都有,平时不见有人要,虽然不值什么钱,扔了又怪可惜,所以农民们把它们囤起来,或是用来喂猪之类的。我用几块一斤的价格收了满满三大仓库,整整花掉七万多块,令玉凤、思雅、李玉姿三女心疼了半天。

  材料准备好后,接着便开始榨油。

  那台二手榨油机二十四小时开足马力,几个小伙子三班轮值,半个月后榨出的大豆油、玉米油、花生油,多到连村里家家户户的水缸都盛不下,最后用锅碗飘盆才盛完,春水村里里外外都是香喷喷的油味。

  有邻村的好事者说:「干脆,春水村改成春油村好了。」

  这话传进村长李成的耳里,感到十分不顺耳,他找个机会扯着我劝:「子兴啊,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进取心强,恨不得一夜暴富,这个我能理解,可是饭得一口口的吃,路得一步步的走,脚踏实地才能走得稳、走得踏实啊?你说你曰进斗金的蔬菜大棚不去经营,搞什么榨油嘛。榨这么多花生油、大豆油、玉米油……谁会要啊?我长这么大岁数,也没见谁家吃这种油的。「

  「叔,大道理我都懂,您就别劝了,我心里有数。」我自信满满地说。

  李成见自己苦劝半天,我却一点情都不领,脸色顿时不好看,他老脸一沉,气得负起手就走:「好、好、好,你小子翅膀硬了,连叔的话,都不听了,将宋出什么事,别来找我。」其实李成是好心才会提醒我,可是他这个人脾气倔,听不进不同意见,见不得人反对他。

  「叔,我不是这意思,你听我说……」

  我在后头追着喊,但李成走得飞快,不给我解释机会,我想只能将来用事实证明一切吧。

  这一天,大马路上来了一辆公务车,停在徐玉凤的大宅前。

  「哟,干爹你怎么来了?」我看着下车的赵宏先,顿时喜出望外。

  「哼,上回你是怎么答应你干娘的?你干娘最近想念你想的紧。」赵宏先板着脸,假装不悦地道:「你不来看我们,我只好亲自走一趟喽。」

  我尴尬地伸出满是油腻的手:「干爹,我这不是忙嘛!」

  赵宏先看了觉得有趣,道:「我听说你最近不务正业,搞起一间榨油厂?」

  「什么厂嘛,其实只是个小作坊。」我谦虚地说。

  赵宏先指着满院的油缸,瞪大眼睛说:「听说你们村家家户户盛满油,你这也叫小作坊?」

  「嘿嘿……」我无言以对,只能干笑。

  「哼!」赵宏先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,瞪了我一眼,径直走进屋里,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紧跟其后。

  「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快去工作?」我用典型的资本家语气说:「今天不努力工作,明天努力找工作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。」

  围观的大多数人都在我手下做事,一听我发话,再也顾不上看大官,吓得飞也似的跑了。

  我走进大厅,见李玉姿为干爹和他的秘书泡茶,我看着干爹税务制服上的新领花,咧开嘴笑道:「升了?」

  干爹笑得很爽朗:「升了,在税务系统干了快十年,终于升到副局长。」说箸,他对秘书努嘴:「这是我的秘书小高,今年刚毕业。」又对小高说:「这位就是我们春水县鼎鼎有名的『徐铁手』徐子兴,你别看他年轻,今年才十六岁,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致富能手。小高啊,你要多多向他学习呀。」

  秘书小高连连点头:「我一定听局长的话,多向子兴同志学习。」

  「不敢、不敢,我还想向你请教税务问题呢。」我谦虚道。

  「那咱们互相学习,互相学习。」

  「好!哈哈哈……」

  干爹特意将小高带来见我,说明此人已完全投靠我干爹,反之,干爹能用一名刚毕业的学生当秘书,说明此人有真才实料,我徐子兴最喜欢交有能力的朋友。

  三人客气几句,话题转移到我办的榨油厂。

  「子兴啊,你办厂我不反对,但一定要严格按照国家的规章制度来交税。你那个蔬菜基地的税还没理清,现在又搞起榨油厂,我怕你事业扩展太快,会栽了跟头啊。」干爹语重心长。

  听干爹一说,我才知道他是在百忙之中,特地跑来看我的真正目的,他是真正关心我啊。

  「干爹教训的是。最近我忙得昏天暗地,前几天镇税务所的人来收税,我也没怎么搭理他们。」我主动认错。

  干爹一听就不悦:「你这小子,别以为干爹升官,你就可以横行乡里。干爹不想做第一一个张天森,你也绝对不能做第一一个张天林!」

  「嗯!」

  「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」干爹见我认错,态度也很积极,嘉许道:「小高在合理避税方面很深,有空你就多向他请教请教。国家的税你不能少交一分,但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减少一些不必交的税,还是可行的。」

  我顿时眼睛一亮。虽然国家对农业产业有很大力度的扶植,但征税一点也不含糊,乱七八糟的税务名目砸下来,我的大棚菜一年至少得上交万把块的税。我正愁这件事,干爹就给我送人才,碰上这种好事,能不高兴吗?因此我对小高的态度更加热情。

  干爹刚上任不久,还有很多工作要做,聊了一阵子后,便准备离开。

  我把干爹拉到卧室,从柜子里取出一包钱塞给他。

  干爹不高兴地说:「子兴,你这是干什么?你把我赵宏先当成什么人?」

  「干爹,你误会了。」我连忙解释:「上回,你和范叔不是一人给了我四万块搞蔬菜大棚吗?这些钱是分红,你和范叔一人一半分了吧。」

  「那钱是我们借给你的,又不是入股。」赵宏先死活不肯收,三个月前投了钱进来,现在就能得到分红,这钱来得太快,让他觉得有些烫手。

  我见干爹是真的不肯收,只好拐着弯问道:「干爹,你和干娘现在住哪?」

  「县政府大院宿舍楼。」

  「这么说,您在县里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住喽?」

  干爹说:「无所谓,等明年冬天,局里就会分房子了。」

  「干爹,你也说了,明天冬天才分房子,县政府大院宿舍楼有多挤,就不用我多说吧?你忍心让干娘挤在一间小宿舍里受苦?」

  干爹是那种宁可自己挨饿受苦,也不会让老婆受半点罪的好男人,他听完我的话后,不由自左地皱眉。

  「干娘是个体贴人,这几天,她肯定没有跟您抱怨过半句吧?」我加紧攻势。

  干爹一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
  「县里一栋房子就几万块,这点钱,您拿去买间漂亮的大房子让干娘住,开开心心多好啊。」

  「臭小子,就知道用金钱腐蚀你干爹。」干爹无奈地投降。

  我将那包钱塞进干爹的公事包:「干爹,当官发财,这世界上有几个官不发财的?就算您信不过别人、不敢收人家的钱,但我是您干儿子,您怕什么?」

  「臭小子,提到钱,我就说不过你。」

  「哈哈,干爹是官,我是商,官商一体嘛。」我又道:「对了,我还特意帮您留了三千斤纯花生油,一会儿,我让李明理开车帮您送过去。」

  干爹听得皱眉头:「我要那么多油干嘛?家里就我和你干娘两口人,三千斤油得吃到驴年马月!」

  干爹这人,各方面都好,就是在某方面有点死脑筋。

  「干爹您真是当官当傻了,这是给您吃的吗?这是让您拿去送礼的。」我恨铁不成钢,难怪干爹干了十年,依旧是一个小小的税务所长,若非我和魏婉出现,只怕他要被张天森压一辈子。

  干爹听得一呆,仍旧不以为然:「虽然我没给领导送过礼,但不代表我没见识。送礼有送这玩意儿的吗?送烟、送酒都听说过,没听说有谁送花生油的。」

  我对干爹的少根筋,真的是无言以对,不过谁叫他是我干爹,不帮他,我还能帮谁?

  「干爹您听我一句劝,拿上这三千斤花生油送给上头。一次别送太多,第一次先送十斤、八斤的,每个人的家都送一份,我保证不出七天……」

  干爹还是不愿意:「我不要。子兴你饶了我吧,你见谁送礼送油腻腻的油?

  你自己说丢不丢人?「

  我急了:「领导也得吃饭吧,您没尝过,不知道纯花生油的好处。要不中午在家吃饭,吃过纯花生油烧的菜,我包您吃了还想吃。」

  「局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,哪有工夫陪你吃饭。」

  两人争来争去各不相让,赵宏先死活不肯要。我想想算了,大概这阵子他刚上任,忙工作忙傻了,对饭菜的口味没什么要求。跟他这种不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争论是对牛弹琴,便不再勉强他,只让李玉姿随便帮他装了一桶。

  我无奈道:「行,那三千斤你不要就算了,先拿一桶回家尝尝。」

  赵宏先拎起油桶还嫌脏:「好吧,拿回去给你干娘尝尝。子兴,我先走了,局里忙着呢。」

  干爹和小高开车,一溜烟就跑了,我倒是不担心。这么好的油,打着灯笼也找不着,不怕他不回头。

  目前都没有人在卖纯花生油,纯花生油在市面上是稀有物。我的经营思路就是要与众不同,不加任何杂质,只做纯油,走高价路线、专门赚有钱人的钱!

  晚上,县政府大院宿舍楼,赵宏先的新家。

  赵宏先工作了一天累得慌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虽然工作忙、压力更大,但总体来说,他最近还算春风得意。

  李洁正在厨房炒菜,一阵阵油香飘散在空气中,令李洁有点惊喜:「老赵,你这油是从哪里弄来的?真香!」

  赵宏先日理万机,早忘了那桶油的来历,信口胡诌道:「商店买的。」

  李洁追问:「哪家商店买的?赶明儿个,再去买几桶。」

  赵宏先有点累,不想在琐事上纠缠:「要那么多油干嘛?吃完了,再去买不就好了。」

  李洁不满意了,把火一关,菜也不炒了,冲进卧室把腰一插,指着赵宏先:「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!你把商店名告诉我,我明天一大早就再去买一桶……不行,我得多买几桶给黄局长家送去。」

  黄局长是税务局的周长兼书记,赵宏先的顶头上司。

  赵宏先惊得一坐而起,诧异道:「什么?黄局长家也缺这玩意儿?」

  李洁大惑不解地瞪赵宏先一眼:「人家是担心人死了,钱没花光;你是官升了,人却傻了。市面上卖的都是混合油,长期吃对身体不好,影响健康。这桶油绝对是纯净的花生油,没有任何杂质,吃这种油,对身体很有好处,延年益寿、养颜美容……别说黄局长家缺,市长家想吃,还未必吃得到呢。」

  赵宏先听了妻子的一番数落,足足愣了好半晌,他在脑中将干儿子对他说的话复习一遍,随即腾的一下站起来往门外冲,跑下楼才发现没拿车钥匙、没穿衣服,又急匆匆地奔上楼,拿了衣服、钥匙就走。

  「老赵、老赵,你火烧屁股地上哪去呀?」李洁追着赵宏先喊。

  「回头再跟你说。」赵宏先发动小车,一溜烟地跑了。

  看着丈夫的小车愈驶愈远,李洁呆呆地自言自语:「刚才不是好好的?怎么突然发神经?难道我说错什么话?」

  李洁把刚才说的话,反反复覆回忆几遍,依然是搞不清楚错在哪里。

  【第八集完】



本贴由[小脸猫]最后编辑于: 29日/4月/2012 11时56分15秒